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小發橫財,方敏,小猶太犯病
方家三姐妹,除了方家大姐方芳差了一點之外,方婷和方敏多漂亮,多清純的女孩啊,丁家這幾個螃蟹竟然下得了狠手,辣手摧花,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咔嚓!」
越想越是憤懣,張囂下腳更是毫不留情。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丁益蟹的口中發出。
在場的人聽到,都覺得瘮人無比。
丁益蟹忠心耿耿的小弟,忍不住臉色劇變,頭皮發麻,再也不敢說狠話,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是他們。
不少人下意識的忍著痛,縮了縮腳,儘量藏起來,不讓張囂這個煞星看到。
張囂,囂張哥,果然人如其名,囂張無比。
他連大名鼎鼎的忠青社二當家,丁益蟹都敢說廢就廢,哪會照顧他們的面子。
阮梅和方婷看到張囂狠辣的一面,下意識微微垂眸,也有點不忍目睹。
但隨即,方婷卻是咬了咬牙,握緊小拳頭,勇敢的抬頭,直視著慘絕人寰的丁益蟹。
這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縈繞心頭。
丁蟹,把他們家害成這樣!
丁家的這個臭蟹,還敢來糾纏騷擾她,方婷的心中,說不憤懣,是假的。
但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沒有能力報仇。
每每提起自家的悲慘往事,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想起自己美滿幸福的家庭,她都忍不住淚流滿面,繼而恨意叢生。
如今得以親眼見到丁益蟹悽慘的下場,方婷壓制下心頭的憐憫和不忍,直直凝視著這一幕幕,直覺得無比解恨。
這麼多年悶在心頭的憤恨,也消散了少許。
即便不是自己親手報仇,但能目睹,也不枉此生。
想到這,方婷的美眸中泫然縈淚。
淚眼模糊中,她的眼神輕移,轉到了張囂的身上,美眸中的感激和夾雜著的莫名神色,縈然於表。
張囂那偉岸的背影,深深鐫刻在她的腦海中。
「張囂!我.我草泥馬,我我一定會弄.啊!」
「咔嚓!」
不等神智被痛醒的丁益蟹放出完整的狠話,張囂的腳再次踩在他的右胳膊上。
某種程度上來說,丁益蟹是個狠角色,從小被打得撲街一樣,長大了又被人爆過啤酒樽,但都能死死的忍著痛,絕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委曲求全的求饒,慘嚎出聲。
可這瞬間的粉碎性骨折,堪比滿清十大酷刑,他再也忍不住劇痛的折磨,瘋狂嘶吼,然後光榮的暈厥過去。
「咔嚓!」
張囂沒因丁益蟹暈厥過去就放過他,繼續著常規操作。
丁益蟹痛醒,慘叫連連。
「賣我去砵蘭街走後門?」
「咔嚓!」
「啊!」
淡淡的憂傷,成就千古絕唱。
丁益蟹眼眸泛白,而後死灰泛起,徹底暈死過去。
五肢被斷的痛苦,哪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丁益蟹的手下看到這一幕,暗叫囂張哥這王八蛋真狠之餘,又不禁夾了夾腳,目光飄忽著,不敢看張囂。
要是張囂一個不爽,給他們來這麼一下,那他們就不如去跳樓好了。
當不成真正的男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別說是他們,就連遠遠圍觀的吃瓜群眾都情不自禁的合攏一下雙腿,然後感受一下,才突然發覺活著還是有意義的。
最起碼,不會有淡淡憂傷的無盡煩惱。
真男人,真好!
方婷看著這一幕,俏臉微紅,心底卻是愈發解恨。
張囂所做的,正是做了她不敢去做,也沒有能力去做的痛快事情。
阮梅沒抬頭去看,但從那奇異的慘叫聲中也聽出了一些蹊蹺,俏臉也不禁紅了紅。
「你!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張囂朝剛才那個喊得最大聲的小弟勾勾手指,喝道。
「囂張哥,饒命啊,我不想變成紅人啊,我們家九代單傳,我到現在還沒結婚生孩子,要是變成這樣就徹底廢了,九代單傳因我斷後了,我.」
被他點名的小弟驚悚萬分,連忙一股腦慌亂的求饒。
「廢什麼話!不想變成他這樣的,趕緊給我滾過來!」
張囂汗了一下,沉聲喝道。
誰說混社會的就沒有人才?
