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萬象啊,有啥事?」
蘇天成對自己的這個大侄子是真像親兒子一樣,接通電話的時候老臉都笑開花了。
「二叔,昨天晚上跟你說那事兒你往心裡去去啊。」
「趕緊把v信啥的玩明白了,然後我和李淑先把咱蘇家女婿的照片發給你看看。」 ✬✴
「我跟你說,這孩子絕對行,然然的幸福交給他咱放心就完事了。」
對於蘇萬象還有自己寶貝孫女的眼光,蘇天成還是絕對信得過的。
「哎呀整不明白,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了。」
「我過幾天就回國了,到時候再見唄,到時候也不用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提前讓然然和咱家姑爺回靜海哈。」
是,蘇天成已經到國內了,可他能說嗎?
這回國第一時間不回家跑來找老朋友下棋算怎麼個事兒?
再者說,國外沒有廣場舞,好久沒跳了,先找幾個老太太跳跳舞再說回家的事兒!
「行吧二叔,接不接你到時候再說,你回來之前提前給我來個電話吧。」
「唉?二叔,你這是在哪呢,我咋還聽到你那邊挺嘈雜的說著什麼甩賣呢?」
蘇天成面不改色嘿嘿一笑。
「唐人街呢,沒事兒過來溜達溜達,親切!」
「哦對了大侄子,我幫我個老朋友問個事兒,你知道這松城有下棋特厲害的年輕人嗎?」
「就隨隨便便都下過我的那種。」
好傢夥,這句話差點給蘇萬象嚇死,隨隨便便能下過二叔?
「您老還不如問我松城有沒有始皇陵呢..」
「隨隨便便能下過您,您可不要尋我開心咯!」
…………
老婆在外上班掙錢,作為大男人怎麼能直接回家打遊戲呢?
所以江楓開車直奔向萬象彩妝,好久沒去了,過去摸個魚順帶休息休息吧。
而在去往公司的路上,江楓瞅見了在路邊凍的der呵的張天。
緩緩停下車,江楓摁下車窗。
「張隊,去哪啊?我捎你一段吧。」
張天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墨跡,上車便坐到了副駕駛。
「唉,江楓啊,真是快過年了哈,一天比一天冷了。」
「我就到下兩個路口放個東西然後你給我放辦事處就行。」
「加班啊,這年底了也多撈撈業績。」
對於張天,江楓還是很感激的,有他讓自己省了不少事。
「是啊,那有想法的人也過年不是?他們也知道收斂點。」
江楓和張天一句一句侃聊著,而緊接著車子便駛過一個有小岔路口的路邊。
也不知道從哪來了三個『大黑耗子』,唰的一下就沖了出來,直接就往江楓車前撞。
待江楓穩穩的踩住剎車後,中黑耗子啪嘰一下往地上一趟,然後就開始喊疼。
好傢夥,這一幕給江楓和張天都看呆了。
碰瓷的?
不是,大哥,你們也忒不給我面子啊?
我剛夸完你們要收斂點,就這麼不長臉哈?
「張隊,業績來了,用我給你調行車記錄儀嗎?」
哈,工作了這麼多年,張天覺得自己的眼睛就是尺!
再說了,撞上了應該是「duang」的一聲,而不是這樣輕輕的跟磕頭似的!
「不用,我眼瞅著碰瓷的。」
說罷,江楓兩人便下了車,一左一右上前,目光掃視著蹲在地上的人。
他正捂著一隻腿哭著喊疼,另外兩個同夥正虎視眈眈的瞅著江楓和張天。
緊接著,為首那頭很禿有點地中海頭型的人囂張的開口了。
「嗎的,你們到底會不會開車?」
「看看給我家老二這腿碰成啥樣了?」
「你知道他這條腿有什麼樣的光輝戰績嗎?」
江楓和張天相視一笑後紛紛抱住了肩膀。
「你說說看。」
禿頭男人挑眉一笑。
「見你們開這種好車,也不瞞你們,出去隨便打聽打聽。」
「我二弟,飛毛腿,幾年前他的名氣大著呢。」
「就你們撞的右腿,當年踩過幾十條人命。」
聽到這原諒江楓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踏馬的,這哥們碰個瓷沒啥大事,是非得給自己送進去是吧?
張天也笑了,他現在已經不著急回到隊裡吃飯了,他現在眼睛裡只有兩個字:業績!
而見到江楓兩人笑,禿頭男人直接繃不住了!
我剛才放的話還不夠狠嗎?他們笑個屁!
「把嘴給我閉上,不許笑,踏馬的!」
「今天我也不坑你們,這一條腿,二十萬,賠錢私了,不然我就不高興了。」
說罷,禿頭男人拎起自己頭上為數不多頭髮中的幾根。
「看見我這頭髮嗎?知道它為什麼這麼少嗎?」
「我之前每殺一個人都薅一根,到現在這一頭頭髮都要薅光了!」
「如果你們不賠錢,那我不介意再薅兩根!」
張天都要笑傻了,行,哥,一會兒到隊裡我找人給你推光哈!
真是,難得今天穿的便衣就碰上這碼子事兒,緣分啊!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比劃比劃唄?」
「那啥,禿頭哥,咱們在這也擋路,不合適,再者說這塊也施展不開對不對?」
「你上車,我找個地,咱們好好比劃比劃中唄?」
禿頭男人目光深處閃過一絲睿智,沉思了三秒後點了點頭。
「中,走!」
…………
松城市,中心辦事處門口。
車子穩穩停下,張天的同事就立馬圍了上來。
打開車門就將禿頭哥飛毛腿夾住了,隨後恭恭敬敬的對江楓兩人打招呼。
「張隊,江先生。」
江楓點了點頭後湊在一邊謔笑著看戲,張天抬眸瞟了瞟禿頭哥。
這一刻禿頭哥的心底是崩潰的,不是,踏馬的..
「你咋變成辦事處的人了呢?」
張天聳肩一笑。
「我本來就是啊。」
「行,這回咱們進去說唄?說說他這條腿,說說你這頭髮。」
「聽說他這有四十多條人命?」
「聽說你殺一個人薅一根頭髮?」
「我還眼瞅著你們過來碰瓷?」
禿頭哥此時已經懵了,就算是讓女兒國國王過來他也是兩眼空空!
妹的,誰能想到隨便碰個瓷就遇到個便衣啊?
生活不易,能不能不要這樣捉弄人!?
「同志同志,你先聽我狡辯..」
「我哥們這腿小兒麻痹,從小就這樣。」
「至於我這頭髮,是我之前和家裡那娘們幹仗讓她給薅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