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玉漱難道是簡舒顏的人?

  第191章 玉漱難道是簡舒顏的人?

  謝太妃狐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是良姜指使玉漱殺害老錢滅口?可老錢是被她所救啊?」

  「老錢重傷昏迷,您當時也是在昏迷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咱們所知道的,只是良姜郡主拼湊出來的一面之詞。」

  「你懷疑她在說謊?」

  「太妃遇刺之事,她專程派了人前往衙門打探,又來王府打聽細枝末節,這一點本身就令人生疑。我懷疑,她是見太妃對舒顏另眼相看,於是也借著老錢之事冒領功勞。可是她又害怕老錢醒來,揭穿她的謊言,所以才兩次對著老錢下手。」

  謝太妃頷首:「你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如今老錢一死,真是死無對證。」

  簡舒顏抿抿唇:「這一切也都是舒顏的妄自猜測,我知道王爺與鶴雅郡主一向交好,您若是覺得舒顏在胡說八道,還請您恕罪。」

  顧溪知搖頭:「本王怎麼會怪罪你呢,還要多謝簡小姐提醒本王,本王日後會多加留心的。」

  簡舒顏福身行禮:「那舒顏就不打擾太妃與王爺休息了,舒顏告辭。」

  帶著身邊婆子,告退回府。

  顧溪知這才勾起唇角,露出一臉玩味:「母妃現在可看清了?這簡舒顏真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嗎?」

  謝太妃也抿了抿唇:「舒顏她也只是關心本宮,關心你,不過是想多了而已。畢竟,此事事發突然,難免令人胡思亂想。」

  顧溪知意味深長地道:「可今日之事,若非良姜早有準備,此時,在簡舒顏的一番挑撥之下,她豈不百口莫辯?」

  「可事實上,意圖毒殺老錢的,的確就是良姜身邊的人。本宮一開始,還在配合著你們,對簡小姐也設防。」

  「這只能說明,背後之人不擇手段。在此之前,我還覺得良姜多慮,我堂堂王府,固若金湯,不會給對方什麼可乘之機。」

  「此事完全就是她良姜引狼入室,與王府有什麼關係?」

  「母妃難道不好奇,玉漱用來毒害老錢的毒藥究竟從何而來嗎?」

  「你知道?」

  顧溪知搖頭:「我問過良姜,玉漱是坐上馬車之後,才知道要來王府,她不可能早有準備。

  所以,那毒藥,應當是到了王府之後,有人交給她,並且指使她的。而老錢回到王府,這個風聲又是早起剛散播出去的,王府的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謝太妃不以為然:「興許是如簡小姐所言,良姜身邊還有奸細同黨呢?所以暫時間,你不要與那個良姜走動得太密切。

  母妃現如今就盼著你與簡小姐趕緊成親,咱們立即回渭西,離開這是非之地。」

  顧溪知欲言又止,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印象容易先入為主,而根深蒂固。

  自己解釋再多,往往都不如一個真相。

  相信用不了兩天,良姜就能還原一個事實。

  國公府。

  良姜平靜洗漱,然後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玉嫿與玉覃玉琪三人敲門,輕輕地進來,跪在良姜面前。

  良姜不解何意:「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玉嫿三人交換了目光,玉嫿先開口:「我們是來請罪的。」

  良姜坐起身來:「你們請什麼罪?」

  「我們三人與玉漱一起,幾乎形影不離,卻絲毫沒有覺察到她的叛變。我們對不起郡主。」

  玉覃道:「玉漱昨日是從我這裡打聽的關於車夫消息,是我不夠警惕,泄露了車夫在仁和堂養傷的事情。還請郡主責罰。」

  良姜揮揮手:「罷了,此事也怪不得你們。只不過你們也要以此為戒,日後要提高警惕之心,不可過於疏忽。」

  然後略一沉吟,詢問玉覃:「你說玉漱是昨日剛從你這打聽的消息?」

  玉覃點頭:「是的。」

  「她是怎麼問的?」

  「奴婢剛跟您從仁和堂回來,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那個車夫傷勢如何,是否醒了。

  我便以為此事並非是什麼機密,大家全都知道,便如實說了。」

  良姜略一沉吟,自己救回車夫已經有七八日,玉漱昨日剛出言試探,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她是剛剛得知這個情報?

  這個時間點,分明有情況。

  前天或者大前天,良姜蹙眉思索,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就是那個時候,剛知道謝太妃遇刺,然後去了平西王府。

  知道此事的人,有平西王府的侍衛,還有,簡舒顏!

  簡舒顏並不是那種鋒芒畢露,逞口舌之快的人。她卻在那日對自己咄咄逼人,以話相激。

  自己絲毫不以為意,在她面前暴露了車夫老錢重傷昏迷的事情。

  這一發現,令她頓時警醒起來。

  尤其是今日簡舒顏得知殺害老錢滅口的人乃是玉漱之後,就立即對著自己發難,將所有疑點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全都條理清晰,似乎早有準備似的。

  良姜沉住氣,不動聲色地詢問玉嫿:「你今日跟著我一同去的平西王府,你可見到玉漱她曾接觸過誰?有什麼可疑之處?」

  玉嫿很認真地想了想:「當時您與夫人在宴席之上,王府也沒有虧待我們下人,給我們備了茶點,我們就待在一處吃了點東西,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舉止。」

  「那玉漱可有與別人單獨接觸的機會?尤其是簡舒顏身邊的下人。」

  經良姜提醒,玉嫿十分篤定地道:「有,中間簡小姐身邊的婆子孫媽,她吃芝麻圓子的時候不小心將黑芝麻餡料濺到了我身上,我跟著王府下人進屋清理污漬,離開過大概盞茶時間。

  回來的時候,玉漱正與孫媽說話,當時她的眼睛有點紅,面色很不好看,只是奴婢當時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呢?玉漱是什麼時候離開你跟前的?」

  「宴席進行到一半,我們也吃好了,玉漱幫著王府婢女一起收撿跟前的碗碟茶杯,送去廚房。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她給車夫下了毒。」

  簡舒顏跟前的婆子,孫媽。

  跟此案有關係嗎?

  或者說,有關係的,乃是簡舒顏?

  若是按照這樣推斷,玉漱豈不成了簡舒顏派來的人?

  簡舒顏竟然那麼早就開始關注自己,而且煞費苦心地往自己身邊安插人了?

  可是毫無道理啊,她或許對會自己充滿了敵意,但是不會加害顧溪知,更不會指使玉漱,在西涼的時候揭穿顧溪知的身份。

  這個推斷似乎並不成立。

  可是又不能忽視。

  自己不能放過任何的疑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