讓這些貨色去說相聲,當個捧哏的綽綽有餘了。
小弟囁喏著想再求饒,但看到張囂冷冽的臉色,只能忍著痛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張囂的面前,警惕又恐怖萬分的看著他。
「去,把那暈蟹的錢、金鍊子、金戒指那些都給我搜出來!」
張囂無視了他打擺子的樣子,命令道。
「啊?哦哦哦」
小弟一聽,愣了一下,連忙麻利的行動起來。
只要不是當不成男人,啥事都好說。
此時,他頓覺自己劫後餘生之後,重傷之軀也沒那麼痛了。
他迅速來到丁益蟹的身邊,連扯帶拽的,把丁益蟹戴著的大粗金項鍊、金戒指和身上的現金全部搜了出來,諂媚遞給張囂。
張囂接過後粗略一看,暗叫好傢夥。
丁家現在果然財大氣粗啊。
不說那條價值五、六十萬的大粗金鍊,光是現金,丁益蟹竟然隨身攜帶了八十多萬。
剛才他親眼看著丁益蟹的小弟將他西裝上衣、褲兜的幾個袋子全部翻出來,都裝滿了一迭迭的現金。
瑪的,也不怕出街碰到騎兵,被人打劫了。
不過這樣倒是便宜自己了。
原本就有變窮趨勢的他,再次富有了一些。
「還有他們的現金、金鍊子、手機,通通給我沒收了,我要拿去救濟一下窮人.」
張囂指了指那些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手下,大義凜然的說道。
「啊?」
小弟驚詫一下,不敢違抗張囂的命令,在同伴的眼神殺之下,硬著頭皮搜颳了他們全部的現金、金鍊子和手機。
最後,連他自己的那份都敢私藏,乖乖的拿出來,一起交給張囂。
張囂接過,很滿意的點頭。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有什麼樣的大佬,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丁益蟹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手下也不會窮到哪裡去。
十幾個小弟的現金加在一起,竟然有三十多萬。
再加上每條估價不少於五、六萬以上的金項鍊,可謂是發了一筆小財了。
然後還有一些金戒指,幾部手機,也算是一筆聊勝於無的小錢錢。
【來自丁益蟹手下的囂張值+1699。】
【來自丁益蟹手下的囂張值+1699。】
「留下車鑰匙,抬著這隻死蟹,給老子滾蛋!」
張囂將現金和金戒指裝滿了幾個褲兜和西裝上衣口袋,拎著一串串的金項鍊,喝道。
丁益蟹的敞篷奔馳和那十幾個小弟開來的三輛車,應該也能賣一筆不少的錢,不要浪費了。
收車的黑市,可不要太多了。
普通人可能不敢收丁益蟹的敞篷奔馳,但有實力的黑市二手車商,絕對敢吃下。
痛失財產,丁益蟹的手下欲哭無淚、憤恨難填,卻又不敢太過於顯露出來,只能忍著劇痛,爬了起來,聯手抬起丁益蟹,蹣跚著離開。
張囂笑容滿面的裝好車鑰匙,然後朝方婷說道:「不介意借我個袋子吧?」
說著,他指了指方婷手上拿著的類似於師奶去街市買菜的環保袋。
方婷被張囂那土匪似的行為弄得愣住了,聽到他說話之時,才恍然回神過來,連忙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說著,她把袋子裡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張囂。
這個靚仔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剛剛還一副如同戰神,又如同土匪般的模樣,現在就變得人畜無害了。
剎那間,方婷也忍不住跟阮梅有共同的感慨。
張囂把金鍊子和手機放進去,掂了掂重量,確保袋子不會承受不住重量後,這才滿意的點頭,朝阮梅微笑道:「好了,打發了蒼蠅,心情大好,可以開飯了」
阮梅啼笑皆非的白了他一眼。
張囂後半程的所作所為,她都盡收在眼底,不禁為張囂的行為感到臉紅。
不過想到丁益蟹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惡霸行為,她又覺得丁益蟹他們根本不值得她同情。
「嗯」
阮梅溫柔的點點頭,拉著方婷介紹道:「方婷,熟悉的都叫她婷婷,是我現在的鄰居張囂,剛才他的自我介紹都聽到了,我就不再多介紹了」
「你好,剛剛謝謝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伱,只能等以後我有能力的時候再報答了.」
方婷嫣然一笑,誠摯的道謝道。
張囂擺擺手,正義凜然的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習武之人應盡的義務而已,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阮梅見識過他的不要臉,暗自撇嘴。
你說得這麼偉大,當初幹嘛主動要自己請吃飯?
