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薄冰,送羊入虎口

  第90章 薄冰,送羊入虎口

  話一說完,張囂跳下車,施施然站著。

  此時,那幾個七彩祥雲的古惑仔剛好追到面前。

  「死靚.」

  「啪!」

  為首的彩毛還沒說完,張囂已經一巴掌拍出,將他呼倫得像陀螺一樣旋轉一圈,懵比倒地。

  鮮血,和著飛舞的牙齒盤旋落地。

  彩毛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整個人恍惚著,像是喝醉酒的老漢一樣,全然不知東南西北。

  這一巴掌的力道,足以讓這彩毛中度腦震盪以上。

  「叼你.」

  「啪!」

  另外幾個彩毛驚怒之下,出口成髒習慣而出,但通通都沒機會說完,就已經被張囂扇翻在地。

  「咔嚓!」

  二話不說,張囂麻利的給他們打了個折,廢了他們的手腳.以及第五隻腳。

  對待這些見色起義的死撲街,張囂覺得自己應該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美女,是用來欣賞的——別人欣賞,自己占據。

  用強迫的手段逼迫人家就範,得到了人家的人,得不到人家的心,有什麼用?

  簡直是暴殄天物!

  想到這,張囂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了劉玲的身影。

  呸!那是意外!

  是劉玲自找的!

  大型馳名雙標現場一如既往的上演。

  斜睨一眼幾個昏厥過去的彩毛,張囂暗自感慨,從今往後,本土將多出無數殘疾人了。

  幸好此時不是古代,要不然進皇宮當差的人恐怕數不勝數。

  不過張囂突然想起一些正史野史的記載,貌似想當皇帝的紅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首先,你沒有後台,沒有關係,沒人引薦的話,連選拔賽都進不了。

  察覺到思緒飛遠了,張囂連忙拉了回來,轉頭就看見靚麗女子呆若木雞的定格畫面。

  然後,她那隻被抱在懷裡的迷你貴賓,似乎也敏銳的察覺到張囂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殺意,不斷往靚麗女子的懷裡縮著,頗為精靈的眼睛裡露出丁點的懼意。

  看了眼這隻似乎頗通人性的迷伱貴賓,張囂暗自感慨道:人不如狗系列。

  「餵」

  跳上車後,張囂伸手,在靚麗女子面前晃了晃,終於把她的魂魄喊回來了。

  「那個.謝謝你啊我叫薄冰,你可以叫我Ice,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麼辦.」

  靚麗女子的俏臉上閃過驚愕之後,便滿臉感激的自我介紹。

  張囂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風平浪靜,古井不波,但在心底,卻已經忍不住在嘀咕著了。

  薄冰。

  《黑馬王子》里的女主角。

  真正的千金小姐,淑女的代表。

  她老豆薄定國,是魔都企業新貴,可說是正兒八經的富豪,未來不可動搖的福布斯上的一份子。

  怪不得薄冰身上雍容典雅的貴氣這麼濃厚,原來如此。

  有富豪老豆薄定國不惜一切代價培養,然後長期在優渥的環境裡被耳孺目染的薰陶,連一隻豬都會被養成貴不可言,常人吃不起的系列,更遑論人如其名,冰雪聰明的薄冰。

  而且,薄冰身上的那股雍容典雅的貴氣,絲毫沒有尋常富豪家庭的那種銅臭味。

  也沒有官宦子弟身上那種盛氣凌人的優越感。

  想必這是因為薄冰被Y國淑女學院培訓過的原因。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薄冰天生的善良和良好的家教薰陶出來的。

  此時的薄冰,應該是私自偷跑出來,過來旺角這裡尋找她的親生母親。

  單憑薄冰高挑的個子,窈窕的身材,以及美得驚人的容顏,就算再怎麼掩飾自己,都仿若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怎麼可能瞞得過猶如衛星探測的男人的眼光。

  「你呢?怎麼稱呼?」

  薄冰定定的看著張囂,嫣然一笑道。

  與此同時,她的美眸中閃現一閃而逝的驚訝和欣賞。

  男人愛美女。

  女人同樣愛帥哥。

  不知人品如何的情況下,型男俊女給人的第一印象,已經具有無限的先天優勢。

  要不然那些前台為什麼個頂個的都是大美女。

  張囂微微一笑,自報了家門。

  「張囂?囂張?你的名字,嗯,有點」

  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薄冰捂嘴輕笑。

  「有點囂張是吧?」

  張囂替她把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薄冰輕輕點頭,隨即發現這麼說人,而且是面對剛才救了自己一命,初次見面的陌生男子,有點不妥,尷尬的笑了笑。

  「剛才覺得我太過殘忍了?」

  張囂轉移話題道。

  薄冰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他們是社會的渣滓,既然他們亂動歪心思,受到相應的懲罰,是很合理的事情.」

  不迂腐!

