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燈火闌珊,車流如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清瘦的身影靜靜坐在路邊,她將黑長的頭髮鬆散的扎在腦後,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頸。
穿著簡單的牛仔裙和白襯衣,夏季熱風滾滾,額角的髮絲被汗水粘住,精緻挺翹的鼻尖通紅。
她愣愣的望著著偌大的城市,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就穿著這樣的衣服來參加酒會了?
沈司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緩緩加速,車子停在柳棠面前。
柳棠緩緩抬眼,便看見一輛價格不菲的豪車停在面前。
駕駛的大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柳棠眉頭微皺,站起身,讓開路邊的位置,轉身向前走去。
可沒想到,手腕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抓住。
男人手心乾燥又溫暖的觸感,無端機起了柳棠心中的恐懼,她突然間回憶起那個夜晚,嚇得一把甩開了男人。
「不認識我了?」沈司說話難得的溫柔。
「不好意思。」柳棠向後退了一步,「你可能認錯人了。」
「沒有。」沈司見她警惕又牴觸,收回手放進褲兜,「送你回家。」
這個聲音?
柳棠只覺得有些耳熟,於是抬起眼來。
街道流光在他眼底划過,他微微彎起雙眼,靜靜的看著她。
柳棠的臉色瞬間慘白,因為她認出了那雙眼睛,還有他的聲音!
「你!」柳棠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驚恐的望著他,「你還想幹嘛!」
沈司有些錯愕,想到那天晚上確實對她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嘆了口氣,「送你回家。」
「不需要!」柳棠的反應格外激動,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手心冒出一陣冷汗。
沈司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有些為難的摸了摸鼻子,「抱歉,那天……」
柳棠跌跌撞撞的衝過馬路。
沈司瞳孔一縮,在尖銳的鳴笛聲中,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攬在懷中,「你平時都是這樣過馬路的?」
柳棠這一整天精疲力竭,此時再一驚嚇,整個人都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腿也軟了,被沈司力量支撐著,卻怎麼也挪不開步。
沈司默默扶著她,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直到兩人都坐進車裡,沈司聽見從副駕駛位傳來的抽泣聲。
「對不起。」沈司好脾氣的拿出衛生紙遞給她,「你別哭。」
柳棠積壓在心頭的委屈和害怕,終於在此時傾瀉而出,她一把拍掉沈司手裡的衛生紙,「你別在這假仁假義,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沈司輕輕嗯了一聲,擰開礦泉水遞給她。
「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為什麼還要跑來騷擾我?是想讓我再重新記起慘痛的一夜嗎?」
沈司搖了搖頭,將礦泉水塞進她手中,啟動車子向前駛去。
柳棠已經無力掙扎,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門的地方,疲憊至極,靠在車窗上絕望的看著窗外,眼淚橫流。
沈司轉頭看看她,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她。
拐過一個路口,車子停穩在柳棠家小區門口。
副駕駛的大門被沈司打開,安全帶也被他解開了,「下車,到家了。」
柳棠驀然抬眼,這才發現竟然真的已經到小區樓下了,敏感的內心此時又被警惕占據,她咽了口口水。
「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柳棠只覺得後背發涼,被一個男人欺辱不說,他還默默查到自己家的地址。
這和跟蹤狂有什麼區別?
沈司心頭疑慮漸生,不是前兩天才將聘禮送到家裡嗎?她怎麼會這麼問?
「你……」沈司正要詢問,下一刻,柳棠身子晃了晃,徑直從車上掉了下來。
沈司急忙伸手接住,柳棠又輕又軟的身子靠著他的手上,沈司耳尖一紅,這才發現柳棠滿額頭的冷汗,臉一片清白。
「沒吃飯?」沈司將她從車上扶下來,攬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鎖車向旁邊的沙縣小吃走去。
西裝革履的男人扶著一個嬌小女孩走進蒼蠅小館,門口還停著一輛閃瞎無數人眼睛的邁巴赫。
這樣的組合讓所有人都頻頻回頭,有些路人也不禁駐足觀看。
沈司一米八八的個子,俊逸非凡,坐在小桌子旁邊顯得有些侷促,那張俊臉,和六位數的西裝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他拿著菜單看了半天,將菜單遞給柳棠。
「想吃什麼?」
柳棠已經有些低血糖,餓的全身發抖,兩眼發花,泛著噁心,沒有功夫和他生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老闆,兩碗餛飩。」
沈司又對柳棠說:「你在這兒等我。」
他起身向外走去。
柳棠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突然,柳棠想起那天晚上這個男人在自己兜裡面留下的那張銀行卡。
這兩天忙忙碌碌的連軸轉,柳棠竟然把那張卡忘在腦後。
他給了多少錢?
他不會以為自己收了那張銀行卡,就樂意給他當玩物吧?
這樣想著,柳塘的胃裡又開始翻湧起來。
冒著熱氣的餛飩很快上桌,這個男人還沒有回來,柳棠實在餓極了,拿起筷子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可是胃裡太難受了,她吃了兩口就有些反胃,想吐。
這時,那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瓶葡萄糖注射液,和一盒胃藥。
他熟練的將安剖瓶的瓶蓋掰開,將葡萄糖混著熱水倒在柳棠的杯子裡,又將胃藥遞給她。
「把葡萄糖喝了,再吃胃藥。」
柳棠突然想起那夜,從這個男人身上流出淡淡的藥香。
他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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