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救護車就駛出了渝州城,緩緩停在了一處山崖邊。
車門拉開,幾名穿著白大褂和戴著口罩的醫生與護士陸續跳下了車。
他們先將口罩取下,又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揉成一團全都扔下了山崖。
他們其中的兩人,正是白邵秋和蔣力夫!
只見白邵秋將手裡的白大褂和口罩丟下山崖後,又走回到車邊,往車裡看了一眼,接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白邵秋,事情都辦好了嗎?上官勝那個老東西呢?」
「將軍請放心,事情進行的一切順利,上官勝此刻就在車上。」
「很好!很好!」
電話那頭的桂建民懸著的心落定,放肆的大笑幾聲。
「上官勝!你總算栽在老子的手裡了!」
「白上校,你們立刻把人給老子帶回來,老子要親自審問他!」
「是!將軍!」
白邵秋立正點頭,掛了電話。
他再次看了一眼正昏迷在車內的上官勝,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得意。
如果這次桂建民真的能成功扳倒上官勝,那作為事件參與者的他,不但能加官進爵,還能把這件事吹一輩子。
區區上校,卻親手抓了個中將!還有什麼事能比這更牛逼的?
「哼哼,上官勝,你不是很狂嗎?你死也想不到,我區區一個上校就敢抓你吧?」
「等會把你帶到我護龍組的秘密基地,你就是插翅也難飛!哈哈哈!」
白邵秋得意的狂笑幾聲,右手一揮,蔣力夫等人便立刻將上官勝從車裡抬了出來,轉移到了一輛早已停在這的軍用越野車上。
接著,他們又將救護車給推下了山崖。
而在這輛救護車裡,還有上官勝的一名警衛和一名司機,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隨著車輛滾落到谷底,落了個粉身碎骨的悲慘下場。
白邵秋點燃一支華子抽了兩口,眯眼衝著谷底那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救護車冷笑了幾聲,接著彈飛菸頭轉身離去。
.........
嘩啦——!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混雜著細碎冰碴的冷水猛然傾瀉在上官勝的臉龐,將他從深沉的昏迷中猛然拽醒。
他身不由己地打了個激靈,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迷濛的雙眼漸漸聚焦,周遭的環境緩緩映入眼帘。
這是一間密閉無窗的審訊室,陰暗而壓抑,而他的手腳則被冰冷的鐐銬緊緊束縛在堅硬的凳子上,動彈不得。
在他的對面,桂建民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旁邊還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上官勝見此一幕,立馬就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桂建民給綁了,冷眼瞪著桂建民喝問道:
「桂建民!你他媽反了是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即便身陷囹圄,上官勝周身環繞的那股凜然霸氣依舊未減分毫。
他猛然間的一聲怒喝,如同驚雷炸響,直震得桂建民心頭一顫,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桂建民捏緊拳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盯著上官勝冷聲道:
「上官勝!你現在是嫌犯!注意你的態度!」
說完,桂建民從桌上拿起一張逮捕令,伸到上官勝眼前,滿臉得意的讓他看仔細。
逮捕令對於上官勝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他只掃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張是真的。
只不過讓他心中驚愕的是,上面竟然會聽信桂建民的讒言,真的下達了逮捕自己的命令。
一想到上層被桂建民這樣的小人給蒙蔽,上官勝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喝道:
「桂建民!你他媽跟老子玩陰的是吧!有種你放開老子!看老子不一槍斃了你!」
「上官勝!我再說一遍!你現在是嫌疑犯!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桂建民冷喝一聲,眼神中卻充滿了得意。
他抬手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名男人,衝著上官勝說道:
「這位是上面特意安排下來的特調員,賀煒賀先生。」
「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你涉嫌勾結小鳥國賀茂家族,利用職權強行放走小鳥國奸細一事的!」
「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坦白交代,把你的事講清楚,爭取組織上的寬大處理!」
「哼,坦白交代?你桂建民有這個資格讓我坦白交代嗎?」
儘管自己已經被桂建民抓了,但上官勝卻依舊沒把桂建民放在眼裡,眯眼冷笑道:
「桂建民,就算是要審我,也得是比我級別高的人來審,你他媽算個什麼鳥?也敢來審老子?」
「我告訴你,你不要得意,你以為上面是這麼好被矇騙的嗎?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老子警告你,立刻放了我!否則老子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