  張囂微微頷首,問道:「現在送你去哪裡?」

  薄冰歪了歪小腦袋,有些為難的說道:「我我還有事沒辦完,現在還不想回家,暫時我也不想讓家裡人找到,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稍一停頓後,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張囂,希冀萬分說道:「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時間?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

  張囂啼笑皆非。

  大小姐啊,我們才初次見面而已,你就真不怕我在圓月之夜,化身為狼?

  「你不怕我像他們一樣,動什麼歪心思?」

  張囂索性把疑問問了出來。

  薄冰搖搖頭,俏皮一笑道:「你不會!」

  這是侮辱呢?

  還是讚美呢?

  搞得好像說誰不行似的!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貌似怎麼也有點。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不是壞人,要不然,你剛才也不用救我」

  薄冰微微一笑,很自信的說道。

  張囂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道:「小姐,有句話叫知人口面不知心,世界上那麼多披著羊皮的狼,你怎麼敢擔保我不是其中一頭?」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雖然像我這麼靚仔的靚仔,確實不需要偽裝成狼,要見色起義也是姑娘惦記我」

  薄冰莞爾嬌笑道:「確實,你是我見過的男子中,外貌最出眾的一個.」

  說到這,她也故意停頓一下,捂嘴輕笑道:「同時,也是我見過最不臉的一個。」

  張囂板著臉,不悅道:「小妞,你這樣說一個英俊瀟灑的靚仔,心不痛嗎?就不怕我馬上先那啥後殺嗎?」

  「怕,大俠饒命!」

  似乎是平時太循規蹈矩了,薄冰很配合張囂的演繹,一副弱女子抱著手,正遭受脅迫的模樣。

  張囂:「.」

  還飆上戲了。

  「咯咯咯咯.」

  見張囂無語的模樣,薄冰笑成母雞,然後一邊笑一邊說道:「張囂,你就可憐可憐我,幫我解決一下住宿的問題吧,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錢,也沒有帶其它貴重的東西,現在身無分文,好慘的,你也不想見到如花似玉的清純少女流落街頭吧?」

  張囂翻了翻白眼道:「收留你倒沒有問題,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呃?」

  薄冰疑惑一聲。

  張囂笑了笑岔開話題道:「我現在還不能回家,要先去公司一趟.」

  「那沒問題啊,我陪著你,只要你能收留我就行.」

  薄冰小雞啄米般點頭道。

  張囂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掛下D檔,踩下油門,敞篷奔馳當即急竄而去。

  千金小姐,除了那些實在是腦殘的之外,哪個是傻的。

  薄冰是千金小姐,她非但不傻,而且冰雪聰明至極,看人極具眼光,雖然沒有多少獨立生存的經驗,但卻很擅長用自身的優勢。

  見自己這麼能打,必然心存找個保鏢兼臨時朋友的意思。

  張囂也不揭穿她。

  反正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套路誰。

  「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薄冰壓了壓被風吹起的帽子,詢問道。

  「黑澀會」

  張囂答道。

  「騙人!」

  薄冰瞪了瞪眼,毫不猶豫的應道。

  張囂嘆息一聲,無奈說道:「顏值即正義這句話,真理啊!說假話,人家信到十足,說真話,卻總是被人懷疑.」

  薄冰不淑女的撇嘴,說道:「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啊,幹嘛非要說自己是黑澀會」

  「黑澀會有樣看的嗎?」

  張囂反問道。

  「沒的嗎?不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然後紋身戴大金鍊子,染鬼五馬六的頭髮,出門前呼後擁,好像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是黑澀會一樣.」

  薄冰闡述事實道。

  張囂想了想,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沒一點符合黑澀會的標誌。

  給黑澀會丟臉了啊!

  我這個不合格的偽黑澀會!

