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冰川覆滅之戰（一）
「索列姆在上」
「他們甚至還沒接近，就——「
「我們怎麼可能戰勝這樣的敵人。」
隨著荒原變成流淌著熔岩的煉獄，殘存的一百頭霜巨人們皆神色恐懼，生怕被這條可怕的紅龍盯上。
食人魔重甲兵們圍上來，將這些霜巨人團團圍困，三四隻食人魔費盡力氣，用足有常人手腕粗細的麻繩把霜巨人牢牢困住，最終將他們運往南方。
「這些霜巨人，將會成為帝國實用的消耗品。」
「他們不被允許擁有子嗣，不被允許擁有信仰，閒暇時會被關在黑暗的地牢里。」
「他們將會被我們用來修築城牆，鞏固防線，淪為苦役和鞭笞的犧牲品，而他們的血液——也都會成為我的所有物。」
凱修斯的目光閃爍。
對於這些自稱霜災、造成了無數血案的巨人，凱修斯並沒有什麼憐憫之心，甚至對他們下手都完全沒有道德負罪感，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要徹底榨乾其價值。
「是，遵從您的意志。」
朗普語氣亢奮。
對於這些近親，他同樣沒有多少同情，更多的是作為法師能夠研究這股「永霜之力」的激動。
多洛在一旁報告道：
「主人，瓦哈剌冰川那邊的情況我都問清楚了，那些巨人的嘴還挺好敲開的。」
「除了南下入侵的這三百名霜巨人戰士，還有大約一百多名老弱，以及幾十名戰士駐守。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是永霜部落的大祭司，也是年齡最大的長老努爾.永霜掌管各項事宜。」
「大祭司麼.」
「我知道了。「
凱修斯平靜地說道。
他想要毀滅永霜部落，就必須除掉這所謂的祭祀，讓它們的信仰不復存在。
既然已經招惹上索列姆，引起了那位沉睡神明的敵視，那倒不如再狠一些，將這位神明在安澤塔本就所剩不多的信徒屠戮殆盡，將其族群全部改造成帝國的奴隸，讓他再無信仰可言。
要知道在巨人帝國崩解後，巨人在大地上行走的蹤跡已經愈發稀少，風暴巨人、雲巨人等甚至大多離開主物質位面，服務於其他的守序神明、天界生物甚至是善良的金屬龍，而像霜巨人這種強盜種族，則在一次次的戰爭中消逝，最終被逼到世界的北方邊緣。
「將那裡的位置告訴我，我會給他們帶來一生都難以忘卻的災難。」
「遵從您的意志。」
瓦哈剌大冰川。
霜巨人規模龐大而粗糙的冰堡壘內。
「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的預言沒有出錯，命定的天災要來了，他即將摧毀一切，將我的族群奴役.」
努爾放下手中的真知冰球，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侍候兩旁的戰士連忙想要上前攙扶，卻被這年邁的祭祀一把推開。
他如同突發癲狂般喃喃自語。
「不，不，也許還有機會。」
「快，你們去把族內所有的年輕勇士都叫過來。」
那幾位霜巨人戰士對努爾的驚慌頗為不解，卻迫於他數百年的積威，還是聽從命令，去把年輕戰士們召集起來。
數十位霜巨人戰士聚集在大冰川下。
「努爾長老這是出什麼問題了？」
「為什麼要找我們？」
「卡薩族長不是還沒回去嗎？這才過去幾天，神聖的南征仍在繼續啊。」
年輕氣盛的霜巨人戰士們也感到不解，竊竊私語聲不斷，直到佝僂瘦削、滿臉滄桑的努爾長老出現。
「卡薩的征伐結束了，它們遭遇了命定的天災，已經.全軍覆沒。」
他的話語低沉沙啞，卻格外清晰。
這一開口便使得霜巨人們掀起軒然大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
他們雖然作為守衛聖地的圖騰勇士被留在瓦哈剌冰川，卻也渴望著南下掠奪，堅信卡薩會讓南方的人類聞風喪膽。
但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三百位霜巨人勇士，竟然全軍覆沒了？
這何止是不可思議，簡直是違背永霜部落數百年來的常理！
「努爾長老，肯定是你的法術出問題了！」
「何止是出問題，你瘋了！」
「卡薩可是能肉搏巨龍的勇士，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那群人類打敗！」
「努爾長老，我們可是霜災！」
年邁的霜巨人祭祀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悲哀。
他也曾以為預言中出現的「命定的天災」指的是他們自己，霜巨人們會如同天災般摧枯拉朽，殘暴地推倒北地的一切，重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國度。但現在看來，它們只是天災的中的犧牲者罷了。
努爾右手顫抖著，用木杖在冰面上畫了個不大不小的圈，一股寒風吹來——緊接著，一條可怕的紅龍出現在的倒影中，而他的身下是數十頭在岩漿中掙扎的霜巨人，霜巨人們爭先恐後地伸出手，那模樣極為悽慘，血肉都要被熾熱的熔岩融化掉，露出森白的骨頭來。
努爾適時地停止，語氣無比壓抑。
「看清楚了嗎？」
霜巨人們頓時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看到這段慘烈的魔法影響，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卡薩族長率領的大軍竟然會走投無路，落入死地。
「我們已經是永霜部落最後一道防線了，各位。」
「讓所有的女人、孩子都撤出去，這是我們的戰鬥。」
「長老，我.」
一位年輕的霜巨人想說話，卻又被努爾冷冷的目光堵住嘴。
年輕的霜巨人們神情壓抑，有無數疑問卻無從說出，只能乖乖服從命令，在冰川中穿梭行動起來。
只有卡薩年幼的兒子，科曼.永霜在努爾的命令下被帶過來。
這霜巨人才三十歲，還出於少年階段，僅有不到四米高，在努爾面前只是個孩子。
但科曼並非懵懂無知，他的眼神中已經充斥著恨意，這是霜巨人對親人逝去一貫的情感。
「我要殺了那條巨龍，為我的父親報仇。努爾長老，讓我參與這場戰鬥！我可是卡薩之子，我不怕死！」
努爾撫摸著他的頭顱，低聲說道：
「我本來也快要死了……」
「而伱不同，你的身上流淌著神選者的血脈，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孩子，逃吧，去南方，去安斯蒂卡群山，延續我們的族群，讓永霜的名字在未來……再次令人瑟瑟發抖。」
年邁的霜巨人祭祀雙手顫抖著，將一枚閃爍著靈光的變形戒指套在科曼手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