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氣定神閒安慰馬夢涵的舉動,落在馬子成眼裡,完全是在虛張聲勢。
「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了,還想著泡妞?你這份痴情,我這個紈絝都不得不佩服。」
馬子成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陳澈起身,面向馬子成,笑道:「馬少這話可就不對了,現在自身難保的,可不是我。」
「呵~」
刀疤蘭站在傅昌身後,叫道:「小子,你是做夢呢還是單純的傻呀?真以為剛才僥倖躲開了傅先生的一掌,就覺得自己行了?」
陳澈聳聳肩,說:「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很好,居然比我還狂妄!」
馬子成雙手抱胸,靠在SUV上,揚著下巴,下令道:「傅昌,好好給他點教訓。」
「是。」
傅昌摩拳擦掌,看向陳澈,猶如老鷹盯上獵物。
「小子,剛才那一掌我只用了兩成力道,你能躲開不意外。但是我接下來的攻擊,保證你想躲都跑不了!」
陳澈點頭:「好,我這次也不跑。」
「不知天高地厚!」
傅昌冷笑一聲,當時真氣爆體,朝陳澈熊撲過去。
然而—
就在傅昌距離陳澈還有五步遠時,卻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這一幕,令張子成和刀疤臉全都傻眼了。
馬夢涵也可不思議地瞪大眼睛,張開嘴。
只見,陳澈仍是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落井下石,只是默默注視著傅昌。
陳澈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說:「傅真人可不要行這麼大禮,咱們怎麼說也差著歲數呢。」
「你做了什麼?!」
傅昌面色痛苦地抬頭,雙臂撐著地面,讓自己做起來。
陳澈挑眉,不說話。
「我的真氣……不,我的真氣!」
傅昌突然驚慌大喊,他身體內的真氣正在一點點散去,境界也直接一落千丈。
馬子成和刀疤臉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都沒看到陳澈動手,傅昌卻自動散功了!
傅昌忽然想到什麼,猛然低頭,發現自己丹田處,居然插著一根銀針!
「怎麼會?」
傅昌拔出那根讓自己真氣潰散的罪魁禍首,滿臉驚疑,「到底是什麼時候……」
傅昌看向陳澈,恍然大悟:「是你!是一次我對你進攻的時候,你彈射在我身上的!」
「猜對了。」
陳澈笑容友善道:「現在可以把銀針還我嗎?」
「我還你媽!」
傅昌暴跳如雷,不顧一切地朝陳澈撲去。
「啪!」
陳澈拍蒼蠅般,輕描淡寫地一巴掌抽在傅昌臉上。
傅昌身子一歪,飛出去五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真氣,我的力量,我修煉了三十年啊,三十年!都沒了!都沒了!」
傅昌左臉紅腫,額頭也磕破出血,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悲憤痛哭。
他憤怒和悲傷的是,自己已經探明了陳澈的境界,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這種偏門的技法。
悔恨自己一時大意,陰溝裡翻船,三十年的修為就這麼沒了!
從武道高手到普通人的心理落差,就好比你按部就班,辛辛苦苦奮鬥了三十年的積蓄,突然一下被當廢紙燒掉了!
這換到誰身上,不會心態崩潰?
「啊!!!」
傅昌痛不欲生,仰天長嘯,「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殺了我!我求你快殺了我!我不能只廢我不殺我,我寧願死也不想這樣活著!」
傅昌跪倒在陳澈腳邊,苦苦哀求,只為一死。
馬子成和刀疤臉僵在原地,事情的反轉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傅昌現在沒了修為,那陳澈一個武者,要想對付對付他們兩個,那可是太簡單了!
刀疤臉默默退到後面,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馬子成則僅僅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作為馬家嫡系子孫,他仗勢欺人的事情幹得不少,所以即便傅昌廢了,他也不信陳澈敢把自己怎麼樣。
「我求求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傅昌見陳澈不為所動,在地上爬來爬去,找到銀針,雙手捧著還給陳澈,再次卑微乞求道。
陳澈收起銀針,說:「你想死求我沒用,求你自己。」
傅昌一怔,隨後一頭撞上旁邊的假山,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傅昌尋死,馬夢涵這才在震撼中回過神來,她望向陳澈的背影,心頭的恐慌逐漸消散,被安全感滿滿地填充。
「馬少爺,現在怎麼說?」陳澈又看向馬子成。
馬子成臉色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說道:「我說你怎麼敢這麼猖狂,原來還會這種旁門左道!是我們大意了,傅昌栽在你手裡,我沒話說,今天就算你們贏了,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馬子成就要開車門離開。
陳澈一個健步衝上去,把車門關上,說:「馬少這麼走,不太合適吧?」
「你想怎樣?」
馬子成頤指氣使道:「難道你還敢對我動手嗎?我可是金陵馬家的少爺!」
「啪!」
陳澈一巴掌抽過去,乾脆直接:「最煩你們這種蠢貨!」
馬子成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澈,頓時火冒三丈:「你居然敢打我?」
「啪!」
又一巴掌。
這次,陳澈加重了點力道,馬子成嘭的一聲撞在車上,頭暈目眩。
「馬少清醒點了嗎?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早就死了。」
陳澈冷聲道:「所以知道該怎麼和我說話了麼?」
馬子成甩甩頭,清醒了一點,但還是沒有認清現實,畢竟他是富家子弟,紈絝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這兩巴掌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不得—」
「啪!」
馬子成叫囂的話沒說完,陳澈又一巴掌掄上來。
這一次力道更大,馬子成嘴裡面直接兩顆牙甩了出去。
「看來馬少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那我今天就好心教教你。」
陳澈忽然抬頭,看向躲在車後面的刀疤臉,咧嘴一笑。
這個笑容落在刀疤臉眼中,簡直比惡鬼還可怕。
他本能地想跑,雙腿卻不受使喚,發酸發軟,動不了一點。
陳澈緩步走過去,說:「我之前說過,你用相機拍照,理應陪上一雙眼睛。」
刀疤臉瞬間嚇得靈魂出竅,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求饒道:「武者大人,求您饒過我,我不該狗仗人勢,不該干那種缺德事!而且之前您不是說,我只要召開馬少,您就放過我嗎?您是大人物,我相信您一定說話算話!」
陳澈點點頭,說:「說得有道理,那我就不挖你的眼睛了,換成扣。」
刀疤臉心神俱震,正要再次求饒,陳澈已經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兩根手指快狠准地戳過來。
「啊!!!!」
刀疤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陳澈把扣下來的眼珠丟到馬子成面前,後者看著那一對眼球,哇的一聲吐出來。
「我服了,我服了!」
馬子成一邊嘔吐,一邊認慫。
見識了陳澈的狠辣手段,比挨的這三巴掌管用,他心頭的恐懼與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他怕了,真的怕了!
此刻就算是陳澈說要扣他的眼珠子,他也不認為對方是危言聳聽。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今天指定是栽了,那就先認慫裝孫子脫身,過後再算帳!
馬子成擦擦嘴,強忍住不去看地上那東西,恭敬地對陳澈示好。
「大哥,你夠狠,我自愧不如,我服了!今天的事您說,小弟做得不對,怎麼補償都是應該的。」
「補償就不用了,你剛才想殺我,我怎麼也要打斷你一條腿玩,才算公平。」
陳澈突然出手,一把掐住馬子成的脖子。
「不要!」
馬夢涵在這時衝過來,攔住陳澈,在他耳邊說道:「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