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妄了。」
華夏外交工作人員憤然起身,瞧著禿鷲國外交使節的背影,咬牙切齒。
他暗自想道:「下次再敢這樣和老子說話,寧可脫了這身工作服,也得將你小子按住,揍你個滿頭包。」
生氣歸生氣,從外交層面上來說,華夏方面也得有所表示。
不管怎麼說,現在,光明會在華夏是一個公開的商業機構。三天之內,他們在華夏足足死了上百人,其中不管高層領導者。
此事,華夏得查一下。
撫天王臨危受命,處理此事。
蕭廷得知之後,立刻致電撫天王:
「你是我殺的,事是我做的,光明會是我掃蕩的。我不只會掃蕩華夏國內的光明會分部,我還會將海外所有光明會的部門,全部蕩平。」
「所有光明會成員,我會將其一個一個殺光。」
這個冰涼而又鎮定無比的聲音,聽得撫天王心驚。
「你是誰?」
他問道。
電話之中,傳來了蕭廷冷冰冰的聲音:「我是蕭廷。」
「是你?就是你,滅了我的利劍小隊,殺了趙衛岩,害死了我的外甥周天平?」
撫天王說這個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趙衛岩那可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人,利劍小隊也類似於他的親隨侍衛。
,而周天平,則更是他唯一的一個外甥。
可是,這些人全部死在了蕭廷手上。
想到這兒,撫天王氣的幾乎爆炸。
蕭廷卻淡然則又冷漠,好似局外人一般,回道:「是我。」
撫天王恨得牙根直痒痒,惡狠狠說道:「我誓殺你。」
蕭廷回了一句話,氣得撫天王恨不得順著電話信號,去追殺蕭廷。
只聽蕭廷說道:「儘管放馬過來。實話和你說,你雖號稱華夏戰神之一,貴為一方諸侯,卻非我敵手。」
「我不是你的敵手?狂妄,小子,你太狂妄了,哈哈哈。」
撫天王氣極反笑。
他幾乎將電話捏碎,恨恨說道:「好,小子,你等著,我必將你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嗯,我等著。」
嘟,嘟,嘟,電話斷了。
撫天王一把將電話摔在了桌面上,覺得不解恨,又一拳擂在桌子上,將那實木所做而成的一張上好書案,砸得四分五裂。
心情冷卻下來之後,撫天王意識到,蕭廷此人不是一般人。
他可以以一人之力,斬曹家數十口,滅血煞門幾百人,又在周天平用重兵圍追堵截之下,成功反殺。
而且,還在三天之內,蕩平了光明會在華夏所有分支。
這個實力,實在是恐怖到令人難以相信。
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頭顱這種事情,對蕭廷而言,已是小菜一碟。以一人之力,面對百萬雄師,也可全身而退,這應該是正常操作。
撫天王雖然性情暴躁,卻並不愚鈍魯莽。
他從北域鎮守邊關的幾十萬重兵之中,挑選了十萬精兵,浩浩蕩蕩回到了國內,駐紮在了雲中市。
撫天王回到國內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華夏。
不少人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將這個事情當成了新聞,在廣泛討論著。
撫天王帶著軍隊剛剛在雲中市駐紮好,就有不少親朋故交,前來拜訪。
撫天王一律不見,將所有人都擋在了門外。
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立刻逮到蕭廷,上可完成頂層之命令,下可為周天平、趙衛岩報仇。
吃過晚飯,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撫天王坐在司令部之中,慢慢喝茶。
久鎮北國,邊關風沙在他臉上留下了濃重痕跡。
皮膚粗礪而且黝黑,燈光一照,泛著古銅色,兩眼卻炯炯有神,異常明亮。
這顯示出,在粗糙不堪的外表之下,隱藏異常充沛的精力,在糾糾武夫的皮囊之中,潛藏著聰敏細緻的思維。
一口茶水剛剛入肚,溫暖的感覺還沒有隨著毛孔散開,門外就傳來了馬靴的聲音。
各登,各登,各登……
聲音由遠而近,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將領,邁著沉穩的步了來到了司令部。
「天王好。」
那中年將領上前來,敬禮問好。
撫天王坐著回了一個禮,又擺了一下手:「坐下說。」
「是。」
對方坐下之後,說道:「不知天王叫我來,有什麼命令?」
撫天王深思片刻,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我叫你來,是希望你能去對付一個人,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什麼人?」
「一個姓蕭的年輕人,二十來歲。」
「哦?這有什麼難對付的?難道說,他有什麼不凡的背景?」
撫天王微微搖頭:「他沒有什麼背景,孤家寡人一個,因為在三年之前,他家已被滅門了。他是覆巢之下,僥倖逃脫、一顆僅剩的完卵。」
那中年將領聽撫天王這麼說,顯得疑惑不解。
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為什麼撫天王卻這麼謹慎?
對著他不解的目光,撫天王又說道:「此人實力不凡,自出山以來,以一人之力,已殺了幾百個七階以上的好手。另外,還有數個九階好手,也為他所殺。」
「是這樣。」
那中年將領一聽,此前一團盛氣立刻消失,轉而顯得躊躇起來。
撫天王盯著他,沉聲道:「他很難對付,因此,你最好帶好足夠的幫手,不然,不但將空手而回,甚至還有可能損失慘重。」
「對了,趙衛岩手下的利劍小隊,就在栽在了他的手中。他赤手空拳,將此利劍小隊團滅。」
中年將領聽了這個話,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重重點頭:「請天王放心,我會小心謹慎,全力以赴,完成這個命令,將此人拿住。」
「去吧。」
撫天王點頭,擺手。
中年將領起身敬禮,轉身離開。
屋子之中,又重新變得寂然起來。
黑暗正在一點點吞噬著整個房間,隨著燈光亮起,它又被再次擊退。
燈亮了,撫天王驚訝發現,在他面前站著一個人,一個陌生英俊的年輕人。
他猛然站起,手按槍柄,喝道:「你是何人?為何闖入司令部?」
來人淡然說道:「我正是你想逮之人,蕭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