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王爺好像開竅了
良姜微微蹙眉:「你怎麼把你的桃花債帶到這裡來了?」
陸星戰一愣:「我沒帶人啊?」
說話的功夫,門外的人已經不請自來,輕輕推開了雅廂的門。
是兩位花容月貌的美人兒。
身籠輕紗,黛眉櫻口,滿頭絹花,一身的風塵之氣。
見到陸星戰,便嬌嗔一聲,扭著細軟的腰肢,如風拂柳一般,飄了進來。
頓時,屋裡充斥了廉價的脂粉香氣。
良姜愈加不悅,沉下臉來。
多好的酒菜啊,全都被污染了,真壞人胃口。
陸星戰則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哪裡來的風塵女子。
「大姐,你們是不是走錯了門兒?」
兩位美人兒一左一右,便向著陸星戰偎了過去,一個拽胳膊,一個摟脖子,極盡媚態。
「二爺您真是,奴家穿上衣服你就認不出來了?昨夜是誰還誇讚奴家溫柔解意的?」
「就是啊二爺,難道我們姐妹二人昨夜伺候得您不舒服?」
面對這飛來的艷福,陸星戰滿臉莫名其妙。雖說自己喜歡尋花問柳,但也不至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倆女人自己真的不認識。
良姜端著酒杯,卻沒有了適才的胃口,無聊起身。
「你們繼續喝吧,我就不打擾了。記著,悠著點,小心吃不消。」
陸星戰有口難辯,追在良姜身後:「不是,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認識她們倆。」
兩個美人兒嬌滴滴地嗔怪:「這位姑娘該不會是二爺您的意中人吧?瞧把你嚇成這樣,男人家嘛,哪個不是朝三暮四,處處留情呢?」
陸星戰一臉正氣:「究竟是誰派你們來陷害我的?良姜,你可千萬不能誤會啊。」
良姜輕嗤:「別人花銀子找美人陷害你?我怎麼沒遇到過這好事兒呢?玩去吧,別跟著我了。」
直接甩門走了。
這讓誰看到,那都是醋意大發,要一刀兩斷的架勢啊。
陸星戰揉揉鼻子,得,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誰讓自己平日裡就好這一口呢。
只是,這兩個美人究竟是誰給自己找來的啊?
要不要,自己身體力行地對她們進行一番拷打?
旁邊的雅廂,門被人從裡面輕輕地閉上了。
觀棋向著背身而立的顧溪知回稟:「王爺,陸二公子帶著那兩個女人也離開了。」
顧溪知眺望著良姜逐漸遠去的背影,似乎是自言自語道:「竟然沒有發火,看來,她與陸二之間也只是君子之交。」
觀棋不解道:「王爺您讓我特意找來這兩個女妓,讓她們找上陸二公子,莫非就是為了試探良姑娘與陸二公子之間的關係?」
「本王只是為了提醒良姜姑娘,她遇人不淑。」
顧溪知目送良姜離開,大抵是覺得自己這藉口有點拙劣,又補充了一句:「賀副將苦心託付,本王總不能置之不理。」
觀棋暗中撇了撇嘴,覺得自家王爺最近越來越幼稚了。
分明耍詐,挑撥人家良姜姑娘跟陸星戰生隙,他還冠冕堂皇地給自己找藉口。
賀副將是託付您照顧良姑娘不假,可沒讓你啥閒事兒都管啊。
人家談情說愛,跟你有關係嗎?
陸二公子這麼好的家世,若是都入不了您老的眼,良姜姑娘這一輩子,都甭想改嫁了。
看破不說破,觀棋問:「王爺您今日特意來這摘星樓,莫非就是為了等良姜姑娘?」
顧溪知瞪了他一眼,帶著不滿:「你很好奇?」
觀棋「嘿嘿」一笑:「屬下只好奇,昨夜您追趕那潑辣女子,究竟追到了哪裡,有沒有替屬下解氣。」
顧溪知看一眼對面的國公府,聲音寡淡:「就追到這裡。翻進國公府就不見了蹤影。本王也不好翻牆入室。」
「啊?」觀棋一愣:「那人是國公府的人?」
「大概是的,」顧溪知意味深長地道:「兩年前,也正是國公府闔府守孝的時候。」
觀棋不解:「兩年前?什麼意思?王爺您莫非兩年前就見過這女瘋子?」
顧溪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觀棋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顧溪知朝著國公府瞧了半晌,用指尖輕叩桌面,扭臉問觀棋:「你說,這個國公府里,有哪個女子能有這摘葉傷人的本事?」
原來,他還在糾結昨夜的那個女人。該不會,他今日特意跑到這摘星樓來吃飯,是想找到昨夜那個瘋女人吧?
觀棋不假思索地搖頭:「沒人。國公府原本倒是能人輩出,可良國公犧牲之後,府里的老人聽說都散了七七八八。」
「興許,是誰深藏不露呢。」顧溪知沉聲道。
「可國公府的人要祭奠良國公,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何必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
顧溪知索然無味地擱下手中茶杯:「你問我,我問誰去?興許是怕良二爺不樂意。」
觀棋訕訕地道:「其實昨夜也是我魯莽,怕那狗撲上來咬我,就先動了手。這事兒就算了吧,屬下不用您這麼上心的,受點委屈沒啥,不值得您放在心上。」
還堵著人家門口,守了一中午,真教屬下感動啊。
顧溪知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了。
這眼神,又令觀棋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王爺單純只是對那個飛葉傷人的女子感興趣罷了。
先是良姑娘,又是這個凶婆娘,王爺最近好像真的開竅,一發不可收拾了。
黑風山。
方乘煦一上任,就得了這個能在皇上跟前立功露臉的好差事兒。
而且,他沒想到,調兵的時候,在護衛軍里竟然遇到了熟人。
護衛軍的參領竟然就是那個專程前往方宅道謝的姓謝的男子。
這時候,他才知道,這位姓謝的男子來頭可不小,乃是懷遠侯府的世子。
謝浮白一見到他便十分熱情,再次道謝。
方乘煦雖說明知道,當初施藥的人並非是自己母親,但是為了能結交謝世子,仍舊還是違心地默認了。
於是,謝浮白對他也十分關照,遇到這立功的機會,第一個想到了他。
他與京兆尹一同趕來黑風觀,詳細勘察現場,走訪附近山民,根據得來的線索,還有山民講述,畫師最終完成了嫌疑人的畫像。
據山民講述,這個女子曾經向他打聽過進山的路,還有山上的情況。所以她有最大的嫌疑。
方乘煦握著手中女子畫像,愣愣地盯了半晌。
村民形容得含糊不清,畫師盡了最大的努力,可畫出來的女子,方乘煦怎麼看都覺得,像自己的原配妻子。
可是她遠在阜城,又手無縛雞之力,不可能有單挑黑風觀的本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