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成從海外歸來,自認在賭石方面,對整個山河市的人而言,哪怕是行家,那也是降維打擊。
更別提孫筱萌這個三流家族的小姐了。
所以,他自信,自己百分百能夠贏孫筱萌,並且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到時候,自己再展現出翩翩公子的樣子,藉口讓對方願賭服輸請自己吃飯。
只要有獨處空間,蘇晚成自認有的是辦法拿下孫筱萌這個沒見識的三流家族小姐。
「賭石?」
本來在吃東西的夏天也來了興趣,「什麼是賭石?」
他在山上無聊的時候,經常和小賣部的九指老頭玩遊戲。
各類賭法他多少都有接觸,但是賭石這個名字,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蘇晚晴解釋道:「就是賭翡翠,翡翠都是從原石里切割出來的,但科技發展至今,也沒有辦法看到石頭裡面的情況,裡面是否有翡翠,翡翠的品質好壞都無法判斷,所以只能靠經驗和運氣去博,就有了賭石一說。」
「原來如此。」
夏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點意思,這翡翠要是好的話,是不是能賺不少錢?」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是對賭石玩法的最好形容,因此富的人有,但因此家破人亡的更多。」
蘇晚晴怎麼說都是一流家族出身,這上流社會流行過的東西,她不一定親眼見過,但是大多數都聽人說過,遠比普通人要知道得多。
「運氣好一刀千萬都有可能,要不要一起玩玩?」
蘇晚晴笑眯眯地看著夏天。
無論在動物界,還是人類社會,一個雄性想要展現自己的實力。
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碾壓另外一個雄性。
眼前的夏天,無疑是他最好的踏腳石。
「千萬都可以?」
夏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隨便賺個幾千萬吧,免得孫小姐整天說我是無業游民。」
夏天此話一出,周圍不少目光都投了過來。
賭石這行當,不說在國外的歷史,就是在國內也流行很多年頭了。
但至今,這行當仍舊存在,也依舊沒有去掉「賭」這個字。
既然帶「賭」字,就說明這個遊戲需要運氣。
畢竟,就算知名的鑒寶大師,甚至是專攻這一行的老手,都不敢說次次都能賭中。
夏天居然說隨便賺個幾千萬,真是不知死活!
有人面露不屑,不過更多的人只是笑笑不說話。
來參加這個拍賣酒會的,哪個不是收藏愛好者。
或多或少,都玩過賭石。
對這裡面的門道,可比夏天這個門外漢懂得多多了。
蘇晚成更是忍不住當場笑了起來,「本來我還以為是母親好面子,故意說得你不堪,沒想到你還真是這種滿嘴跑火車的性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喂!姓夏的,你想裝也換個別的方式啊,賭石這方面是你想裝就能裝的麼!」
孫筱萌也沒好氣道:「也就今天賭石攤子不是主流項目,供人消遣的目的更多一些。」
「你這要是在邊境,或者專門的賭石市場說出這話,會被人笑掉大牙的知道嗎?而且原石沒你想的那麼便宜,有些甚至是論噸算的,買一塊就要幾千萬!你那兩個億都不夠買幾塊!」
夏天是真沒想到,翡翠原石竟然還能賣幾千萬,不愧是富人們的遊戲。
原本他還覺得,兩個億夠花很久了,現在來看,只要與名流這個詞接軌,錢終歸是不夠花的。
雖說孫筱萌當初說的話有些誇張,但只要消費隨著階級而提升,兩個億是遠遠不夠的。
看來等這件事情結束,貴妃玉麝膏的事兒,也該儘早提上日程了。
孫筱萌見夏天若有所思,還以為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
剛感覺有點欣慰,就聽夏天說道:「我這個人向來是實事求是,雖然我是第一次知道賭石,但就你們所說的規則來講,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虧錢。」
賭石,在別人眼裡是賭,但在他眼裡就是明牌。
在石頭剪刀布,明知道對方出什麼的情況下,夏天是真不知道怎麼輸。
賭,只有在不知道答案的情況下才叫賭。
這話一出,周圍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是哪裡來的暴發戶,說起話來簡直不過腦子!」
「現在年輕人不都這樣子嗎,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一個比一個狂,等吃了虧就老實了。」
「是啊,上學的學費都是父母拿的,他們當然沒感覺,這上了社會的學費,可就得他們自己掏了。」
對於周圍的議論,蘇晚成很滿意。
他這次回來,選擇出席這拍賣酒會。
就是為了在名流中,一鳴驚人。
讓人知道,他蘇家的大少爺回來了。
有夏天這麼一個傻子站出來吸引火力。
自己自然也能夠吸引更多的視線和關注。
「要不這樣,我也不想欺負女孩子,既然夏先生你也有興趣,不如就由你代替孫小姐來和我比一比?」
「你贏了,我請你們吃飯,但你輸了,就要孫小姐請我吃飯,如何?」
「太小了,既然是賭,當然要玩點有意思的。」
還沒等夏天回答,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看去,見到來人紛紛打起了招呼。
「紀公子。」
「紀少。」
這突然出現在會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搶婚之後就沒再出現過的紀柏驍。
「紀少!」
李荷花見狀,連忙拉著蘇晚成走了過去。
鬼手紀家在山河市還是很有地位的。
自家兒子想要在山河市立住腳。
就應該多和這種馳名已久的公子哥打交道。
紀柏驍卻看都沒有看他們母子一眼,而是眼神狠戾地看著夏天,皮笑肉不笑道:「鄉巴佬,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誰在放屁?好臭!」
夏天嫌棄地捏住了鼻子。
「呵,你還是像之前一樣,喜歡耍一些口舌之快。」
紀柏驍不屑的說道。
「喂喂喂,小紀紀,你別搞得我們好像很熟一樣好嗎,倘若是你們結完婚我跑出來當小三,那咱倆勉強還有個同道中人的關係在。」
夏天賤兮兮道:「可惜啊,我和蘇晚晴發生關係的時候,不光我是黃花大閨男,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
紀柏驍被捅到痛處,顯然無法再維持自己儒雅的形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