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走之前董家老太太特地給自己囑咐的話,董初顏把心一橫,悄悄的將自己脖子上的蝴蝶結稍微松下來了一些,將衣擺稍微往下拉扯了些許。
而董初顏全程裝作壓根不知道自己帶子鬆了的模樣,還笑眯眯的給明川夾菜,試圖引起明川的注意。
果不其然,明川稍一抬頭,就是風景無限!
明川咳嗽兩聲,朝周圍看了眼,還好,沒人注意到這兒。
他沒說話,直接起身走到了董初顏的身後,伸手撥開她的頭髮,將背後的光潔完全露出。
果真,那蝴蝶結都散了。
董初顏驚慌了一下:「怎……怎麼了?」
明川按住她的肩膀,感受著這如牛奶般光滑的肌膚,情不自禁多摸了一下,笑道:「你的吊帶都快落下去了,小心待會兒走光了。」
「我給你繫上。」
董初顏咬著紅唇,十分害羞,只能低低應了一聲,卻沒想到下一刻明川直接湊到她耳邊,捏了她肩膀一把,低聲問。
「你是不在故意勾引我呢?」
董初顏肌肉緊繃,緊張的轉頭朝明川看了一眼,詫異道:「你說什麼呢?」
「不是的話,那怎麼之前吊帶都沒散,我一坐你面前就開始散了?」
董初顏心臟砰砰狂跳,像是有一雙貓爪正在撓著自己一樣。
她側頭想把明川推開,卻不料,明川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了,然後直接把董初顏抱坐在自己腿上,兩指輕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上下來回摩挲起來。
她下意識想推開,但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索性把心一橫,大大方方的攬住了明川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氣喘吁吁,董初顏也在他的撩撥之下,臉色通紅。
她喘聲開口。
「明川……這裡是餐廳……」
明川笑了,親了一口,鬆開了一臉迷離的她。
「行,那你先吃飽飯,待會兒我們去酒店。」
身前一下空了,董初顏有些不習慣,但被這句話再次撩得面紅耳赤。
她嬌俏的拍了一下明川的胸脯:「你這人真壞。」
明川笑笑,放她重新自己坐下去。
兩人都冷靜了下,寒暄著快速將面前的東西都給解決,直奔下一層的酒店房間。
推開門,董初顏主動的攀上明川的脖子。
明川一邊脫外套,一邊順手關上門,吻得難捨難分。
上一次沒能完成的事,今晚魂斷今宵。
外面還不時的有煙花聲音響起,董初顏咬著紅唇,春意動人……
……
與此同時。
喻經國在處理完所有事後,將沈英博跟鄧光耀幾人,全都約到了一起。
沈英博還以為喻經國終於想開了,一路笑著進來。
「喻館主,這麼多天了,您總算是肯見我們了!這些天我聽說你跟明川走得近,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怎麼樣?你是給那小子下了什麼警告嗎?」
沈英博樂呵呵的開口,卻見喻經國臉色並不好。
邊上的鄧光耀敏銳注意到這一點,連忙拉扯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看喻經國的臉色。
沈英博這才反應過來。
他面色僵硬了一瞬,便聽喻經國道。
「諸位都到了,先坐吧。」
幾人紛紛坐到了他旁側的位置,身旁弟子給幾人倒上一杯熱茶。
喻經國清了清嗓子,開口:「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想跟諸位說一下。如今我與明川的關係,已不似從前。我二人已結成好友,希望諸位以後不要為難於他。」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驟變。
尤其是那沈英博。
沈英博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喻經國。
「什麼?結成好友?喻館主,您現在年紀也不大,怎麼就糊塗了?那明川是什麼人,你這樣就不怕遭人算計嗎?」
喻經國抬眼不屑的看他。
「我這段時間已經遭到不少算計了,都是明川一一為我解決的。這小子是個好孩子,我不覺得與他做好友有什麼問題。」
「至於你們幾位,是去是留,自己看著辦吧!」
喻經國說罷,將手中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重重的將杯子落在桌上。
整個桌面都為之一顫,看得旁邊的沈英博跟鄧光耀幾人心中都是一顫。
沈英博還在滿腹疑惑,鄧光耀率先反應過來,在中間打著圓場。
他眯著眼沖喻經國笑道:「喻館主,這明家小子之前確實把我們名下的場子都砸了不少,現在我們幾人對他有點偏頗,那是難免的。」
「您再給我們點時間,讓我們都回去考慮考慮,如何?」
喻經國抬頭,一雙如老鷹般的眼神在他跟沈英博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接著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嗤。
「考慮,可以啊。」
「不過我只給一天時間,多了,我就不再給機會了。」
「諸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沒有在你們的商場中間混,但……只要我開口,你們手底下的項目會怎麼樣,你們應該都是清楚的。」
沈英博差點就要直接罵娘了。
這喻經國是被明川洗腦了吧?
這才過了短短几天時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還如此幫著明川威脅他們!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要讓整個京城勢力都必須臣服於明川嗎?
憑什麼?
他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
沈英博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停,他手捏著茶杯,指尖越收越緊,半晌,終於是忍不住將茶水往桌面上一放。
「一天就一天吧,先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沈英博話落,率先拂袖離去。
這桌面上他的那杯茶,可是一口都沒有動,幾乎快要滿出來的茶水表面顫抖不平。
喻經國沒說什麼,只瞧了其餘戰戰兢兢的眾人一眼,道:「諸位如果不想在此地多留的,也可以先回去了,我喻某不強求大家留下。」
鄧光耀跟剩下的幾人交換了個眼神,便都衝著喻經國拱了拱手,接著紛紛離開了武館。
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剩喻經國一人在那兒坐著。
他眼神中帶著幾抹陰鷙,看著無比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