方婷可不知道張囂道貌岸然的幾面性,聽到他這麼說,美眸中異彩漣漣。
「走吧,先上去再說,這個鐘點了,應該都餓了.」
張囂微笑,反客為主道。
阮梅和方婷相視一眼,齊齊點頭,領著張囂上去。
油麻地的公屋,畢竟是油麻地的公屋,竟然還有電梯。
雖然這電梯不乍滴,晃晃悠悠的,但比起慈雲山的那些老舊公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張囂打量一下,猜測這是後來才加裝的。
「囂囂哥,你是做什麼的?」
電梯裡,方婷遲疑一下後開口道。
此時,電梯裡只有他們三個,要是都不說話,好像怪怪的。
張囂笑了笑,坦然開口道:「黑澀會」
這一聲囂哥,可謂是如同六月天裡吃冰激凌一樣,舒心至極啊。
可惜現在叫的場合不對,要不然肯定會更加舒心。
「怎麼可能?囂哥你騙人!」
方婷不信,撇嘴說道。
這麼斯斯文文,俊逸瀟灑的帥哥,橫看豎看都不可能是黑澀會好吧?
哪怕她剛才聽到丁益蟹的手下簡單闡述了張囂的輝煌事跡,她還是不太相信。
沒辦法,有時候顏值即正義。
張囂聳聳肩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頓了頓,他反問道:「你歧視黑澀會?」
方婷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是信好,還是不信好,搖搖頭說道:「不能說歧視,只是不喜歡他們欺行霸市的作風而已」
張囂笑道:「混黑澀會的,也有好人啊」
「比如你是吧?」
阮梅瞥了他一眼,接話道。
雖然她也不知道張囂的具體底細,但她畢竟見過張囂兩次,第一次還是在尖東暴打大水牛手下,見到了張囂那不似現在人模狗樣般的「落魄」模樣。
「binggo!」
張囂微笑,打了個響指。
阮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方婷莞爾失笑。
說說笑笑間,三人的生疏悄然消逝,距離被慢慢拉近。
方婷更是不相信張囂是黑澀會的鬼話。
哪有黑澀會是這麼好說話,這麼幽默風趣的。
12樓。
方婷和阮梅所在的樓層。
1201,是阮梅住的房間。
1206,是方婷她們所住的房間。
兩間房,處於斜對面的位置。
「婷婷,現在玲姐和芳芳都沒有回來,要不你把小敏一起叫過來,就在我家吃吧.」
阮梅邀請道。
「這不好吧?」
方婷遲疑道。
阮梅佯怒道:「有什麼不好的?你跟玲姐她們平時幫了我這麼多,我請你們吃一頓飯有什麼?正好你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去煮了」
小猶太雖然對自己是很慳,但卻是重情重義之人。
方婷和羅慧玲一家對她怎麼樣,她一直記在心底,絕不會忘恩負義。
何況,她也心存著多兩個人,不過是多兩雙筷子,正好湊一湊,別浪費了食物,又當是送了個順水人情的想法。
不得不說,慳妹即是慳妹,哪怕報恩之時,也想盡辦法開源節流。
張囂笑道:「是啊,人多熱鬧一點,就這樣定了.」
面對阮梅的盛情邀請和張囂的反客為主,方婷只好點頭答應,先去她家放下東西,然後把方敏一起叫過來。
方婷離開後,阮梅打開房門,邀請張囂進去。
入目所見,是二十多平,不到三十平的蝸居。
面積雖小,而且相對殘舊,但卻被阮梅收拾得井井有條,絲毫不見凌亂,反而整潔異常。
細嗅一下,房間裡還縈繞著一股清幽的獨特香味。
似麝非麝,如蘭般雋永。
張囂很肯定這不是香水味。
以小猶太孤寒節儉的風格,她哪會捨得買香水。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阮梅自身獨特的香味。
張囂以前倒是進過不少女生的閨房,同樣也聞到過不同的香味,有香水的味道,有獨特海鮮的味道,但也有像阮梅這樣的天然而成的幽香。
不得不說,勤勞能幹的女生的房間,還真比自己這些臭男人要香得多。
男人如果不噴香水的話,房間裡雖然沒有什麼異味,但要說縈繞著香味,那完全就是扯淡。
「家裡地方小,你別見怪啊」
阮梅察覺到張囂鼻子輕嗅的動作,俏臉微微一紅,隨即不著痕跡的轉移過去,嫣然一笑道。
張囂聳聳肩笑道:「我之前住的地方,比起這裡來,也好不太多」
只不過,他卻有點好奇。
阮梅不是有個外婆的嗎?
為什麼此時不見了人呢?
