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什麼叫『遭殃』

  「遭殃了!?」

  陸風和柯紹芬聽到這個詞,同時一驚。

  平時他們經常會聽到別人說『遭殃了遭殃了』,自己有時遇上了煩心事也會這麼說兩句,但還真不知道『遭殃』這個詞的出處是從何而來。

  所以當聽到陳凡這麼說時,都很奇怪是什麼意思。

  唯獨左文友聽明白了陳凡的話,臉色大變。

  「陳前輩!您剛才真的看到『殃』了?他們真的是遭殃了嗎?」

  陳凡點點頭,開始打開針盒消毒,做著準備工作。

  陸風見陳凡不說話,越發急了,問道:

  「凡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遭殃到底是什麼啊?」

  陳凡一臉煩躁的撇了陸風一眼,還是不說話。

  現在重要的是救人,哪來的空給他解釋這些。

  陸風也知道陳凡沒空,所以又轉過身看向左文友說道:

  「左師傅,凡子他沒空,那你給我們說說啊,總不能讓我們在這干著急吧。」

  柯紹芬也是一臉急切的看著左文友,想要從他這裡知道自己老公到底是怎麼了。

  左文友看了兩人一眼,緩聲說道:

  「玄門風水中說,生人具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後,魂魄也會各歸其處,有的會上天或者入地府,有的則會隨之消散。」

  「而其中的第七魄就被稱之為『殃』,這第七魄離開人體的過程,就被稱為『出殃』,也叫『回煞』或者『回殃』。」

  「而『殃』也是有顏色的,基本上是綠色,所以我想陳前輩就是看到了綠色的陰魄衝撞了他們,所以才說他們是遭殃了。」

  聽到左文友的解釋,陸風和柯紹芬才算是明白了『遭殃』說的是什麼。

  柯紹芬滿臉擔憂的問道:

  「那左大師,遭殃的後果很嚴重嗎?」

  「嗯,很嚴重!要不然陳前輩也不會這麼嚴肅了。」

  左文友點點頭,眯眼道:

  「『殃』是死人的最後一口氣,人死之後,這一口殃氣會堵在喉嚨上,乃是人一生中所積攢的所有毒氣和怨氣。」

  「在我們風水界有這樣一句話,就是形容『殃』之厲害的,叫做『人碰見人死,獸碰見獸亡,碰到樹上枝枯葉焦』!」

  「啊!這麼嚴重!」

  柯紹芬徹底急壞了,轉過身就給陳凡跪了下來,流著淚道:

  「陳大師!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家阿良!他是個好人啊!他不該就這麼死了啊!」

  陳凡看了柯紹芬一眼,也沒功夫扶她,點點頭道:

  「許太太你起來吧,既然這件事我碰到了,那自然是要救的,放心吧,你老公和張大師都不會有事。」

  說罷,他便將消過毒的幾枚銀針分別扎進了許元良和張世民身上的幾處大穴。

  當銀針刺入後,兩人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呼吸也變得明顯起來。

  但遭『殃』說通俗點算是魔法攻擊,僅憑針灸是無法將兩人治好的。

  人遭『殃』之後,就必須要把這口殃氣給徹底拔出來,要不然這個人不但會遭受一生的病痛折磨,運勢也會極衰無比,喝水都塞牙縫的那種。

  而拔出殃氣也只有兩種辦法可行,第一種就是管逝者的家裡要一點逝者生前的衣物,把它煮水後餵給遭殃的人服下,殃氣自解。

  第二種就是找准這股殃氣在被衝撞的人體內什麼位置,然後用針挑破皮膚,讓這股殃氣釋放出來。

  現在陳凡連剛才那女人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要到它生前的衣物,所以也只能用第二種方法救許元良和張世民。

  要換成別人,這第二種解殃的方法是極難無比,因為你根本就看不見也摸不著這股殃氣會在人體內哪個位置。

  但好在這對於陳凡來說,基本上就算是開卷考試了,手捏一枚銀針直接就扎在了許元良額頭的眉心處,接著輕輕往上一挑,登時就噴出了一道小血柱。

  而隨著血柱同時噴出來的,還有一縷綠色煞氣,這就是殃氣了。

  只見這縷殃氣在許元良的腦門上繞了一圈,接著順著打開的窗戶飄了出去。

  陳凡鬆了一口氣,手掐劍指點在許元良的眉心處,灌入了一道真氣。

  下一秒,許元良的臉上恢復了血色,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著陳凡。

  「陳,陳大師?您怎麼會......我這是怎麼了?」

  柯紹芬見許元良終於甦醒了,激動地爬過來,伏在他胸膛上痛哭流涕。

  「阿良,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謝謝陳大師!謝謝!」

  陳凡微笑著點點頭,一刻也不耽擱的走到張世民這邊,捏起一枚銀針刺進了他胸口的一處位置。

  隨著血柱的飆出,一縷綠色的殃氣也從張世民的體內鑽了出來,順著窗戶飄了出去。

  在同樣給張世民灌入一道真氣後,張世民也悠悠轉醒,一臉迷茫的撐起了身子。

  陳凡長長舒了口氣,一邊收回銀針一邊說道:

  「你們兩先休息一下,很快就能下床了。」

  兩人聞言,一臉困惑的看向陳凡,齊聲問道:

  「陳大師,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陳凡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

  「你們都遭殃了。」

  「遭殃了!?」

  兩人同時發出了聲音,一個語氣中帶著不解,一個語氣中帶著驚恐。

  左文友呵呵一笑,將剛才的事又給兩人說了一遍,聽得兩人心驚肉跳。

  等緩過神來後,兩人齊齊向陳凡恭敬的拱手,滿臉感激道:

  「陳大師(陳前輩)!感謝您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陳凡笑著擺擺手,淡淡道:

  「行了,大家都是幾個熟人,就不用這麼客套了,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的看你們死不成?」

  聽到陳凡的話,房間內的人全都笑出了聲,原本緊張陰鬱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許元良在柯紹芬的攙扶下,緩緩下了床,一臉不解的問道:

  「陳大師,我家裡為什麼會好端端地跑進來殃魄呢?」

  陳凡眯起眼睛,皺著眉道:

  「你問道點子上了,殃魄這東西是不會無緣無故跑進生前與其沒有交集的人家裡的,所以你家裡應該是被人下了『鎖秧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