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怒火,但是卻被他完美的壓了下來,轉而勾起一抹笑容,「沈教授,如果願意再給我們分享一些不太重要的廢棄數據,我們承諾,一定給您比這之前更高的報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實沒有所謂之前的報酬,這話說的陷阱太多,沈司略一挑眉就明白了。
他垂眼,看著面前的酒杯,又好像是透過酒杯看向了趙華,「還是把你懷裡的那個東西掏出來,我們再說話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趙華一行人尷尬極了。
張子揚還沒鬧明白沈司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看見趙華黑著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扔在桌子上。
「你們居然還敢錄音!」張子揚瞬間跳了起來。
趙華冷笑,「如果我把這些錄音發給你的研究所,那麼你今天與我的私下會面就會變成,你給我交換信息,那麼你將會面臨最嚴重的處罰。」
他拿著錄音筆把玩著。「畢竟你和高晨從研究所帶著數據逃離的性質還不一樣,你這可是泄露東國機密。」
這個手法簡直是太讓沈司感到熟悉了,就像是第一次那個親密視頻落入研究所手中一樣。
腦子裡不由得出現了黃秋萍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你儘管送。」沈司毫不在意,「我頂多在涉密科的小黑屋裡再呆上半個月等待審查,而你手中的那些錄音,沒有一條是關於我泄露機密的。」
趙華心裡當然明白他剛才的那些錄音沒有一點用處。
但是,這卻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
「沈司,你要知道,因為你們的研究進展,而你又作為挑頭的主要負責人,你會引來多少國家的邀約」
趙華說:「又有多少人打算將你置於死地。」
沈司只是靜靜的坐著,還沒有,趙華身旁的高晨看著緊張。
高晨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汗珠順著甲側一滴滴淌落,他小心的用袖子擦去。
「我覺得。」沈司說:「在東國的土地上,還沒有其他國家的人敢肆意亂來,畢竟我們可是整個世界法度最森嚴的國家。」
趙華哈哈笑了,「你知道那天我們遇見誰?」
沈司很配合的,假裝若有所思了一下,「傑森?」
趙華沒想到沈司居然還會搶答,下一句台詞突然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傑森是我老朋友了。」沈司說。
趙華譏諷的笑了,「他是來殺你的,你居然這麼天真的依然認為他是你的老朋友?」
沈司眯眼,「看來你離開故土太久,就連反諷的話都已經聽不明白了。」
終於在旁邊一直默默不言的高晨坐不住了,他擦了擦冷汗,打斷了沈司的話。
「沈教授,如果你願意來我們M國的研究所,我能夠擔保。你會得到房子,車子,依山別墅,還有在M國最崇高的社會地位,所有M國的人都會把你當做上賓,而那裡,也會比這裡更加自由。」
沈司笑了,「你們所謂的自由,是武器泛濫,還是生死有命?」
「看來今天跟沈教授是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了。」趙華嘆了口氣,「教授,你真的很讓我們失望。」
沈司:「能讓你失望,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說完,沈司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子揚緊追其後,二人驅車離開了飯店。
「看來現在的形式不容樂觀。」張子揚嚴肅的說。
「搞研究麼。」沈司淡淡一笑,「在所難免。」
他卻低頭沉吟,「或許這件事,和某些人又扯上關係了。」
此時,餐廳里,趙華輕輕拍了拍高晨的後背,嚇得高晨一抖,汗水濕透了衣衫。
「幹得不錯,至少你敢張口了,如果你剛才不說話的話,我都準備回國就把你扔下大西洋里餵魚了。」
高晨不禁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大哥,我也不過就是個研究所小職員,我真當不起教授的大名,您就放了我吧。」
趙華哈哈一笑,給他倒了杯酒,塞進他手中,「怎麼會,你明明是最厲害的,我們可還都指望你呢。」
高晨垂下頭去,只能默默將那杯酒喝了下去,辛辣入喉,他有些想哭。
他後悔了,早知如此,當初不如回去自首,當初沈司將他從那些人手裡救下來的時候他看在眼裡。
如果當初聽了沈司的話,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在,他女兒也危在旦夕,還被M國的人攥在手裡,他也改了國籍,從此和東國再無關係。
他,再也回不去了。
一輩子都要在這群人的拿捏下活著。
趙華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打給了另外一個人電話,「喂,黃女士,你兒子嘴夠緊的,你說的這種方法,對他根本就不管用。」
對面,傳來熟悉的女人的笑聲,「你不懂東國的人情世故,我那兒子脾氣硬,人又聰明,一百零八個心眼兒,你玩兒不過他。」
趙華冷淡的笑了笑,「如果當初不是你玩的花樣給他發現了,現在他要麼已經是我們的人了,要麼已經背著泄密的鍋見閻王了,哪兒還能這麼放肆。」
「好說好說。」黃秋萍呵呵笑著,「之前這是我的錯,你只要該給的給到位,一切都聽你的。」
趙華吃吃笑了,「你這個媽當的,還真是夠狠的。」
黃秋萍說:「等你事成,我再告訴你一個關於他的更有價值的消息。」
兩人愉快的掛斷了電話。
趙華嘖嘖兩聲,「女人啊,真是麻煩的動物。」
他眯著眼睛沉默了好久,「你說,她想要告訴我的更有價值的消息,是什麼呢?」
高晨低著頭不敢吭聲。
趙華一拍高晨的後頸,高晨嚇得全身一顫,「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趙華挑眉,「你跟著他學了這麼多年,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高晨眼淚都快下來了,卻也只能強忍著憋了回去,使勁兒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是領導,而我只是個打工的,我能知道什麼?」
趙華哈哈一笑,揉了一把高晨的頭髮,「你緊張什麼,走吧,高教授。」
高晨感覺自己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重新活回來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