「我給你倒杯水,你先坐坐,等我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阮梅笑道。
「有可樂嗎?」
張囂順口說道。
這個酷熱的天氣里,不喝可樂雪碧,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可樂啊有.有.」
阮梅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違背良心的點頭應了聲。
看她忍不住露出的肉痛樣子,張囂無語興嘆。
這就是小猶太的作風,喝她一罐可樂,好像要她的命一樣。
「算了吧,還是喝涼白開吧.」
張囂擺擺手說道。
阮梅搖頭,連忙從冰箱裡拿出一罐罐裝可樂,親手打開,遞給了張囂。
心底再肉痛,但面對張囂這個救美的英雄之時,她也心甘情願。
張囂接過,忍俊不禁笑了,說道:「既然你這麼不捨得,就不要開了,我又不差這一罐可樂喝」
「這不一樣,這一罐是我請你喝的.」
阮梅撲閃著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行吧,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張囂微笑頷首道。
「嗯,你先坐一下,等等啊,我去炒菜了.」
阮梅說著,又拿出了兩罐可樂放在桌子上。
看樣子,這是為方婷和方敏準備的。
只不過,她自己那一罐,卻顯然沒有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喝的意思。
很符合小猶太的作風!
「梅姐,我來了.」
甜甜的聲音傳來。
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映入張囂的眼眸。
十八九歲的年紀,一米六五左右身高,烏黑的秀髮紮成兩條麻花辮,垂在兩肩。
肌膚白皙,五官清秀,黛眉之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滿了清純之意,兩道臥蠶映襯得她更加嬌俏可人。
粉紅T恤,泛白的牛仔褲,將她的青春動人展現得淋漓盡致。
筆直修長的雙腿,在泛白牛仔褲的勾勒點綴下,幾無瑕疵,盈盈跳躍間,展現出無限的青春活力。
方敏。
方家小么女。
如果單說清純俏麗的氣質,方敏無疑比方婷還要更勝一籌。
現在的方敏,估計還沒徹底長開,否則在顏值上,定能跟方婷有一拼之力。
方家三姐妹,除了大姐方芳之外,都是不可方物的絕麗女子啊。
怪不得丁益蟹那撲街惦記方婷不成,會轉而對方敏下手。
不過丁益蟹被自己廢了,倒是挽救了她的命運。
「咦?你是.」
蹦蹦跳跳,十分青春活躍的方敏進來後,看到張囂的身影,不禁怔了一下,錯愕的說了句。
似乎是看清了張囂俊逸帥氣的樣子,然後又想到剛才自己那絲毫不文靜,有點傻乎乎的蹦跳表現,方敏忍不住俏臉泛紅,看向張囂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剛才方婷只是告訴她過去阮梅家吃飯而已,並沒有說阮梅家裡還有客人,而且還是一個帥出天際的大帥哥,她一時雀躍之下,就率先小跑過來了。
這下,有點小糗了。
「小敏.」
廚房裡的阮梅應了一聲,正想出來之際,方婷已經隨後趕到了。
看到自家小妹扭捏的模樣,方婷好笑道:「讓你不要跑那麼快,不聽啦.」
頓了頓,她拉著小妹的手介紹道:「這是張囂,是梅姐的客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囂哥,這是我最小的妹妹,方敏,我們喊她小敏,或者是敏敏」
她剛才觀察過張囂跟阮梅相處之時的一舉一動,確定了阮梅跟張囂不是戀人的關係,但也弄不清他們究竟有沒有曖昧在其中,所以介紹之時,難免停滯了一下。
張囂微笑頷首,風度翩翩的打招呼道:「小敏,你好,嗯,剛才你的蹦蹦跳跳,似乎有點舞蹈功底」
方敏俏臉微紅一下,喊道:「囂哥,這你也能看出來?」
張囂笑著點頭道:「我的眼睛擅長發現美」
方敏只是羞澀了一下,然後表現出落落大方的樣子。
這時,她想起了剛才方婷所說的話,連忙問道:「二姐,你剛才說什麼?救命之恩?你怎麼了?」
方婷本不想告訴她,但自己剛才已經說漏了嘴,索性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至於那慘絕人寰的場面,自然被她一語帶過。
「豈有此理!丁蟹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還不夠!那幾隻臭蟹還敢來騷擾二姐你,簡直是太可惡了!幸好有囂哥在,要不然二姐你就要吃虧了!囂哥,我替我二姐謝謝你啊」
方敏氣呼呼的咒罵了丁家一通,轉頭對張囂滿懷感激道。
張囂搖頭笑道:「剛才你二姐已經感謝過了,這事到此為止,別再感謝來感謝去了.」
頓了頓,他提醒道:「丁益蟹現在被我廢了,我建議你們找個地方先避避風頭,丁孝蟹他們知道後,找不到我,肯定會找你們的麻煩.」