  「好吧,你贏了,你是對的,希望等會你不要失望」

  張囂無奈興嘆道。

  薄冰是個開朗的漂亮女人,雖然談不上話癆,但也很健談。

  又或許,是因為她平常壓根沒多少朋友,所以逮到了忽悠始祖級別的張囂,話特別多,好像要把二十年沒說過的話一次性全部說出來一樣。

  張囂倒也無所謂,左右不過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所謂秀色可餐。

  當你面對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之時,只要她不是給你戴頂青青草原的厚重帽子,不是存心想你死,不是存心噁心你,一切皆可原諒。

  至少張囂是這樣覺得的。

  美女嘛,總會有特別優待的。

  薄冰自然不能例外。

  一路談笑風生中,薄冰被張囂的幽默風趣弄得好幾次笑出極其不淑女的鵝叫聲和母雞生蛋時的笑聲。

  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連側面都稜角分明的張囂,薄冰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

  終於不用像平時那樣,端著收斂著,可以放肆笑,放肆說些平時不敢說的話。

  沒有約束的感覺,真好!

  「嗶嗶嗶」

  車行一路,到中途之時,已經漸漸淪為裝飾用的call機響了。

  張囂隨手拿起一看,是一段深夜寂寞的GG。

  這種GG很常見,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收到。

  尤其是男的。

  殺豬盤,在這個時代已經屢見不鮮了。

  只不過,這條深夜寂寞的GG有些特別。

  陸啟昌發來的暗號。

  「有沒有帶手機?」

  放下call機後,張囂轉頭看向薄冰問道。

  薄冰搖搖頭,有些羞赫的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了,而且我想著帶手機會被我爸找到,所以壓根就帶.」

  張囂無奈搖頭,只能找了個公用電話亭。

  「有沒有一塊錢硬幣?」

  摸了摸身上,卻是發現並沒有硬幣的蹤跡,千元大鈔倒是一迭一迭的。

  可惜的是,公用電話亭啃不下千元大鈔,也不設找零的功能。

  薄冰找了找褲兜,攤攤手說道:「我也沒有.」

  說話間,她突然摸著迷你貴賓的脖子,歉意十足的說道:「啵啵,借你一塊錢用用啊.」

  說著,她從啵啵脖子上厚厚的毛髮里拽出一根細小的紅繩,然後從上面取出用小袋子裝著一塊一元硬幣,遞給張囂。

  張囂:「.」

  「這狗的名字叫啵啵?

  張囂滿腦門黑線的問道。

  薄冰點了點頭,笑道:「可愛吧?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把它帶到港島來的.」

  「行吧,謝謝你了啊,啵啵」

  張囂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啵啵的狗頭。

  瞬間,狗頭毛茸茸的感覺襲來。

  然後,非同尋常的觸感不期而至。

  張囂眼眸連眨,下意識愣了下。

  他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誰讓啵啵這麼享受的躺在薄冰的懷裡。

  這回,真的連狗頭帶鼓包都一下沒落下。

  薄冰也愣住了,呆若雕像般,怔怔的看著張囂。

  「汪汪.」

  啵啵的歡喜叫聲驚醒了處於意外當中的兩人。

  薄冰的俏臉,剎那間有如塗抹了胭脂一樣,白裡透紅,嬌艷欲滴。

  嬌艷如二月桃花。

  她看向張囂的眼神,不禁躲躲閃閃的,而後移開視線,垂眸如同新婚之夜羞澀的小媳婦一般。

  「那啥,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張囂假咳嗽一聲,弱弱的解釋道。

  「嗯」

  薄冰輕嗯一聲,隨後一發不言,像鴕鳥一樣縮著脖子,差點沒把頭縮在啵啵的小腦袋上。

  得,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變成嬌羞的林黛玉了。

  張囂樂了一下,本著用時間化解尷尬的意思,打開車門,打電話去了。

  副駕駛上的薄冰快速抬眸看了眼張囂,然後又垂眸,俏臉艷如桃李,微咬嘴唇。

  剎那間的風情,迷醉眾生。

  可惜的是,張囂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喂,哪位?」

  打通電話後,陸啟昌沉穩的聲音傳出。

  張囂說道:「是我,有什麼事call得我這麼急.」

  陸啟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著語言,稍後幾秒才開始解釋道:「我們收到一個不許宣張的密令,我覺得這事有必要通知你一下,看你能不能幫上忙」

  「嗯?你說。」

  張囂納悶道。

  密令?

