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盤成精?什麼荒唐的說法?你有科學依據嗎?」
皮特眉頭一皺。
「哼哼,皮特醫生,你母親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你這種崇洋媚外的貨!」王龍冷笑。
「你……你敢罵我?」
反應過來的皮特大怒,「要不是那管家碰巧認出我來,求我給曾總督看病,我秉著救死扶傷的人道主義精神才勉強答應看看,你們有什麼機會能請到我這樣的名醫?
你們知道在國外,求我看病的富豪要排多久的隊嗎?還侮辱我堂堂不列顛的爵士是胎盤長大,簡直不可理喻!好,這病,我不看了!」
蹬蹬蹬……
說話,皮特就要尥蹶子走人。
曾楠緊忙上前阻攔。
「皮特醫生,您別生氣!」說著,曾楠指著門口看向王龍,「王凱文,這裡不需要你了,你還不趕緊給我滾!」
王龍聳了聳肩,道:「曾小姐,不信者不醫,我可以走,但我勸你,還是不要信這個人的話,他連病情都診斷錯了,絕對治不好曾總督的病。」
言罷。
王龍也沒有再過多停留,扭頭就走。
老管家卻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眼前相貌英俊的青年,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曾楠手腕上見到的那根抖動的銀針。
他翻閱過好多醫學古籍,確定那就是以氣御針。
能施展這種針法的,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醫生。
「先生請留步,你看這樣如何?就當是中西醫交流了,留下來看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管家想的很清楚。
萬一在皮特醫治老爺的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
多一個醫生就多一種辦法。
總好過他這個半吊子和小姐這個不懂醫術的人在這裡瞎著急吧!
「呵呵,管家,你可真有意思,前腳請我來給曾總督看病,現在又搞出來個醫學交流?」
皮特轉而鄙夷的看向王龍,「你也不看看他配嗎?你們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現在在哪家醫院任職嗎?」
聞言。
曾楠心虛的抿了抿嘴,「我知道,他是情豆集團的安保部長。」
「什麼?哈哈哈!」
皮特這時才覺得事情是多麼的可笑,「曾小姐,你在開玩笑嗎?你讓一個保安來給你爺爺看病?我的天,國內是沒有人可以看病了嗎?」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皮特醫生,你還是先仔細看看自己有沒有誤診再去嘲笑別人吧!」王龍冷笑道。
「呵呵,管家說的對,難得的交流機會。」
皮特心中升起羞辱王龍的心思,直接擺出請的姿勢,
「來吧,你隨便檢查,我這次絕對不攔你,但你要再說不出來曾總督得的是什麼病,就得給我老老實實承認,你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垃圾!」
以王龍的心境,根本懶得和這種人計較。
但他還是走上前來,給曾家權把脈。
只是因為。
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病?
誰知這一搭脈。
王龍忍不住自嘲一笑,猛地一拍腦門。
「原來是這樣,呵呵,我真是先入為主了。」
說著,他掐動法訣,洞開法眼再次看向雙目緊閉的曾家權。
果然沒錯。
看著王龍嘴裡念念有詞的樣子,皮特一個勁兒的冷笑,抱著肩膀道: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看病啊,倒像是在做法?難不成你還是個神棍?」
王龍此時看向曾楠和管家道:「二位,你們之前的努力方向是錯的,曾總督不是因為得病而猝睡,而是因為陽氣流逝才得了類似猝睡症的病。」
這話聽的二人云里霧裡的。
曾楠不禁問道:「王凱文,你能說的再清楚些嗎?」
「不知道兩位聽沒聽說過一種叫做『控陽術』的術法,曾總督正是中了此術,他體內的陽氣正在被一點點的竊取。」
王龍輕輕提起曾家權沾滿汗液的手,看向那管家,「老先生,你一直負責曾總督的日常起居吧,曾總督是不是每次暈倒之後,都會出這樣油狀的汗?」
管家木訥的點了點頭,「沒錯,先生,您說的那控陽術跟這汗液有關?」
「不錯,中醫上講,絕汗如油,人的陽氣被吸走,就會折陽壽,相當於曾總督正在一點點被人殺死,所以他的身體才會流出這種汗液,我看他現在的狀態,恐怕活不過今晚!」
「什麼?」曾楠管家二人大為震驚。
卻在此時。
一直「洗耳恭聽」的皮特猛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精彩,簡直太精彩了,小子,我真是佩服你臨場發揮的本事,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像神棍,你就真的開始扮演神棍了?」
「一個猝睡症讓你說成這樣,你這腦洞不去當編劇可惜了,你是不是覺得說跟醫學沾邊的知識會被我戳穿,這才編了個如此荒唐的理由。」
王龍轉而看向皮特,「胎盤自然聽不懂,總之,曾總督不是猝睡症,你可以走了。」
「呵呵,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今天我還就要看看,到底是誰說得對!」
皮特說著又後退了兩步,繼續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
「曾小姐,管家,我說過了,總督的病全世界只有我能治,既然那神棍這麼有信心,就讓他先治好了,治好了,他的診費要多少,我全包了,但如果治不好,你們再想請我治,不要意思,我要加很多很多錢!」
這皮特醫生倒是跟人不一樣。
別的醫生都是要治好病人來證明自己,而他,卻想看別人治不好病人才出手。
呵呵!
沒少看裝杯爽文小說啊!
「正好,我還怕皮特先生打擾我治療……」王龍一樂,「皮特醫生,多少錢都可以嗎?」
「當然,我皮特·陳,說到做到!」皮特隨意擺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
王龍劍指伸出,指間凝聚出微弱的螢光。
於空中刻畫符籙。
「五星鎮彩,光耀玄冥,通命養身,護我真靈,現!」
嘩!
符籙刻畫成形,落到曾家權的身上。
瞬間。
曾家權身上布滿了三色絲線。
有發著玄光的,有發著黑光的,還有發著灰光的。
見此情形,三人皆是一震。
「這是什麼?」曾楠忍不住問道。
「發灰光的是已經消耗的陽氣,發玄光的是剩下的陽氣,而這最多的發著黑光的,就是陽氣被人抽離身體的痕跡!」
王龍雙手手心相貼,一邊揉搓一邊回答道。
「什麼?」管家忍不住看向發著玄光的絲線,「可,可老爺身上的玄色線就,就剩下一條了,還在逐漸變黑,難道,難道老爺真的命不久矣?」
王龍沒有回答。
雙手分開。
兩隻手的手心都變的通紅。
他要和那背後的施術者較量較量,口中喃喃道:「你用控陽術,我有還陽手,倒要看看,是誰的道行高!」
砰!
王龍雙手按向曾家權,如抽絲剝繭,梳理每一根變黑的絲線。
指尖每划過一根,那黑色絲線就變回玄色。
與此同時。
豪宅打坐修煉的羅伊人猛然睜開雙眼。
黝黑的長髮猛然間變白了一片。
「哇!」
她一口精血噴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面露驚愕,
「是誰?是誰破了我的控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