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真以為蘇萬象是在消遣她。
外孫外孫女?哪來的?我不跟你說然然來著姨媽呢麼?
這我閨女是怪物啊懷了孕還能來姨媽?
沒好氣的遞給蘇萬象一個白眼,李淑繼續做自己的保養。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蘇萬象又嘿嘿笑著湊了過來。
「老婆,我跟你說,可好玩了。」
「我今天臨走前還提醒江楓呢,我說這寶寶用的穿的得提早準備。」
「那小子還以為咱啥都不知道呢,還想瞞著我。」
「你說說,誰不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他那點小伎倆還能瞞得住我?」 ✿
??
李淑放下了手頭的保養,直勾勾的盯著蘇萬象。
她眉頭微皺,咋看老蘇都不像是在這抖包袱。
於是訕訕的開口問道。
「蘇萬象,你是不是沒聽我電話里說的話?」
「然然沒懷孕,她這兩天是來例假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神神叨叨的了。」
「來,你給我詳細說說,你在松城都幹了點啥啊?」
聽到這話,蘇萬象一下就坐直了身,滿臉呆滯。
什麼?例假?真的假的?
如果然然沒懷孕,那我豈不是在女婿面前丟人又丟大了?
…………
松城市,萬象彩妝。
江楓聽了蘇悠然的解釋後倒吸了一口長氣。
「所以,這都是叔叔阿姨的套路啊!」
突然,江楓想到宋玲同志,又想到一句很經典的話。
你走過最遠的路,就是父母的套路。
蘇悠然皺了皺好看的小鼻子,肉眼可見的有些不爽。
「就是啊,這要是我爸不露餡,咱們都看不出來。」
說罷,蘇悠然驀然發現,江楓正在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著她。
說到底,震驚老蘇李淑手段的同時,江楓也捕捉到了一個盲點。
那就是..為什麼蘇小妞打電話的時候也乾嘔了?
這就很讓人琢磨不透啊。
「然然,我問你哈,今天早上你乾嘔是吃的太油了。」
「那之前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生什麼病了?」
嘴可以硬,但身體是不會騙人的。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的身體都會發出各種警告,譬如你該休息了,譬如你生病了。
而蘇悠然無緣無故的乾嘔,讓江楓有點擔心。
他覺得,甚至有必要去醫院看一看。
可令江楓更琢磨不透的,是聽了他的疑問,蘇悠然直接咬住了紅唇。
她何止是臉紅,就連雪白的脖子上都撲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那天..那天乾嘔。」
「啊啊啊,怎麼說啊?」
此刻,蘇大小姐真的是心亂如麻。
就是,這種事要怎麼解釋嘛?這會讓江楓覺得她很污耶!
可不解釋..那不讓江楓白白擔心了嘛?
思索了許久,蘇悠然羞澀的開啟紅唇。
「江楓,你聽沒聽過一個字,叫做睹物思物?」
「嗯..你有沒有一種經歷,就是一個東西確實很好吃。」
「但短時間吃太多也會感覺噁心..」
「嗯,那天跟老蘇打電話的時候他讓我喝點白粥。」
「你能聽懂嘛?」
睹物思物?吃太多噁心?白粥?
江楓覺得自己的腦筋不夠轉的,這都哪跟哪?
咱就說這兩天蘇小妞也沒喝粥啊,就那天中午喝兩口。
等等..
江楓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側目注意到蘇悠然臉頰上的緋紅。
下一秒,江楓悟了!
這小妞說的該不會是..我靠!
愣了大約有一分鐘,江楓才苦笑著抬起了頭。
他緊盯著蘇悠然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
「然然..你剛才舉例子的時候說,雖然那東西很好吃?」
江楓這句話問的確實有水平,咬文嚼字有點功底的。
聞言,蘇悠然意識到剛才自己話語間的錯誤,一下臉更紅了!
啊啊啊,臭江楓,你這麼咬文嚼字幹什麼啊?
那東西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能好吃麼..
