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願意追隨你,一起創造更大的事業!」他有力地拍了拍秦長生的肩。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如此樂觀。尤天成和他的同伴們心裡滿是疑慮。
早前袁文易的奇怪舉動和離開時的鬼祟行為讓尤天成起了疑心。他懷疑袁文易是否早就與秦長生暗中有往來,只是沒有告訴他們罷了。
出於好奇和不安,尤天成派司機跟蹤袁文易,發現他的車停在了徐老神醫的家門口。
袁文易面色不佳,在別人的攙扶下按響門鈴,隨後便進入了屋內。尤天成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手中的香菸燃盡,火星燙到了手都沒察覺。
最後,尤天成忍不住向徐老神醫求救:「神醫,請您幫我看看,我今天心臟不舒服,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袁文易的話顯然引起了徐老神醫的好奇:「被紙巾砸了?這可真是……」
他回頭看了一眼袁文易,滿臉不解。
紙巾能有多重,怎麼可能傷到人呢?
徐老神醫皺了皺眉,對著袁文易揮了揮手說:「袁先生,我這兒不專門治痔瘡,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袁文易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自己被誤會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他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原來,袁文易離開商會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旁人只看到秦長生用紙巾羞辱他,而他也硬著頭皮承受了這份屈辱,但袁文易非常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曾聽說秦長生在海城有不少傳聞,如果那秦長生是真有本事的,趁此機會對他動了什麼手腳怎麼辦?
徐老神醫聽到袁文易提到秦長生臉色立刻就變了。他讓袁文易進到準備好的檢查室里,戴上手套,拿來工具,幫他進行檢查。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徐老神醫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又放鬆下來。
他笑著告訴袁文易:「你沒事,實際上,是我師父無意間幫你疏通了心臟的血液循環,激活了一些原本壞死的筋脈。」
「你應該好好感謝他,否則這次發病可能會讓你大受打擊。」徐老神醫的話讓袁文易感到困惑不解。
「您的師父?這是怎麼回事?」袁文易問道。
「秦長生就是我的師父啊,你不知道嗎?」
徐老神醫有些不滿地說:「自從拜他為師後,我的醫術有了顯著進步,還突破了瓶頸,甚至壽命也延長了!」
袁文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那個小伙子竟然是您的師父?老神醫,您是不是被騙了?您這麼大年紀了,可不能上當啊!」
徐老神醫臉色一沉,冷冷地回應:「我上當?這半年來,我在醫學上的成就大家都有目共睹,我還獲得了兩項新的專利!
短短半年內獲得兩項專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以為大家都已經知道秦長生是我的師父,沒想到你們竟然不相信。」
袁文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嘴唇變得蒼白。
「真的?是真的嗎?」他喃喃自語。
「不信,那你就出去吧!」這句話讓袁文易心裡一驚。
他這副病懨懨的身體,心臟不好,還有其他各種小毛病,整個海城只有徐老神醫能治。
最近半年,多虧了徐老找到了新方法,配了新藥,才勉強穩住了他的病情。
想到這裡,袁文易對秦長生的態度有了新的理解,回想起了楊、董、冉三家對待秦長生的謹慎態度。
袁文易咬緊牙關,迷迷糊糊地向徐老點了點頭:「好的,嚴神醫,我明白了。」
他感激地說:「謝謝您!」
「嗯。」徐老神醫輕輕點頭,目送袁文易離開。
走出徐家大門後,袁文易顯得心不在焉。坐在車裡,他遲遲沒有讓司機啟動車子,心中反覆思索著剛才的一幕。
如果秦長生真有那樣的實力,那麼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
想到這裡,袁文易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個帶著香菸味道的人坐到了他旁邊——尤天成。
袁文易驚訝地轉頭看向對方,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尤天成遞給他一支煙,笑著解釋道:「看到你在會議室不舒服,就跟來看看,沒想到你直接來找徐老了。」
「怎麼了?嚴重到需要找徐老出手?」
尤天成繼續問,笑眯眯的模樣讓袁文易感到不自在,特別是想起這傢伙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還慫恿大家一起對抗秦長生。
萬一出事,他們這些人恐怕都得成為犧牲品。
袁文易打開窗戶,吸了一口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舊疾復發,一直以來都是徐老幫我調理身體,這次感覺不對勁,所以就來了。」
尤天成察覺到袁文易明顯的疏遠,吐出一個煙圈,說道:「老袁,咱們合作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嗎?」
「而且今天我看你對秦長生的態度好像有點特別啊,你這個人可不像會輕易受氣的。」
聽到這話,袁文易的手微微一僵,回頭看著尤天成,眼神變得深沉。
「什麼意思?秦長生過去確實是個仗勢欺人的富二代,背後還有柳箐箐撐腰。你說這些,難道是想讓我跟他正面衝突?」
尤天成輕笑幾聲,語氣滿不在乎:「怕他作甚?我們兄弟齊心,還能鬥不過他?再說,從他那兒分一杯羹,對我們都有好處。」
袁文易卻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直言不諱:「別蒙自己了,你今天找我們來,不就是想讓大夥幫你尤家出這口氣嗎?
從今往後,你們和秦長生的恩怨我不管了,你們的事兒,自己解決吧。」
「下去吧。」
袁文易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這讓尤天成愣了一下。他皺眉問道:「老袁,這是什麼意思?」
袁文易冷冷地說:「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自己看著辦吧。跟秦長生對抗,小心玩火自焚!」
「小李,送客。」
司機應聲而動,迅速下車為尤天成打開車門。
尤天成的臉色一沉,憤怒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把菸頭狠狠地砸在車內地毯上,燙出了一個焦黑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