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來找良姜算帳

  第78章 來找良姜算帳

  良姜嬉笑:「這位乃是我請來的訟師,日後祖母若是有關於律法方面不懂的,可以向著宋訟師請教,免得信口開河,誤導了別人。」

  良文氏冷哼:「我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教訓。」

  「祖母千萬息怒,我這可不是教訓,而是擺事實講道理,就是宋律咬文嚼字的,或許您聽得不是很明白。

  我再跟您重新說一遍,他囉嗦半天,其實就一個意思:這國公府,按理兒還是我和母親的。」

  良文氏指著她的鼻子:「我良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不孝的丫頭!你就不怕遭人唾罵!」

  良姜不急不惱,掰著手指頭數:「我現在是賣國賊的女兒,被方家休棄的妻子,還有殺人兇手,這罪名數不勝數,也不差不孝這一頂帽子,最不屑的,也是名聲。所以祖母甭想用這個綁架我。」

  「姓馮的,你就在一旁瞧著不管嗎?」良文氏呵斥良姜的母親。

  良姜笑著道:「我母親眼睛不太好,操心不得,所以日後這國公府有什麼事情,祖母儘管跟我說,別為難我母親。」

  良文氏緊咬著牙根:「也就是說,你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霸占國公府,將我們掃地出門的?」

  「祖母這話言重了,您好歹也是我祖母不是,只要您願意在國公府住著,我作為晚輩,就要替父親膝前盡孝,不會如此薄情寡義。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的。」

  良文氏氣得腦袋瓜子嗡嗡響,心口發悶,噎得直翻白眼。

  良二爺慌忙上前,又是捶背又是撫心口,好言勸說:「母親您千萬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

  不論怎麼說,良姜也是我大哥的親骨肉,如今她無處可去,回到國公府來這是好事兒。咱還是一家子。」

  良文氏「哎喲哎喲」叫喚了兩聲,見良姜與良夫人依舊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裝。

  「她是我嫡親的孫女啊,我也心疼,巴不得她能像良蘇那般留在身邊。

  可是你瞧瞧,她這一回來就跟我興師問罪的,好像咱們都欠了她的似的,我能有個好氣兒嗎?」

  良二爺從中打圓場:「她們娘倆兒好不容易回來,肯定也累了,我這就讓人去安排住處。日後,就在咱國公府住下,咱還是一家子。」

  良文氏嘆氣:「還是你深明大義,侄女不懂事,日後你要多擔待了。」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良二爺便下令讓下人去給母女二人準備住處。

  良姜裝作不知情:「二叔不用麻煩,我和母親都住我們原來的院子就行。」

  良二爺面上一僵:「你的院子,我想空著也是空著,於是就讓良蘇住了進去。」

  「喔,堂妹住就住了,這都好說,唯獨我母親的院子,她與我父親居住多年,感情頗深,還請二叔能儘快讓人給清理乾淨,恢復原樣。良姜在這裡謝過了。」

  說完深深一揖。

  良二爺胸口起伏,使勁兒壓下怒火,依舊賠笑:「這是應當的,你們暫且在客房委屈幾日,我會命人好好收拾。」

  良姜與良夫人見他做出讓步,不再計較,轉身出了良文氏的房間。

  院子裡,圍了不少的人,見兩人出來,便立即紛紛散開。

  有國公府的下人,還有良蘇與二夫人,以及侍妾喬娘。

  良蘇見二人出來,轉身就走,二夫人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與良夫人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進屋去了。

  只有喬娘,是真心實意地盼著兩人回來,衝著良夫人與良姜行了大禮拜見。

  起身時淚眼婆娑。

  宋律自覺告辭離開。

  良姜對著良氏族長再次深施一禮表示感謝:「勞煩叔公這麼遠奔波前來為我作證,良姜不知怎麼感謝。」

  良家族長嘆氣道:「良國公是我們良家一族的驕傲,你這些年裡也為阜城百姓做過不少善事,我作為族長自然不能袖手不管。

  這兩年,叔公不知道你們母女二人乃是良國公遺屬,未能多加關照,心裡也有愧。希望你們日後能善有善報,順風順水。有空閒了多回阜城瞧瞧。」

  良姜頷首,命人將族長送回阜城。

  府上秦管事得了良二爺授意,給母女二人在府上暫時安頓下住處,並且安排了丫鬟婆子伺候。

  自從良夫人離開國公府之後,陳伯自請去給國公守墓,府上換了新的管事,二夫人娘家表兄弟秦貴。

  秦貴變著手腕地刻薄府上老人,所以,短短兩年時間,府上老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秦貴那副耀武揚威的小人嘴臉良姜見過,自己若想奪回在國公府的主動權,此人肯定是不能留。

  接回陳伯,除掉秦貴,這就是自己要走的第一步棋。

  只是自己母親不食人間煙火,這麼多年,國公府都是靠祖母與二叔夫婦操持,她對於國公府的內外事務幾乎都是一竅不通。

  良姜不能冒失出手,要先摸清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母女二人剛安頓好,府上就來了訪客,乃是懷遠侯府的老太君。

  兩家原本交情就不錯,老太君身子骨不太好,一直是良姜的母親在給她調理身體。

  前些日子病發,又是多虧及時買到了救心丸,方才安然度過這一劫。

  聽聞良夫人回京,侯府立即命人遞上拜帖,請良夫人為老太君診脈開方。

  跟隨老太君一起來的,乃是侯爺夫人,還有世子謝浮白。

  國公府危難之時,懷遠侯府挺身而出,這是恩情,良夫人自然盡心盡力,將老太君請進內宅,共敘別情。

  謝浮白剛從護衛軍回來,穿著一身銀甲,聽說要來國公府,立即自告奮勇,充當了車夫的角色。

  其實心裡有自己的一番小九九。他來國公府,是要找良姜算帳。

  良姜不在府上,啞伯說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

  他不方便進內宅,乾脆留在府外,懷裡抱著馬鞭,坐在馬車上,守株待兔。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良姜從外面採買回來,看門的啞伯上前迎著,接過她手裡東西:「郡主回來了?」

  正昏昏欲睡的謝浮白立即精神起來,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直接攔住了良姜的去路。

  「你就是鶴雅郡主?」

  良姜上下打量來人,自己並不認識,還以為是哪個府上的侍衛呢,竟然如此無禮。

  不悅地蹙了蹙眉:「你是誰?」

  謝浮白不答反問:「就是你,打了方乘煦三個板子?」

  此人真是莫名其妙,而且傲慢無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