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經國身後,是之前洪毅被狂揍時在旁邊站著看熱鬧的幾人。
一群武夫身穿著黑衣,在看見阿雄從裡間出來後,面色冷凝更甚。
喻經國身前的那人是個生面孔,他指著阿雄,對著喻經國道:「喻館主,就是他!他和他大哥把我們莊總打成了這樣,還私自帶走!」
喻館主眼睛眯了眯,瞧著阿雄呵呵笑了兩聲。
他推掉身前之人的手,對著阿雄道:「都是自家人,小伙子你別太介意,我這手底下的人就是有點太一驚一乍了。你們這是有什麼誤會嗎?」
「莊壽和你大哥現在何在,要不叫他們出來,咱們一塊兒坐下來談談,把誤會解開?」
阿雄之前就看這喻館主不爽很久了。
他表面看著倒是挺溫和的,還親自接送賓客,可他那張笑,總令阿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看心裡怎麼不得勁。
「呵,喻館主,我看你這不像是衝著要解開誤會來的啊!」阿雄看了眼地上被踹翻的木板垃圾,眼裡滿是譏諷。
「這是抄家來了!」
下面那手下立馬跳腳,指著阿雄破口大罵:「老子就算是來抄你家又怎樣?你們特麼的都把我們莊總帶走虐待了!我踹你個門板兒怎麼了!」
阿雄掏了掏耳朵:「他自己犯賤,又沒人逼他。」
「你要是不想他受那個苦,要不,你來替他受?」
阿雄說著,側身讓開了個一個位置,右手順勢推開門,讓外面的眾人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雜物間裡飄出來一股強烈的惡臭味,令他們都忍不住捏緊鼻子,皺緊眉頭。
往裡定睛一看,只見原本應該滿身光輝的上等人士莊壽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黃漬當中。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嘴裡還塞著一塊兒破布。
一米八幾的壯漢,愣是被折磨得扭曲成了詭異的一團,像是襁褓中的嬰兒般,怎麼看怎麼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倒吸涼氣,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不願再上前去聞裡面的臭味兒。
只有喻經國還算淡定。
他表面上只是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實則內心也翻湧不停。
即便是他們這些人,平常折磨人也不會到這種程度,主打一個快狠准,當場擊倒便結束這場戰鬥了。
他們根本做不到將人的骨骼扭曲到這種程度!
裡面那莊壽驟然間見了光亮,又被阿雄將自己如今這副醜陋模樣徹底暴露在人前,他臉上一陣陣的燥紅,尷尬到了極點,卻還是只能咬著牙求救。
「喻館主!救救我!這個傢伙和明川,他們簡直不是人,手段太狠了!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們啊!」
喻經國臉色極黑。
被裡面的人叫他的名字,他只感覺丟臉到了極致。
阿雄觀察著這群人臉上的表情,又把視線轉回到剛才替莊壽打抱不平的那傢伙身上。
「怎麼樣,你要替他受過嗎?」
那人哆嗦著嘴,唇色都嚇得烏紫一片,「你……你……你們這是動用私刑,是犯法的!快把他放出來!」
「你說啥?哈哈哈……」阿雄沒忍住,瞧著那小子認真的模樣,笑出了聲。
那小子見狀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
「小腦發育不完全的玩意兒,你笑什麼?你是文盲嗎,我說這是犯法的!」
對方這句話一出,登時點燃了阿雄胸腔的怒火。
他眼睛一眯,下一刻,便直接到達了對方面前,揚起拳頭衝著他的鼻樑骨狠狠砸了下去!
「啊!」
那傢伙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鼻樑上先是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便是陣陣發麻。
他被打得兩眼昏花,再伸手一摸鼻子。
上面全是血……!
那傢伙氣急敗壞的指著阿雄:「你敢打我!」
阿雄上手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往後折。
那傢伙嘴裡發出陣陣慘嚎聲,「放開我啊啊啊……」
阿雄笑眯著眼:「還法呢?都這樣了你跟我談法?你這跟小時候打架打輸了叫家長有什麼區別?」
「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法!」
阿雄折他手指的弧度越來越彎,十指連心,那人此刻感覺像是有把刀,正在硬生生將他的心臟往下挖!
「不……不要……喻館主,救我啊!」
「我知道錯了,你,你饒了我吧啊!」
他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阿雄壓根沒將旁邊的喻館主放在眼裡,掰得越發的狠。
就在此時,旁邊的喻經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動手了!
他一把壓住了阿雄的手腕,指尖一彈,不知彈到了阿雄的什麼筋脈。
他瞳孔驟然渙散了一瞬,下意識的放手,往後退了兩步,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喻經國。
喻經國臉上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表情,似乎剛才自己什麼都沒做。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只是罵錯了一句髒話,教訓教訓就得了,別太過分了。」
阿雄黑著臉,「呵,我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是吧?」
那傢伙見自己被喻經國救下,再次囂張起來。
「特麼的,你罵我是狗!老子要弄死你!」
阿雄一個眼神掃過去:「誰弄死誰啊?」
這壓迫感,仿佛有頭巨蟒在你頭頂張開大嘴,隨時等著將你生吞活剝下肚。
那傢伙渾身一個哆嗦,愣是不敢再發出一個音節。
見狀,阿雄這才滿意下來。
內心狂喜。
平時跟著明川學裝逼的樣子學多了,現在這樣兒,還真對這些小嘍囉挺有用的!
就是這喻經國……恐怕有點不好對付啊。
阿雄陰沉著臉:「今天的事沒什麼好談的,喻館主,你既然是我明哥的叔叔,自然要幫著他的。」
「裡面那傢伙今天出言不遜,對我明哥進行了人格侮辱,這忍不了!」
「此人必須留下來受罰!」
喻經國眯著眼笑道:「事我都知道了。這樣吧,你把明川那孩子叫出來,我們一塊兒坐下來好好談談賠償,你看怎麼樣?」
「談不了,我哥現在沒在家。」
「艸尼瑪的,他沒在家你囂張個雞毛?」喻經國身後那些武行的人徹底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