這很明顯就是我口誤了嘛!
令蘇悠然更羞澀的是,此時此刻江楓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臉的不懷好意!
見狀,蘇大小姐直接上手了!
她反身就坐到了江楓的腿上,美眸緊盯著他同時咬牙切齒道。
「臭江楓,你要是再拿我這個口誤逗我。」
「等下次我就不咽下去了,等接吻的時候我全給你送回去!」
「啊啊啊啊,我讓你自己嘗嘗好不好吃!」
…………
每一天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莫帥已經在公司鬱悶一天了,他很不想回家。
全部門業績倒數第三主動要求加班,這事兒很不常見吧?
可上完廁所回到辦公室的莫帥目光大亮,嗯?楓哥!
「楓哥,我靠,你居然來公司了!」
「我可是想死你了,我都要委屈死了!」
吼著,莫帥就要朝江楓衝過去,可下一秒,他瞟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蘇悠然。
莫帥腳底一軟連忙停下了豪放的步伐,轉身對蘇悠然便是標準的一個大鞠躬!
「蘇總好。」
蘇悠然可太知道莫帥是江楓的好朋友了,社交恐怖症嘛。
她對莫帥微微一笑。
「你有什麼事和江楓說吧,我就等他拿個東西。」
嗯,下班點到了嘛,蘇悠然和江楓也肯定也不能一直在她辦公室膩歪了。
到家到床上膩歪更舒服一點。
而江楓說想到工位上拿點東西,這也是為什麼她和江楓出現在銷售部辦公室的緣故。
得到蘇悠然的許可,莫帥朝江楓慢條斯理的走去。
「楓哥,晚上好。」
這一下可給江楓整愣了,他眉頭狠挑。
「晚上好啥,你不說委屈死你了麼?啥事啊?」
「你又給你爺爺茶杯沖了?還是他又總閉燈?還是他又洗涼水澡了?」
聞言,莫帥一陣尷尬,楓哥,蘇總在呢,你能不能別揭短啊!
可他轉念一想,額..蘇總是楓哥女朋友,那是我嫂子。
額,倒也沒啥好尷尬的哈!
索性莫帥也釋懷了,他搖了搖頭道。
「不是,楓哥,是我表弟這兩天在我家。」
「然後昨天他有點高燒,我就連夜帶他去打針了。」
「我舅舅晚婚晚育,我表弟還是小屁孩呢,人大夫見是個小朋友就可溫柔了,哄了我表弟好久。」
「說什麼『小朋友乖,一點也不疼的』才把針給打了。」
聽到這,江楓挑眉一笑。
「所以,是你侄子疼哭了,然後哇哇哭了一宿,你沒睡好覺得委屈?」
莫帥愕然失笑道。
「不是,楓哥,我表弟壓根就沒哭。」
沒哭?江楓更迷惑了。
「那你委屈啥,這不是好事嗎?」
莫帥長呼了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怒氣。
「他是沒哭,可是這小子好像有點啥大病。」
「打完針之後他站直身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瞅著人大夫啊。」
「最後你猜猜那小子整了句啥?」
「他跟大夫說,你當誰是小屁孩呢?打個針屁話真多。」
..
原諒江楓笑出了聲,好傢夥,合著這社交恐怖症是家族病?
莫帥這表弟中啊,有話他是真說啊!
江楓強忍著笑意瞟了瞟黑著臉的莫帥。
「那你這表弟不聽話你給你舅送回去啊。」
「為啥你舅把他放你家住?」
莫帥無奈的聳了聳肩。
「楓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他不聽話我就想過兩天消停日子呢?」
「沒辦法,我沒法拒絕我舅,他救過我的命。」
江楓:??
救過莫帥的命?我靠,我怎麼不知道?
「啥時候救的?你咋從來沒跟我說過?」
莫帥強撐著笑意搖了搖頭。
「我也是才知道,送我表弟過來的時候我舅告訴我的。」
「他跟我說,當年我媽懷我的時候管他借錢打胎,他沒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