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蕭廷的回應,娜莎有些著急了。
「你們在後面慢慢的走,我去前方探探有沒有什麼埋伏,要是有,我就順手解決了,沒有咱們就在別墅那邊匯合,也用不著讓你的手下舉著盾牌慢慢前行了。」
王猛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趕緊附和。
「你說得對,蕭老大,就按照娜莎說的做吧,只是讓娜莎一個人去太危險,讓幾個小隊成員隨行。」
蕭廷點了點頭。
「也好,不過若是碰到大隊的敵人,寡不敵眾,就趕緊回來,不要戀戰。」
他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
「我們的確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不是無謂的犧牲。」
娜莎笑了笑,點了點頭,對王猛說道。
「你就陪在蕭廷的身邊,我帶五個小隊成員前去,有誰願意跟著我?」
小隊成員立刻踴躍報名。
娜莎挑了五個人,辭別了蕭廷,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蕭廷命令隊伍繼續前進,有了娜莎他們的探路,舉著盾牌的兩個小隊成員算是輕鬆了。
又叫了兩個小隊成員,四個人平抬著盾牌,慢慢的前行。
半個小時之後,始終沒有聽到娜莎他們的動靜。
王猛笑著說道。
「蕭老大,看來我們真的太小心了,野田花想必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還會主動攻擊,她以為那麼多的弓弩手已經讓我們嚇破了膽。」
蕭廷淡淡的說道。
「料敵從寬,我比你更希望野田花沒有什麼準備,但我們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看王猛不以為然,蕭廷只好耐著性子解釋。
「王猛,你要知道,這裡是在人家的地盤,我們對地形很不熟悉,野田花可以在任何她喜歡的地方設下埋伏,你們都是很優秀的手下,我要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
王猛笑了笑說道。
「蕭老大,我知道你這么小心是為了我們好,但我覺得你這次有點過度小心了,跟我印象中的你有些不太一樣了。」
蕭廷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而是淡淡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
隊伍不再說話,默默地前行。
又走了一段距離,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
蕭廷的耳目遠遠超過小隊成員,聽到腳步聲,他立刻警覺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人回來了。」
他沒有說有人來了,而是刻意強調了「回來」,王猛驚訝地說道。
「蕭老大,可能前面有什麼情況,娜莎跟野田花的手下打起來了,我們得趕緊過去支援。」
蕭廷覺得王猛的推測很有道理,剛要命令隊伍加快前行,忽然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呼喊。
「蕭老大。」
雖然距離很遠,王猛和其他小隊成員聽不清楚,但蕭廷卻每一個字都聽到了。
他警覺地對王猛說道。
「你帶幾個兄弟過去接一下。」
王猛答應一聲,叫了幾個小隊成員去了。
不一會,王猛著急地回來對蕭廷說道。
「蕭老大,果然不出所料,娜莎他們六人小組碰到了弓弩手,所幸沒有人受傷,他們的人數也不多,被六人小組輕鬆解決了,從一個弓弩手中得知,別墅里沒有人了,野田花帶著她的手下和其他武者轉移了。」
蕭廷皺眉不解的看著那個隊員。
「轉移了?而且還是野田花一起?」
王猛不懂蕭廷疑惑什麼,著急地問道。
「蕭老大,轉移不是很正常嗎?野田花想必料到了我們會去找她算帳,為了安全,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蕭廷輕輕的搖了搖頭,思忖著說道。
「有點不太對勁,轉移那些武者我能理解,野田花不想讓我們找到他們,可是她自己為什麼跟著轉移呢?」
王猛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口笑著說道。
「還能為什麼?那些武者的人數那麼多,肯定需要大量的手下押運,野田花不敢帶著少量手下住在別墅,就跟著一起去了。」
這的確有點道理,但蕭廷認為肯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前來報信的小隊成員著急地說道。
「娜莎他們留了一個活口,讓他帶路去了野田花轉移的地方,讓我回來告訴你們,她會沿途留下記號,讓你們沿著記號追趕他們。」
蕭廷意識到娜莎他們可能會碰到危險,對小隊成員下令。
「全體隊員,全速前進。」
眾小隊成員答應一聲,跑步追趕娜莎他們。
很快到了衝突的地點,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來個弓弩手的屍體,以及娜莎在樹幹上用匕首刻出來的箭頭。
王猛用手指著箭頭說道。
「蕭老大,娜莎他們朝著那個方向走了,我們趕緊追上去吧。」
蕭廷點了點頭,命令隊伍繼續前進。
王猛在蕭廷的身邊,一邊跑一邊問道。
「也不知道野田花轉移的地點我們是不是更近?」
蕭廷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沉聲道。
「娜莎他們讓一個弓弩手帶路,行軍速度並不快,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追上了。」
果不其然。
十五分鐘之後,他們看到六七個人的隊伍正在前行。
此刻已經凌晨四點,夏天,天已經大亮了。
王猛剛要呼喊娜莎他們,卻被蕭廷阻止了。
「先把聲張,免得驚動了野田花可能在這裡埋伏的人。」
王猛趕緊閉上了嘴,看著蕭廷歉意的笑著說道。
「對不起,蕭老大,我忘了這些細節。」
蕭廷拍著他的肩膀勉強地笑著說道。
「我們處在危險之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死在這裡。」
王猛用力點了點頭,保證不會掉以輕心了。
蕭廷命令隊伍加快腳步,娜莎也看到了蕭廷他們,停下來等著。
雙方順利匯合了。
娜莎指了指太陽,看著蕭廷無奈地說道。
「我說什麼來著?到了別墅天就亮了。」
蕭廷微笑著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是想半夜三點發動襲擊嗎?我只是想讓手下們儘可能的多休息一會,半夜行軍也涼快一些。」
娜莎半信半疑的看著蕭廷,無奈的苦笑著說道。
「這話讓你一個人都說了。」
他用手指著俘虜的弓弩手。
「你有沒有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