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邁步朝外走出去,結果,看見的並不是董初顏的保姆車。
而是喻經國家中那專門裝武館人員的車!
隆飛語身形一滯,瞳孔倏然擴散開來,忙後退著對著明川叫嚷道:「不好了,那喻經國來找咱們麻煩了!」
「啊?」
明川還處於剛才贏錢的懵圈中,聽見隆飛語的話,他放下手裡的牌朝外看。
現在三天剛到,喻經國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吧?
莫非是來告訴他答案的?
正當明川疑惑至極,主駕駛上的司機率先下來,走到后座替喻經國拉開車門。
喻經國穿著一身武館的衣服,儀態自得的從車內下來,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
「喲,諸位都在吶?」
明川挑了挑眉:「喻館主,你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
喻經國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我去四合院找你們了,你們誰都沒在,我想著之前在白馬會俱樂部的那次,舒如芙跟隆飛語他們都待在這一塊兒的,就猜你們會不會都跟著到這兒來了。」
「沒想到啊,還真給我猜中了。」
喻經國說著,也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一點也不見外的朝里走。
走到院門口朝里一看。
「喲,這還有兩桌麻將呢!有位置沒?給我也騰一個啊!」
院內其餘人都不知道明川跟喻經國兩人之前的商議。
此刻見到喻經國到來,眾人臉色倏地沉了下去,十分難看,眼神裡帶著幾分疏離。
隆飛語率先上前攔在了喻經國的面前:「喻館主,我們這地方廟小,恐怕有點不合適您,麻煩您先回去吧!」
喻經國一怔,瞧了一眼邊上的明川。
「小子,你還沒跟他們說的啊?」
明川聳了聳肩,「我說什麼?這不是三天都還沒過呢嗎?」
喻經國點點頭表示明了,重新揚起笑臉道:「隆家主,您不必擔憂,我不是來找麻煩的。這次是我之前跟小川有約,特地來赴約的。」
「有約?」隆飛語疑惑的轉頭看了眼明川,用眼神詢問他。
明川點點頭:「確實有。讓他進來吧。」
「行吧。」
隆飛語讓開了一個身位,眼睛卻全程都直勾勾的盯著喻經國,一點都不肯放鬆,就生怕他會突然做出什麼危害大家的事來。
見狀,喻經國為了讓他們放心,自己身後的弟子他一個都沒讓進來,全都守在門口等著。
明川領著人,進了裡面的大廳,準備兩人單獨聊聊。
外面的一行人則是只能收回心思來,繼續盤著手裡的麻將。
隆飛語接替了明川的位置,瞧著屋裡的情況,問面前的幾人:「小川跟這喻經國什麼關係?怎麼還有約?」
「你們可得提醒提醒他,這喻經國不是什麼好人,即便是達成了什麼合作,都得時刻注意著此人會不會半路背刺。」
柳妍妍摸著手裡的牌,鬆弛感十足:「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明川這傢伙自己知道分寸的。」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會跟喻經國合作。」
「而且……」
她看了一眼邊上的阿雄,想起之前明川在海城的各種事跡,道:「這小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他已經足夠給喻經國面子的了,要是喻經國之後膽敢背刺,他恐怕會直接把喻經國所有武館全都一鍋端了。」
隆飛語聽到這話,略有詫異。
「一鍋端了?真的這麼嚇人?」
阿雄聳了聳肩膀:「那不然呢?明哥以前就是干黑吃黑這行的,想端個人,這還不簡簡單單。」
隆飛語聞言,想起之前在俱樂部看見的明川的身手,旋即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們說得倒也是……」
……
屋內。
明川順手給喻經國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面前,率先開口寒暄。
「怎麼樣喻館主,最近睡得還好嗎?」
喻經國一怔,旋即想起來,他之前因為身體不適,夜晚總是驚醒,的確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而這幾日卻因為明川的一粒藥丸,兩個晚上都睡得極為安穩。
就連夢都不做了。
喻經國面上浮現出幾分欣賞來。
他點點頭,對明川道:「睡得不錯。你這小子,實力匪淺啊,竟然連這都能預判到,厲害!」
明川笑笑:「這也沒什麼,我只是在之前給你的藥丸里加了些安神的藥物成分。」
「不過,喻館主今天親自過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喻經國點點頭:「是。」
他原本之前就極為動搖,並不想跟明川對著幹。
畢竟他能走到這個位置,雖然有那股勢力在背後相助,但大多,是因為當初明家的那塊兒石頭,成了他的引路石。
「小川,我願意與你合作,成為你身邊的人。」
「但,有個問題。我手底下勢力龐大,那些傢伙同樣勢力範圍也極為廣泛,若是我成了你的人,恐怕現在大半個京城都要同我們一塊兒作對。」
「你承受得來這壓力嗎?」
明川笑了,他隨手端起茶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指了指院子裡正在搓麻將的兩桌人,道:「你看看這幾個,他們說啥了嗎?」
「什麼壓力不壓力的,我倒是無所畏懼的。只不過就看你膽子大不大了。」
「當然,你要是怕死,就當我沒說!」
明川故意將話說到這地步。
喻經國沉吟了一會兒,皺眉堅定道:「這我不怕,我就想我的武藝生涯能再次突破一層樓。」
「只要小川你不擔心壓力,那我必當鼎力支持!」
他拿出手中的杯子,朝著明川舉杯道:「今日我們就以茶代酒,以表結盟!」
「好!」
明川笑著與他碰杯,兩人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有這麼個武館在,那他就簡單多了!
茶水飲盡,明川開始與喻經國詳細商談。
他給喻經國開了一副新的藥方,又拿出一副這幾日隨身準備著的針灸包,讓喻經國轉過身來,褪下外衣,平躺在沙發上。
無數根銀針在他手中輕顫,一一朝著的肉體刺入。
銀針入體的剎那間,喻經國肌肉一緊,呼吸下意識的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