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咱們上當了

  第215章 咱們上當了

  褚修文這一席話,令良二爺啞口無言。

  良蘇假冒良姜的名義是真,沒想到金龜婿沒有釣到,反倒被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有了可乘之機。

  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褚太師氣得火冒三丈:「真是畜生!人家鶴雅郡主是誰?豈是你能高攀得起的?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褚修文理直氣壯:「這鶴雅郡主能文能武能經商,我若是有幸娶到了她,豈不就可以一飛沖天,徹底翻身?也就用不著處處被人瞧不起,在太師府里都活得像只老鼠。」

  褚太師怒罵:「那你也不能壞了人家二小姐清白!」

  褚修丞勸解:「事情已經發生,還是看看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大不了我認栽,娶了就是。」褚修文說得輕描淡寫。

  良二爺咬牙切齒:「娶了就是?你也不看看你能不能配得上?」

  褚修文壓根不怕:「那你說怎麼辦?要不你就去報官,你女兒騙婚在前,下藥在後,我也是受害者,否則你以為我願意娶她?」

  一句話懟得良二爺啞口無言,火冒三丈,可是又發作不出來。

  自己真的沒法報官啊。

  將女兒嫁給他自己又不甘心。

  可不嫁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打死他也沒用啊。

  一旁褚太師也不吱聲了。

  良二爺乃是自作自受,竟然還有臉來找自己興師問罪。

  他怕是要求著自己,讓修文娶他女兒才對。

  良二爺最後是灰溜溜地出了太師府,顏面無光,無地自容。

  唉聲嘆氣地回到國公府,良二嬸自然上前,迫不及待地追問,事情究竟如何。

  良二爺氣得直接掀了桌子,發泄完了怒火,才將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

  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片刻之後,良二嬸方才反應過來,嚎叫了一嗓子:「這個天殺的騙子,我那日就該直接掐死他!」

  良文氏也長嘆一聲:「我可憐的孫女啊。」

  良蘇一向心高氣傲,滿懷的憧憬破滅,整個人傻了一般,愣怔良久,方才聲嘶力竭地叫了一嗓子:「我宰了他!」

  「騰」地起身,奮不顧身地往外跑,整個人幾乎歇斯底里,良文棟與良二嬸兩人都阻攔不住。

  一家人鬧騰成一團。最終,良蘇精疲力盡,整個人癱軟在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罵歸罵,鬧歸鬧,事情總是要解決。

  嫁與不嫁,一家人坐在一處,無可奈何,還又心有不甘。

  最終還是良二爺咬牙拍板:嫁!

  不論好歹,這褚修文也是太師的兒子,雖說人品不佳,但好歹家世顯貴,將來能給良文棟帶來助力。

  焦頭爛額的良二爺剛安撫好良蘇,麻煩又接踵而來。

  趙掌柜氣喘吁吁地來到國公府,向著良二爺捶胸頓足,一臉的焦灼。

  「出事兒了!你怎麼還有閒情逸緻待在府上啊?」

  良二爺有氣無力地問:「出什麼事兒了,竟然讓你急成這個樣子?」

  趙掌柜跺跺腳,氣急敗壞:「就秦貴從對方藥行里挖過來的那幾個師父,壓根就不懂得製藥的配方,製作出來的第一批藥全都廢了。」

  「什麼?」

  良二爺頓時一驚而起,頭也不疼了。

  「他們不是當著咱們的面製成功過嗎?咱們也認真比對過,確定沒有什麼區別啊?」

  「那是因為,兩次交給你比對的成藥,都是從人家仁和堂里買來的。你上當了!」

  「不可能!」良二爺仍舊有些難以置信:「你聽誰說的?」

  「還用聽誰說嗎?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咱們上了良姜那丫頭的當,這就是人家設下的圈套。」

  良二爺頓時呆若木雞:「怎麼可能?有沒有讓他們再試一次?或許只是偶然失敗呢?」

  「你還不信呢?人家都給撂攤子了,說他們的方子壓根不全,完整的方子一直都是魏掌柜攥在手裡,負責最後一步的配比。

  你還是先想想,等日子到了,咱製作不出來合適的藥,兵部那裡咱們怎麼交差吧!咱這可是延誤軍機!」

  良二爺手都開始哆嗦,這真的不是玩笑啊,自己將全部身家全都投入進來,全部購買了方子裡的藥材。

  而且因為銀子不夠,也只付了部分定銀,假如制不出合格的藥來交付,壓根就沒有能力支付剩餘的款項。

  自己也要吃官司。

  他顧不得發愁良蘇的事情,親自跑去藥坊,自己花高出兩三倍的月銀挖來的師父們,已經人去樓空,拍拍屁股不知所蹤了。

  他頹喪地跌坐在地上,發瘋一般發了半天的火,這才爬起身,回國公府找良姜算帳。

  風水輪流轉,面對著良二爺的氣急敗壞,良姜卻是氣定神閒。

  「人是你從我這裡挖走的,訂單是你從我手裡不擇手段搶走的,與我有什麼關係?二叔你跑來向我興師問罪,似乎有點不講理吧?」

  良二叔指控:「這分明是你設下的圈套!」

  良姜笑道:「兵部乃是你們爺倆的天下,我這郡主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虛名,哪能有這本事給二叔你挖坑?」

  「可那些製藥夥計與師父,不就是你授意的嗎?」

  「二叔挖我的人可曾與我打過招呼?」

  一句話問得良二爺啞口無言。

  他只能敗下陣來,軟了態度:「你二叔我現如今制不出這藥,兵部那裡沒法交差啊。大侄女,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你看你能不能將那藥方賣給二叔,二叔我給銀子。」

  良姜嗤笑:「合著二叔要打我耳光,侄女還要把臉伸過去讓你打。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你看你要不將訂單轉給我?侄女我可以代勞。

  你要是不情願也沒關係,明日我就約兵部您幾位同僚坐一塊,談談這事兒。反正咱都是一家人,這銀子誰賺不是賺啊。」

  良姜將那日的話悉數全都懟了回去,懟得良二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差點翻白眼。

  自家這個侄女就是個混不吝,從她身上拔毛是不可能的。

  良夫人現如今又在宮裡陪伴太后,漫說壓根見不到,即便見到了,她也勸說不動良姜。

  更糟糕的是,藥坊停產的事兒也不知道被誰抖落出去,那些藥材供貨商聽聞這筆訂單怕是要黃,立即群擁而至,向著他追討剩餘的欠款。

  良二爺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幾日後,最終決定,鋌而走險,綁架魏掌柜。

  魏掌柜是除了良薑母女之外,唯一知道這個製藥方子的人。

  只要能綁架了他,逼問出方子,一切全都迎刃而解。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魏掌柜很快就被綁架到了他的跟前。

  綁架魏掌柜的,乃是秦貴,帶了兩個心腹。

  他將頭上蒙著頭套的魏掌柜一把丟在地上:「打了一悶棍,又下了蒙汗藥,一時半會兒的應該醒不了。人交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