  老陸這麼緊張,應該事態不小。

  「今天上午時份,從內地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企業家,他的名字叫薄定國,現為魔都人,魔都企業新貴,影響力非同一般,這次他來港島,是來處理企業合併的事宜,相關部門和相應的頭頭很重視他的到來當然,這不是重點,本來也不關我們的事,但好死不死的是,他的獨生女兒也跟著來了,而且現在已經失蹤了,薄定國的保鏢找遍了酒店和附近,都沒發現她女兒薄冰的蹤影,所以薄定國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於相關部門,然後相關部門的頭頭,找到我們的頭兒,要求我們重案組等各個部門,必須儘快找回薄冰!而且還不能大肆聲張,以免一些歹徒收到風後,別有心思。我尋思一下,找人之事,社團比我們更精通,所以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忙儘快找到薄冰的下落」

  陸啟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

  張囂的臉色有些古怪,然後轉頭看了眼依舊還在裝鴕鳥的薄冰。

  剛聽到陸啟昌說出內地來人,又聽到薄定國的名字之時,他已經猜出陸啟昌打電話來的用意。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會這麼巧,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錯有錯著,這麼因緣際會。

  「阿囂,阿囂」

  見張囂久久沒反應,陸啟昌喊了兩聲。

  張囂轉過頭,應道:「在呢,我剛才在想著怎麼才能不動聲息的幫你找人,對了,薄冰的照片那些有嗎?」

  陸啟昌說道:「暫時沒有,但按照薄定國的描述,鑑證科的同事現在正在加急處理,描繪出最精準的圖像.」

  「行,圖片出來後想辦法給我,我這邊也會想辦法幫你秘密尋找一下.」

  張囂應了聲。

  「好,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後,張囂靜靜站在電話亭里,思索著究竟是現在把薄冰送回去,還是遲些再說。

  還是遲些再看吧。

  現在的薄冰,明顯就不想回去。

  這麼一想,張囂頓時心安理得的把責任推到薄冰的身上。

  而且,確實是有伙人想要綁架薄冰來著。

  張囂倒是不介意抽抽空,幫她解決了那些跳樑小丑。

  話說薄定國的雄厚實力,足以讓人少奮鬥五十年了吧?

  畢竟,醫生確實告訴過他,從小就胃不好,牙口不好,得吃軟飯啊!

  一個貌若天仙的老婆,再加一個富可敵市的岳父,瞬間就能讓自己實現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

  這麼大個蟾蜍隨街跳,想不讓人垂涎欲滴都難啊。

  靜靜站了一會後,張囂轉身回到車上。

  此時,薄冰似乎已經調整過來了,一臉若無其事的問道:「你不是有手機嗎?幹嘛要用公共電話?」

  張囂眼眸一轉,特意四下觀望一下,一臉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特工都是需要小心行事的」

  「切!不想說就不要說嘛,我又沒說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薄冰愣了一下,白眼亂翻嬌嗔道。

