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查完病房的柳棠和醫生交班,換下白大褂,準備回去睡覺。記住本站域名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沈司皺起的眉頭,柳棠按下電梯上了五樓。
可是卻突然發現,五樓的病房早已人去樓空。
沈司睡得那個病房被收拾的整整齊齊,茶几上甚至擺上了一株鮮艷欲滴的玫瑰。
柳棠走過去,看見那個花籃下面壓著幾張繳費單子。
「病沒好,看來是又要去工作了。」柳棠哼了一聲,將單子隨手扔在茶几上,轉身離開了。
好奇的走到高晨住的病房外面瞅了一眼。
高晨也被人接走了,整個樓層空空蕩蕩,就好像從來沒有高晨這個人來過一樣。
柳棠心裡不知怎的,也突然空落落的,她強打起精神,轉身回了家。
「我回來了。」
推開家門,一股濃濃的酒精味道從屋裡傳來,柳棠厭惡的捂住鼻子,突然聽見屋裡面傳來了一陣細細的啜泣聲。
柳棠嚇了一跳,急忙推門看。
家裡一片漆黑。
柳棠一開燈就聽見媽媽在屋裡傳來哭聲。
她急忙推開屋門一看,溫雅正縮在臥室角落,全身顫抖著,一言不發。
趙勇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肆無忌憚的抽著煙,屋裡煙霧繚繞。
「你為什麼又打人!」柳棠衝過去扶起溫雅,紅著眼睛怒目而視。
「臭娘們兒,讓你給點兒臭錢,看把你給為難的,當初是你求著要嫁給我,現在這不願意,那不願意的,你早幹嘛去了?」
柳棠全身都在顫抖,「誰願意嫁給你了?這房子是我媽的,錢也是我媽賺的,跟你有一分一毫的關係了嗎?」
溫雅急忙拉過柳棠讓她別說了。
可是柳棠實在是壓不住了,這些天以來,生活里的困難,已經快要將她壓折了。
她甩開溫雅,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這裡有人家暴!他每天都會打我媽媽,地址是……」
還沒說完,柳棠的手機被趙勇奪過來,狠狠摔碎的地上。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趙勇氣的怒罵,毫不留情的抓住柳棠的頭髮,將她的頭往牆上撞。
趙勇人高馬大,柳棠就像是一片葉子一樣,被他拽得踉蹌。
溫雅哭喊起來,急忙去拉趙勇,趙勇甩開溫雅,氣憤的大喊,「給我滾!今天我要是不教訓一下這小兔崽子,她心裡就沒有我這個爹!」
趙勇狠狠一腳,直踹的柳棠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地上。
喝醉了酒的趙勇力大無窮,柳棠在他這裡就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此時的趙勇看著柳棠躺在地上的姣好身影,眼中閃爍起光芒。
他突然撲了上去,撕扯著柳棠的衣服。
柳棠太疼了,她感覺口中腥甜,耳朵里陣陣轟鳴,可是卻感覺到不對勁,拼了命的睜開雙眼。
趙勇壓在她身上,這個噁心的繼父居然敢對她動手動腳。
柳棠轉身求救的看向溫雅,卻眼睜睜的看著溫雅,膽小,怯懦的轉身關上了房間大門,避開柳棠求救的眼神。
柳棠一瞬間如墜寒潭,全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陣陣漆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雨夜那晚的恐怖。
柳棠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抓起旁邊的什麼東西狠狠的朝著趙勇的後腦勺砸過去。
趙勇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腦袋軟軟的倒在臥室的地上。
柳棠雙腿都在打顫,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她全身都在酸疼。
不知從哪兒拽過來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拉開臥房大門。
此時的溫雅正瑟縮著坐在沙發角落,突然聽見房門響了,嚇得猛的坐起來。
「柳棠……」
她紅著眼睛看向柳棠,哽咽著站起來,伸手想要去扶柳棠。
屋裡面傳來趙勇憤怒的嘶吼,「柳棠!你完了!」
一隻手突然拽開臥室大門,趙勇捂著腦袋,滿頭是血,雙眼猩紅的像柳棠走來。
柳棠嚇得臉色發白,一把推開溫雅的手,轉身向外跑去。
雨還在下,柳棠單薄的衣衫被撕的亂七八糟,僅僅裹著一件薄薄的外套,全身都在發抖。
她被雨水淋的透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可是她不敢停下,一停下就感覺趙勇從身後追上來了。
口中吐出熱氣,柳棠感覺眼皮酸澀,怎麼也睜不開,腳步沉重的好像灌了鉛。
終於,不知道跑了多久,柳棠軟軟的倒在雨水裡。
雨水沖刷著,柳棠快要沒法呼吸,可是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在叫囂著疼痛,柳棠絕望的睜開雙眼,可是眼前一片虛恍。
她快死了吧。柳棠心裡暗暗的想。
為什麼她的一生要這麼悲慘。
為什麼這些噁心的事情一定要找到她的身上?
意識漸漸從大腦中抽離,柳棠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解脫。
死了也好,死了就什麼也不怕了。
這個家,以前柳棠還把溫雅當做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現在,就連著最後不算溫暖的溫暖,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柳棠蜷縮在地上,眼前漸漸漆黑,大雨中,她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向她跑來。
「醒醒!」
是哪個路過的好心人?
柳棠大腦漸漸墜入無邊的黑暗,她閉上雙眼,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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