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到這話,正在喝水的陳凡直接將口裡的礦泉水噴了出來,噴得副駕駛的椅背到處都是,連宋麗敏的頭髮都籠罩著一層水霧。
「宋姐,對不起啊,嗆到了......」
陳凡忙不迭地道了聲歉,抬手擦拭嘴角。
「沒事沒事,一點水而已,不礙事的。」
宋麗敏笑著回頭,接著打了周建廣一下。
「你啊!慢點開!這路顛簸,不知道陳大師坐後面呢嗎。」
周建廣連連點頭,一臉歉意道:
「是是是,對不起啊陳大師,我小心點開。」
「沒事沒事,不是你的原因......」
陳凡胡亂回應一句,轉頭看了芳姐一眼,而芳姐此刻也正咬著紅唇在看他。
隨著汽車的顛簸,芳姐整個身子也在上下起伏著,這一場景,再配合從汽車音響蹦出來的動感音樂,看得陳凡是心驚肉跳。
這女人,真的這麼想下面給我吃嗎......
看著芳姐的顫動,再回想起中午在粉館二樓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陳凡渾身熱血『滋』的一下又沸騰了。
芳姐咬著紅唇,下意識的撇了陳凡一眼,臉頰刷的一下通紅,鼻息也跟著加重起來。
她也回想起了在粉館二樓所發生的一切,滾滾熱流攢動。
周建廣朝後視鏡撇了一眼,見自己親姐的臉這麼紅,關心地問道:
「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熱的嗎?是不是後面的冷氣不行?我再開足點。」
「是......是有點熱......」
見自己弟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芳姐有種做賊被抓包的心虛感,臉也越發的滾燙起來。
但同時,從心底深處升起的那一絲絲莫名興奮又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周建廣不知為何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巨大的慣性使車內幾人全都搖擺起來,芳姐更是狠狠撞在了駕駛位的椅背上,把大椰子壓變了形。
就在芳姐想要斥責自己的弟弟時,只聽周建廣首先叫了一聲:
「媽的!那是嚴豐平的車!」
聽到周建廣的怒罵,眾人這才注意到周建廣截停了一輛迎面駛來的銀色寶馬。
可還沒等周建廣先下車去找對方時,嚴豐平反而先從寶馬車的駕駛位開門下來了。
嚴豐平怒火匆匆,走到奔馳車前狠狠一拍引擎蓋,指著車內的周建廣罵道:
「周建廣!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
聽到嚴豐平的叫罵,車內陳凡幾人有點懵逼。
這什麼情況?害人的反倒找被害者先罵起來了???
這一刻,周建廣已經是怒火攻心,一甩勸他冷靜的宋麗敏的手,『呼啦』一下打開車門衝到了嚴豐平面前。
「嚴豐平!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了!」
「草!你找老子!老子還找你呢!」
嚴豐平留著寸頭,跨著一張馬臉,指著周建廣喝問道:
「老子剛才去你廠了!老子問你!老子送你的那兩幅猛虎圖呢!你怎麼把它們取走了!」
「還有我聽你們廠的工人說,你明天要把工廠外面的樹都移走!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你知道老子送給你的那兩幅猛虎圖現在漲到多少錢了嗎!你知道老子給你在工廠外種的那些樹費了多少心力和花了多少錢嗎!」
「周建廣!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被門給擠了!」
看著嚴豐平假仁假義還惡人先告狀,周建廣被氣笑了。
他冷冷盯著嚴豐平,冷笑一聲道:
「哼!嚴豐平,沒想到你到了現在還在這裡跟我演戲!」
「辦公室是我的,廠子那塊地也是我買的,我摘了畫,移了樹,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是不是你看到你要害我的計劃被我識破了,所以就惱羞成怒了啊!」
周建廣的話,讓嚴豐平眼皮一跳心中一緊,但還是裝作一副怒容道:
「你他媽說什麼呢!老子聽不懂!老子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卻認為我要害你!?」
「哼,兄弟?嚴豐平!你還在這跟我裝是吧!」
周建廣見嚴豐平還死不承認,情緒異常激動,扯著脖子狂吼:
「我認識你十年!把你當親兄弟一樣看待和信任!可你呢!卻一心想要害死我!」
「我他媽也是真蠢!要不是我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位風水大師,他告訴了我一切,我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呢!」
「你給我建的房子,穿堂煞是怎麼回事!?嚴豐平!你真是好狠啊!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用這麼陰毒的計劃來害我!你說啊!」
說到這,周建廣一把抓住了嚴豐平的脖領,大有一種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嚴豐平愣住了,他沒想到周建廣竟然找了個風水師來識破了他的計劃。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眯眼盯著周建廣,心中一陣冷笑。
識破就識破了唄,又能怎樣?
現在這社會,說用風水術害人,誰能信啊?
報警就更加不可能,別說是立案了,人家不把你當神經病看待就不錯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怕自己的計劃被周建廣知道。
不過同時,嚴豐平的心底也很憤怒。
自己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結果卻被周建廣找的風水師給識破了!
媽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老子絕對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此刻,坐在車內的陳凡眯眼看著車外的嚴豐平,嘴角勾起一絲冷酷。
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嚴豐平絕對不會什麼風水之術。
也就是說,在嚴豐平的背後,有一位不講天道的風水師在幫他策劃這一切。
「周建廣!你別血口噴人!老子好心好意幫你建房,一分錢報酬沒要,你現在卻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什麼穿堂煞!老子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嚴豐平還是死不承認,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態度,簡直就讓周建廣氣得心中發火燒。
周建廣現在已經完全被怒火沖昏了理智,狠狠一把推開嚴豐平,彎腰從路邊撿起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抬手就朝著嚴豐平的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