  張囂嘿嘿一笑,心道,這尷尬的氣氛,總算打破了,下次不知道是摸,還是不摸啵啵的狗頭好。

  不要緊,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想到這,張囂下意識的瞥向了啵啵狗頭的方向。

  「看什麼?戳你的狗眼啊!趕緊開車!」

  察覺到張囂那非同尋常的視線瞟向之處,薄冰的俏臉微微一紅,故作驕蠻的叉起兩根纖長瑩玉般的玉指,對著張囂的眼睛。

  嗯,沒有剪指甲,兩隻手的五根手指都留了比較長的手指甲。

  特別是薄冰並沒有塗抹指甲油,這一點,更令張囂欣賞。

  張囂收回視線,一臉正淫.人君子的模樣,笑道:「我這可不是狗眼,是一雙擅於發現美的神眼,哪裡有美麗的東西,哪裡才會有我的視線」

  薄冰微微咬唇,嬌嗔他一記白眼,心底有些欣喜於這傢伙的讚美,又有些羞然於這傢伙的一語雙關。

  「坐好了,出發.」

  張囂笑眯眯的說了句,重新啟動敞篷奔馳。

  尷尬幾乎消除了,兩人恢復了談笑風生。

  不過經此一事後,原本還有點矜持的薄冰倒是不吝嗇於自己善辯的口才,一路之上都跟張囂毫無顧忌的鬥嘴逗樂。

  「酒吧?怎麼想著來酒吧了?」

  不經不覺,兩人回到了尖東,當敞篷奔馳停在焦點酒吧門口之時,薄冰一臉訝異道。

  「我工作的地方,你不是不信嘛,帶你來見識見識」

  張囂停好車,下了車之後,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

  薄冰嫣然一笑,心底對張囂的好感度又上升一些。

  懂得紳士風度的男人,一般都不會太壞。

  可惜的是,她忘了一點,這個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

  只是她沒有切身體會到罷了。

  「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酒吧呢」

  打量著眼前這間規模不小,顯然是豪華奢靡酒吧的薄冰,美眸中露出興致雀然的神色說道。

  張囂笑了笑,說道:「聽上去很可憐,不過就是有點凡爾賽.」

  從來沒有去過酒吧的人,一般只有幾個類型。

  第一是書香門第,家風嚴謹的乖乖仔乖乖女。

  第二是沒錢去酒吧,家境貧寒到常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第三是那種家教優良,非富即貴的千金小姐,世家公子。

  很顯然,薄冰就是最後一種。

  「囂哥.」

  「囂哥.」

  門口駐守的小弟見到張囂的身影,連忙上前打招呼。

  及至看到雖然不能盡窺全貌,但露出冰山一角,卻已經美若天仙的薄冰之時,他們忍不住失神了一下。

  張囂咳嗽一聲,驚醒了幾個小弟,微微頷首。

  小弟老臉一紅,連忙不敢再看平常他們根本無緣一睹這等極品美女的薄冰。

  囂哥就是囂哥啊!

  前有蘇阿細嫂子那個級別的美女,現在又帶了一個嫂子更勝一些的絕麗女子過來。

  吾輩楷模!

  要是能學到囂哥的十分之一,他們就是人生贏家了!

  一定要向囂哥學習,向囂靠攏!

  「你真是在這裡工作?」

  不知道凡爾賽是什麼意思,正打算問的薄冰,聽到駐守小弟恭敬崇拜的態度,頓時一臉訝異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張囂微微一笑,順手牽著她走進酒吧。

  驟然被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男子牽手,薄冰的俏臉微微一紅,下意識就想掙開。

  從小到大,除了她父親之外,壓根沒有任何男人牽過她的手。

  心臟,倏然撲通撲通的如雷般跳動。

  薄冰只覺得自己的俏臉和耳朵都有點熱。

  剛才被奇襲之後,心頭的那一絲殘留的異樣情緒又再掠過,而且有愈發加重的趨勢。

  「別亂動,裡面很黑,沒有我帶著,一個不小心就會走丟了.」

  張囂轉頭,正氣凜然的說了一句。

  薄冰不著痕跡的翻了翻白眼,心道,你當自己是傻子,也別當我是傻子好吧?

  騙鬼吃豆腐。

  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這麼拙劣的謊言,竟然隨口就說出來了。

  是他牽得太緊,我掙不開而已。

  薄冰不斷給自己心裡暗示。

  這麼一想,俏臉上的熱力才慢慢消退。

  進到酒吧之後,裡面的視線確實是驟然昏暗下來,但還沒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薄冰好奇的四下打量,心裡微微發虛之下,下意識反手握緊張囂的大手。

  入眼所見,占地面積在她看來尚算還大的酒吧內部,耀眼的光線折射於四處。

  閃爍的燈光,勁爆的音樂,還有舞池裡正在搖頭晃腦,狂亂的舞動的人群,或悠然自得,或醉眼朦朧,或情緒低落買醉,等等形形色色坐在吧檯前喝酒的人。

  還有那調酒師充滿了藝術水準,將酒壺瀟灑恣意,又信手拈來,自如切換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使得酒壺乖順的左右滑動,上下蹦彈的場景。

  以及充滿了煙味、酒味、廉價香水味和汗味等等混雜在空氣中的特殊味道,都讓薄冰大開眼界。

  從突然的不適應,到最後的竟然有衝動想去舞池裡舒展一舞。

  勁爆的音樂開到最大聲,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薄冰下意識捂了捂自己的耳朵,然後鬆開,秀眉微微蹙起。

  這音樂,太low了點。

  但似乎這樣的音樂,放在酒吧,才是恰當的吧。

  至少,看那些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舞動,應該就是拜酒精和勁爆音樂所賜。

  「不習慣吧?」

  張囂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聲音雖輕,但卻足以清晰傳到她的耳中。

  薄冰微微搖頭,俏臉忍不住又紅了。

  張囂湊到她耳邊之時吹來的熱氣,讓她忍不住輕顫一下。

  「想去跳舞?」

  張囂注意到她的視線頻頻投向舞池的方向,頓時猜出了她的意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