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抬頭,黑暗中看見他的雙眼帶著淡淡柔光,皮膚透著冷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對,柳棠突然反應過來,這人白的不正常,體溫也高的離譜。
她輕輕觸碰了一下沈司的手,溫度燙得嚇人,「你還在生病?」
沈司按下她的手,「這段時間不要來這裡,聽見了嗎?」
柳棠愣了一下,皺眉推開他,「你們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這算什麼?綁架?脅迫?」
沈司吐了口熱氣,轉身向外走去。
「沈司。」柳棠抓住他的手,「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可真的要報警了。」
沈司腳步微微一頓,回頭按住她的肩膀,「別多管閒事。」他掩嘴咳嗽兩聲,更加掩飾不住臉上的病容。
突然門外的病房裡傳來了一聲巨響,在安靜的走廊里異常清晰,只聽見病房裡傳來了高晨的慘叫,「救命啊!殺人了!」
柳棠嚇了一跳,轉身跑出安全出口,卻突然被拉進一個滾燙的懷裡。
「你放開……」
沈司將她扣在懷中,熱氣蒸騰出柳棠身上好聞的味道,他的視線被柳棠白皙的脖頸吸引的挪不開。
」放開我,你們這是在公然犯法知道嗎!」
柳棠使足了力氣將沈司推開,推得他踉蹌一步,跌坐在長椅上。
柳棠瞪了他一眼向著病房的大門跑去。
「別進去。」沈司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息,再次伸手想要拉住了柳棠,結果拉了個空。
砰的一聲悶響。
柳棠腳步一頓,轉過頭來,驚訝的睜大雙眼。
他暈倒了?
柳棠急忙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幾個黑西服見狀,也急忙向這邊走來,「沈教授這是怎麼了?」
柳棠急忙將沈司扶著半坐起來,「你們快去幫我叫護士,再來個人幫我把他扶到床上去。」
一個黑西服背著沈司將他放在旁邊一個病房裡,幾個護士醫生從別的病房跑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麼虛弱的樣子。
唇色發白,額角冒汗,眉心擰在一起,他呼吸有些沉重,隱隱有肺鳴音。
柳棠解開沈司兩個扣子,將聽診器放進去。
這人,自己就是醫生,病這麼厲害,怎麼不說先看病呢。
做了檢查,護士給沈司吊了針,轉身離開了。
柳棠嘆了口氣,聽身邊的醫生說:「病毒性感冒拖久了,拖嚴重了。」
「你朋友嗎?」那個醫生問。
柳棠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剛才暈倒在我身後了。」
醫生哦了一聲,「給他先辦住院吧,等他醒了再說繳費的事。」
掛上點滴,柳棠找來了一瓶酒精和棉球,坐在沈司身側,給他物理降溫。
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為什麼會這麼辛苦,生病了也沒時間去看?
柳棠將退熱貼貼在他的額頭上,給他蓋上被子,總覺得面前這個人太過神秘。
張子揚匆匆從電梯裡跑出來,看了一眼病房居然沒有看到沈司,轉頭去拉身邊的黑西服。
「誒?」張子揚沖一個黑西服打招呼,「老大呢?」
黑衣服一指病房,「暈倒了,被抬進去了。」
張子揚臉色大變,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老大!你……」
柳棠轉頭看去,停下手中給沈司擦手的手。
張子揚一愣,原地退後兩步,砰的一下關上大門,「打擾了!」
如果說生病暈倒還能獲得美人垂憐,那為什麼不行呢?
張子揚摸了摸自己飛到外太空的嘴角,美滋滋的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
沈司的燒還沒退,此時睡的正沉,柳棠悄無聲息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離開了病房。
「出來了?」張子揚呲牙咧嘴的沖她打招呼,「我們沈教授的身體怎麼樣了?」
柳棠皺眉,總覺得張子揚怎麼看都不靠譜。
「你這個當手下的,就沒有發現他病的很嚴重嗎?」柳棠忍不住埋怨起來,「居然還笑的這麼沒心沒肺。」
張子揚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了,「他病的很嚴重?他的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呀,這段時間一直連軸轉,疲勞過度才感冒發燒的。」
「再拖幾天拖成胸膜炎就麻煩了。」柳棠垂眼,突然覺得那麼關心他幹什麼?
張子揚眉頭緊皺,急忙推門走進病房,卻被柳棠拽住,「既然都知道這段時間,他連軸轉才生病的,那為什麼不讓他好好休息。」
張子揚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好退出來,關上房門,「那今天晚上,就勞煩大夫幫我照顧一下阿司了。」
柳棠嘆息,「這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你先去把醫藥費交了吧。」
張子揚立刻會意,「好嘞,那我就不打擾嫂子和阿司聊天了。」
他拿著繳費單子轉身飛快的逃離了病房。
柳棠悄悄走進病房裡,探了探額頭,這人到底病了幾天了?居然一直這麼拖著也不吃藥看病。
退燒針和退熱貼都在用,可是他的燒卻一直都沒有退下來。
柳棠坐在沈司身邊看著他微蹙的眉頭,半晌輕輕嘆了一口氣,「看在你昨天生病發燒還要送我回家的份上我才照顧你的,但是你別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
床上的沈司突然緊皺眉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柳棠急忙將他扶起來,拍拍他的後背,將霧化機插上,霧化器放在他口鼻上。
沈司睜開眼,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側頭卻看見一張非常熟悉的臉,正幫他戴上霧化器。
沈司心裡泛起一陣酥癢,把霧化器從臉上摘下,拉住了柳棠的手。
「醒了?」柳棠將手抽了出來,遞給他藥,「再睡會兒吧,還發燒呢。」
沈司吃了藥,靠在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謝謝。」
柳棠沒吭聲,突然聽見病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轉頭去看,剛才和沈司一起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來,「小沈,剛才聽說你病倒了,怎麼回事,一個醫生都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嗎?」
沈司從床上坐起,還沒說話已經開始咳嗽了,臉色難看的可怕。
柳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是領導嗎?說話這麼難聽,她沉著臉,忍不住轉頭教訓,「你們領導都是這麼欺負下屬的嗎?」
一句話,讓沈司驚訝的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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