第3章 四處流浪

  因為才幹了幾天,工資也沒拿到,連路費都是老闆發過來的,剛到南京呢,又遇見一個人叫楊洋,他和吳聰以前就一起幹過,也合得來,楊洋呢就叫去海口,然後呢我們就又從南京坐火車到湛江,從湛江又坐船到海口。說起坐船我也是害怕了,簡直比坐車還暈,那叫一個難受。

  奔波了幾天也到了海口。幹了十來天呢,剛拿到一千塊錢。我家裡就傳來了噩耗,我奶奶病危了。我又馬不停蹄的回來,唉,真是太多不如意。最難過不過是分離罷了,回到家奶奶也不行了。辦了後事之後本來我是準備再去海口乾的,但是呢沒路費了,我就沒有去了。又在家混,平時找點藥材來買賣。就這樣待了一段時間。路費錢也找到了,我就又聯繫活,吳聰說長春那裡需要兩個人,我就叫上我一個外侄跟我一起。我們從鹽津坐火車到貴陽,因為要轉車,到了貴陽是凌晨一點左右,我們身上也沒有多得錢就在大廳里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左右才坐上前往長春的火車。又是在火車上度過的時光,時間飛快的去了,轉眼我們已經到工地上了,說真的,社會人四處流浪真的很苦,拿我們來說,剛剛到這裡,身上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我們喝水都是喝的自來水,那味道喝過的自然知道,上班熱了沒錢買水喝,看見人喝了不要了的礦泉水剩到點,我們都撿來喝,還覺得很好喝的樣子。

  終於熬到發生活費的時候,一個人發了兩百塊錢,那時候呢好的沒學到,就學到上網了,發次生活費我和我外侄子直接去網吧消費完了才走,有時候也是自討苦吃,又沒錢買水喝了,就這樣又不想上班了,我們就說不幹了,哪知道那個工頭卻只按照80一天算給我們。本來講好的180一天,我們就和他理論,他卻叫了幾個人要打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也還小,也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出來才發現兩個人身上總共才三十七塊錢。又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沒辦法了,畢竟是我把他帶出來的,我得好好把他帶回去,不然他父母不得找我拼命呀。我又只好帶著他去找臨時工作。好在有個理髮店老闆看我們可憐,就讓我們在那裡做,洗一個頭一塊錢。包吃,就這樣幹了五天,總算是把路費掙夠了。

  要走的前一晚,我們說去澡堂泡個澡放鬆一下。畢竟也不貴,十塊錢一個人,泡完澡出來結帳我給了老闆一百塊錢,他找了我八十塊,我們就出來走了。可剛走沒幾步老闆就叫我們回去,說有點事情,我們也沒多想就回去了,哪知道老闆說我給的一百塊錢假的,我當即就和他理論,說著說著他說不贏我們就撿來五六個手提鋼管的男子漢,就問我們給不給。說實話我當然是不想給的啊。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嘛。也只有灰溜溜的給了,你們也不要覺得我們沒骨氣。換做是你來不一定比我們好的,你想嘛,兩個十三歲的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北方人又高又壯,不害怕是假的。是這個理吧。

  出來路費又不夠了,我們兩個乾脆就去網吧玩一晚再說,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真是太傻了,不會考慮後果的,一去到網吧兩個就玩過頭了,直接玩了一天一夜,本就只有幾百塊錢,現在直接又快見底了,完事我叫他出來走了,才一合計又要沒錢了,沒辦法了,自己玩都玩了,沒錢也只有再想辦法了。

  出來坐了公交車,你們說倒霉不倒霉嘛,因為在網吧裡面沒睡覺在車上就睡覺去了。結果到站下車手機還掉了,想回車上找,可是車早沒影了,心想這次是真的完了,兩個就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餓了就去買饅頭吃。困了就睡草坪。渴了就喝自來水,就這樣遊蕩了兩三天,身上所剩的錢也直接沒了。後來咱倆一合計呢乾脆報警算了,因為我們幹的工資沒拿到還被強行算八十塊一天,就想著反正走投無路了乾脆報警算了,於是我們就找到當地派出所說了我們的情況。

  當我們說完就立馬帶著我們去要工資了。後來一個人要了五百塊。正好做路費,我們是對當地的警察叔叔千恩萬謝只差磕頭了,出來後我們買了去南昌的票,因為當天的沒了,我們也只好買第二天的,買了票沒有去處我們就說又去網吧里玩遊戲,這次倒是沒有玩過頭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趕車了。

  說實話那些年雖然四處流浪但我還是感覺生活挺充充實的。。路上一路有說有笑,第三天我們總算又回到家了,其實我也很想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再回來。不然每次都是讓母親擔憂,我也不想的,但現實就是這樣。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有天有位朋友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去上班。是在南昌。這次南昌之行將會影響我以後的生活,我又踏上了人生的旅途,沒幾天我就到了,開始正常上班,一塊兒上班的有五六個。有四個昭通的連我在內。有三個貴陽的,就這樣平淡的幹了十多天那時候是八月份了,今天照常上班,早上都還好好的,下午四點左右,貴州的有一個叫小馬,在架子上接材料,用的是隨車吊,吊那種三四米一塊的角鋼。可能有三十來塊全部一起吊的,下面那個可能鋼絲扣沒有扣好,當小馬在架子上接的時候就突然一頭掉下來了正好打在小馬頭上,當時小馬就從架子上摔了下去。十來米高的鋼管架,他掉下去兩格,這就是命不該絕吧,我們趕快過去把他拉上來放在板面上,當時他被咋暈過去了,只見他安全帽也砸出一個洞來,食指也掉了,只有一點皮連著,那個血是嘩嘩的流,到處都是,趕忙打120,把他放在一個鐵斗里用吊車吊下來。

  沒多久醫院的車就來了,把小馬接著去了,我們剩下的呢也就沒有上班了,都嚇著了,那天下午我們就都沒有去了就在宿舍睡覺聊天,陽光雖然不美麗,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第二天我們幾個還是去上班了,就在今天呢昭通的有個叫夏文書,手也受傷了也幹不了活了,從那天起呢我們就都沒有幹了。因為害怕自己會受傷,就去找老闆結算工資。說真的這個老闆呢也真不是人,出事了他卻跑了回家了,打電話給他卻說讓我們在這裡等幾天。我們也沒有辦法。也只好在這裡等。

  期間呢夏文書,因為手受傷了,吃飯洗衣服這是都不方便,我就照顧他,給他弄飯來吃,給他洗衣服。一直就在那裡等。我們幾個吵吵鬧鬧的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今天呢我們所有人身上都沒有錢了。全部加起來還有兩塊五毛錢,幾個就說乾脆拿來買包煙算了。我們都說可以,就去小店裡面買了一包紅梅煙。剛好兩塊五一包,買了出來每人點上一支,嗯。。。這勁兒真大,沒抽兩口直接頭都暈了,可能說很多人覺得誇張了,其實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去找菸葉來裹一支抽了看,沒抽過得根本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