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閉著眼睛,疼的汗水濕透了衣衫,她不安的雙眸在眼皮下亂動,就是醒不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司摸了摸她的額頭,冷汗之下是一片滾燙。
他想到檢驗單上說胎心不穩,從另一個屋子裡挪過制氧機和血氧儀,插上給柳棠吸入。
這段時間的疲憊加上情緒不佳,她的身體狀況也並不好。
沈司將冰涼的毛巾蓋在她的額頭上,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氧氣給予半個小時後,柳棠的眉頭漸漸舒展,沈司坐在她的身邊,一刻不停的給她換毛巾。
他將柳棠的手輕柔的攏在手心裡,低頭吻了吻柳棠的指尖。
一夜,柳棠在無比凌亂的夢中度過。
她看見黎川滿是責備的質問她,為什麼懷了別人的孩子,她努力耐心的去解釋,可換來的依然是黎川的轉身離開。
她拼了命的追上去,卻看見黎川已經滿手鮮血,而面前躺著停止呼吸的沈司。
她尖叫,可是卻發不出來聲音,她拉住黎川的手,求他不要這樣,可是卻看著黎川一刀一刀的捅在沈司身上。
她猛的驚醒,滿身的冷汗瞬間濕透,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
沈司沙啞疲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柳棠嚇得轉頭看他。
沈司一夜沒睡,眼眶有些發青,他摸了摸柳棠的額頭,吐了口氣,「燒已經退了,胎心也穩住了,沒關係,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看看時間,已經指向早上九點半,柳棠冷汗又冒了出來。
完蛋了,今天是結婚的日子,她匆忙的去摸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已不翼而飛。
她急忙四處尋找,怎麼也沒有找到。
應該是拉扯之中丟在婦產科外了。
柳棠都已經能夠想像得到婚禮現場已經急成什麼樣子了。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也沒管沈司在一旁的詢問,整理好衣服下了床,可是腿一軟,她一下跪倒在地上。
沈司急忙將她扶起來,又按在床上。
此時,婚禮現場已經坐滿了來參加婚禮的嘉賓。
這場盛大的婚禮,成為了上流圈子裡矚目的聚會。
可是在後面的酒店套房裡,黎川已經急的滿頭是汗了。
「怎麼了?還是聯繫不柳棠嗎?」梁雲輕輕撫摸著黎川的後背,滿眼擔憂。
黎川雙眼布滿血絲,已經一夜沒睡。
「從昨天開始就打不通她的電話了,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黎川焦急的在房間裡踱步。
「別著急,再打兩次電話。」梁雲嘆了口氣,「我先出去安撫一下賓客。」
此時,趙兮月和孫英,已經一前一後走進婚禮大廳。
二人眼神交流之下,都看見了對方得意的笑容。
婚禮現場人聲嘈雜,趙兮月交了禮金,找個角落的桌子隨便坐下,很快,孫英也坐在了旁邊。
兩個人就像不認識一般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婚禮開場。
「這馬上都十點了,為什麼婚禮還沒有開始?」
旁邊有賓客忍不住問,「不會是婚禮臨時取消了吧。」
趙兮月聽了一耳朵,轉頭看向孫英,沖他使眼色。
孫英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趙兮月急忙湊到孫英的耳邊說:「只怕一會兒人都散了,讓柳棠身敗名裂,就是這個時候了。」
孫英恍然大悟,醞釀了一下,站起來一拍桌子。哐啷一聲巨響,引的周圍人全都看了過來。
「柳棠怎麼還沒出來!是不是心虛了,不敢出來了?」
整個婚禮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有人認出了孫英,一時間切切私語的聲音占據了整個大廳。
「我知道這個人,他不是那個今天的新娘上床,被人打斷了的那個孫總嗎?」
「啊?還有這種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這件事情流傳很廣的,據說那天的事情還波及到了千山集團少董,好像把沈少給傷了,沈家還沒找孫英算帳呢,這孫英今天跑到這裡來砸場子來了。」
周圍的閒言碎語讓孫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讓他更加氣憤,他咬牙厚著臉皮大聲喊了起來。
「怎麼,爬了我的床,還找人把我打成重傷,現在轉身找個好人嫁了,就覺得自己是個貞潔烈女了是嗎?」
周圍的竊竊私語,剎那間安靜了,仿佛友誼數據光燈打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瞬間成為了整場的焦點。
「柳棠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豁出這張老臉去了,我現在沒有生育能力,不可能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給我們孫家繁衍後代。」
孫英冷著臉說:「可這位柳大小姐倒好,懷著我的孩子,爬上了黎家少爺的床,現在我的種成樂黎家的寶貝疙瘩,以後還要繼承黎家家業。」
說到這裡,孫英不禁嗤笑一聲,「我今天過來也就是給黎家提個醒,別等到我做親子鑑定這名是我的孩子,你們要把黎家家業拱手讓給我的時候再反悔!」
周圍頓時爆發出又一陣竊竊私語,黎川瞬間成了接盤的冤大頭。
梁雲和黎川剛剛走出酒店房間,便聽見了孫英在大廳里的胡言亂語,黎川臉色瞬間寒冰一般,還沒等梁雲攔住他,他已經衝進大廳,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拳打的孫英倒在地上。
孫英哀嚎一聲,捂著臉抬起頭來,「今天商界大半個圈子都來了,黎川,你不會還傻乎乎的以為,你那位單純善良的老婆只愛你一個人吧!」
黎川將牙齒都咬出了血,抬手又要打,下一刻,黎川卻瞳孔驟縮,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孫英面前的那張紙上。
他愣愣的拿起那張紙,仔細的看了看,那紙上分明寫著,孕十二周。
十二周,那就是在兩個多月以前。
兩個月以前,黎川和柳棠還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那時候是黎川在跑腿軟體上幫父親下了一單,他站在父親的辦公室里,看見了滿頭汗水的柳棠跑進來。
那個時候,他就被柳棠那張俏臉深深的吸引了。
而那個時候,柳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黎川看著那張單子,柳棠兩個字刺痛著他的雙眼。
可是他只是暴怒了一瞬間,便將那張紙扔在孫英的臉上,「你在這裡污衊什麼!你以為光憑一張紙就能夠證明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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