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對母女感激涕零的樣子,秦長生輕輕地拍了拍凌母的手背,溫和地蹲下身來,微笑道:
「阿姨,請您放心。我做這一切都是出於自願。」
「您就安心在這裡養病吧。海城是我的家鄉,我會盡全力確保你們得到最好的照顧。」秦長生誠懇地說。
「這些年沒能早些找到你們,讓你們經歷了這麼多苦難,我真的很抱歉。」
聽到這話,凌母心中五味雜陳。這麼一個善良的孩子,竟然還在為自己感到歉疚?
儘管自從來到海城後,她一直住在醫院裡,但她清楚女兒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從曾經驕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了被人欺負的對象。
對於凌母而言,秦長生的到來無疑是她們生命中的轉折點。
淚水奪眶而出,凌母緊緊握住了秦長生的手。「好孩子,真的太感謝你了,是我們對不起你才對!」
「謝謝你對我們這麼好,尤其是對我女兒。」
「但我這病已經拖了很久,不值得你花這麼多心思和金錢。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看著泣不成聲的凌母,秦長生也感到一陣心酸。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凌母安置在床上,並為她蓋好了被子。
「阿姨,別擔心。作為醫生,我相信我能治好您的病。您現在的狀況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的?」凌母驚訝不已。
原來秦長生不僅樂於助人,還是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
「難道我的病情沒有那麼嚴重嗎?」凌母疑惑地看著身邊的女兒。
凌伊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透露過任何信息給秦長生。
秦長生握住凌母的手說:「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我自己可以診斷。現在讓我給您把脈看看。」
「請您放鬆心情,不要太緊張。」
聽罷,凌母立刻停止了哭泣,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秦長生檢查。
見狀,秦長生笑著安慰道:「不用這麼緊張啦,就像平時一樣就好。」
「哦,好的。」凌母終於鬆了一口氣。
母女倆靜靜地注視著秦長生為凌母把脈。只見秦長生閉目凝神,手指輕搭在凌母手腕上感受著她的脈象。
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緩緩放開了手。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轉向凌伊伊問道:「醫院裡的大夫是不是一直說你媽媽有輕微的腦梗、一些老年病,還有血癌?」
凌伊伊一怔,與母親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通常需要經過無數次檢查才能確診的情況,秦長生竟然只通過把脈就全部了解了!
難道是秦長生事先偷偷查閱過凌母的醫療記錄?
凌伊伊認真地點點頭回答:「沒錯,醫生說血癌很嚴重,所以這兩年來媽媽只能待在醫院裡休養。」
她接著補充道:「實際上,在您幫助我們之前,因為欠下太多醫藥費,我們買不起好藥。即便住在醫院裡,效果也並不理想。」
「直到最近,我才發現媽媽似乎有力氣從床上起來曬曬太陽。」她聲音里透著一絲希望。
秦長生聽罷,眉頭緊鎖,望向兩人說道:「其實阿姨患上的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中毒。」
「中毒?」凌伊伊驚呼,聲音高了幾度。
凌母同樣焦急:「可是,如果真是中毒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醫生都沒有發現呢?他們都說這只是我的身體狀況不佳而已。」
「醫生還提到可能是家族遭遇變故後,心理壓力加重導致病情惡化。」凌母補充道。
秦長生搖頭否認:「這是一種特殊毒物,普通檢測手段很難查出來。」
「很可能就是那些陷害你們家族的人所為。」
「而且,根據我的判斷,伊伊你也受到了這種毒素的影響。」
凌伊伊聽到這話,心中一震,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地說:「我也有?」
「沒錯。」秦長生肯定地回答。「回想一下,你有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凌伊伊仔細思考後回應:
「這麼一提,確實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半夜胸口痛、四肢麻木、無法動彈,還會流鼻血,頭髮也掉得厲害,體質變得很差。」
「這些症狀算嗎?」
「我一直把錢都花在父母身上,從未去醫院檢查過,還以為只是小毛病,可能是因為工作太辛苦或者水土不服造成的。」
秦長生點點頭,聽罷她的描述,輕笑道:「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
凌伊伊的臉瞬間紅了,心想這秦長生怎麼好像無所不知似的。
確實,以前住的地方條件非常差,一個月租金才三百元,還是和別人合租的。整個房間陰冷潮濕,要說沒點怪事發生,誰信呢?
秦長生笑著說:「所謂的鬼壓床不過是迷信罷了。你們身上的毒素應該已經存在很久,直到最近才開始顯現出來。」
秦長生眉頭緊鎖,沉重的說:「他們的仇家真是狠毒,不僅把你們趕走,還想用這種卑鄙手段置你們於死地。」
「簡直不給人留一點活路。」他搖著頭嘆息,凌伊伊和她母親聽了這話,心裡更加惶恐。
凌伊伊緊緊握住秦長生的手,眼神堅定地說:「秦先生,您能救救我媽媽嗎?我不需要您為我做什麼,只要您能治好她。
我的時間還有一點,以後無論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聽從。」
說著,她竟要跪下請求,但還沒等她跪下,秦長生就急忙去扶,而一旁的母親也趕緊拉住女兒,滿眼含淚對秦長生說:
「長生啊,我知道你有大能耐,但我們實在不願拖累你。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經老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可伊伊還年輕,她的未來值得更好的機會,請你只救她一個人吧!」
母親的話讓凌伊伊淚如雨下:「媽,沒有您我也活不下去啊!」
母親溫柔地拍著她的手,看著她臉上的皺紋,輕聲安慰道:「孩子,你要堅強活下去,走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我不要求你為我們報仇,只要你健康快樂,過上平凡的生活就好……」母親的聲音帶著顫抖,凌伊伊的眼淚更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