方婷和方敏相視一眼,俏臉上都有些擔憂之色。
想了想後,方婷說道:「這事我要先跟家裡人商量一下.」
張囂點了點頭。
阮梅聽到他們已經相互認識了,便從廚房裡吆喝道:「婷婷,小敏,桌上有可樂,你們先喝著解渴,我炒完這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方婷和方敏轉頭看了眼吃飯工作休閒擺放雜物於一體功能的桌子,眼眸中的訝異之色絲毫無法掩飾。
「怪事了,梅姐竟然這麼大方請我們喝可樂?」
方敏年紀小,直言直語,把疑惑說了出來。
方婷瞪了她一眼,示意一下阮梅的方向,心底雖然也是萬分疑慮,但卻沒有說出。
人情世故而言,方婷無疑做得更好。
張囂笑道:「阮梅不是說了要感謝你們平時的傾力幫助嗎?請你們喝可樂,很正常啊!」
說著,他幫忙打開可樂,遞給方婷和方敏。
「謝謝.」
開都開了,也不能浪費了,方婷和方敏只好接過,溫婉如水的道謝。
「囂哥,你會功夫啊!」
喝了口可樂後,方敏藏不住話,撲閃著大眼睛,活躍的發問道。
張囂笑著點點頭道:「略懂一點點」
「囂哥,不能太謙虛啊,一個將十幾個打得落花流水,還說略懂一點點」
方敏嘟了嘟嘴,然後很是自來熟的纏著張囂說說當時大發神威的場景。
知姐莫若妹。
她敏銳的察覺到二姐在述說之時,肯定有所保留。
這麼解氣的環節,她怎麼能錯過。
哪怕後補一下,也得過過癮。
即便方家家道中落,父親早逝之時,方敏年紀還小,對很多事記憶不深,但殘留的破碎記憶,足以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在成長的過程中,大姐方芳經常憤懣的說起這事,方敏想不了解都難。
此時聽到丁益蟹被打成撲街,方敏也像剛才在現場的方婷一樣,十分解氣。
張囂看了眼方婷,見她美眸中閃現央求之色,當即知道她的意思。
微微一笑後,張囂隨意忽悠起方敏,挑揀了一些能說的說。
就算是隨意忽悠,也把方敏逗得如同聽書般,既雀躍興奮,又緊張期待。
方婷暗自鬆了一口氣,看向張囂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感激之色。
方敏年紀還小,她不想最小的妹妹經歷這些殘酷的現實。
「可以吃飯了」
在張囂說古,方敏聽古,來到中後段之時,廚房裡傳出了阮梅的呼喚聲。
「還在八卦!趕緊去幫忙端菜!」
方婷輕拍她一下,打斷了小妹的興致。
「好吧.囂哥,等下我們繼續啊」
方敏不滿的瞪了眼二姐,朝張囂說了一句後,蹦跳去廚房幫忙端菜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這妹妹有點憨憨的,不太懂人情世故」
方婷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小聲的歉意道。
「很可愛」
張囂笑了笑說道。
方婷看出了他並不介意,俏臉綻放笑顏,也去廚房幫忙端菜出來。
清蒸鱸魚、白切雞、蒜蓉油麥、姜蔥炒花蛤,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菜,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但在阮梅的手中,卻能做到色香味俱全,菜香撲鼻。
除了白切雞是打包回來的,其餘都是出自於阮梅之手。
方婷和方敏已經落座了,阮梅收拾一下廚房後,捧著一個保溫盒出來。
保溫盒裡,裝著飯菜,一看就知道是隔夜菜。
「吃啊,不用等了」
阮梅微微一笑,把保溫盒放在自己面前。
「梅姐,這個天氣,吃隔夜菜不好吧?」
方敏說道。
阮梅搖搖頭笑道:「沒事的,放在冰箱裡,不吃浪費了」
說著,她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吃了下去,說道:「你看,都說了沒事的啦.起筷啊.」
看著這一幕,張囂有些無語。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倏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阮梅吃這個隔夜飯菜,不會吃出什麼毛病來吧?
「囂哥,我以可樂代酒,謝謝你今天的出手相助.」
方婷舉起可樂,示意道。
張囂欣然與之碰罐,接受了她的謝意。
一頓飯,倒是吃得賓主皆宜。
席間,有了張囂在,氣氛就沒冷場過。
「呀,梅姐,你額頭上怎麼這麼多汗啊.」
這頓飯即將進入尾聲之際,方敏跟阮梅進廚房拿水果,見阮梅臉色有些不太對,驚訝說道。
「嘶哎喲」
阮梅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張囂和方婷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去。
窄小的廚房擠滿了四個人,已經沒有絲毫的空位。
張囂看了一眼阮梅,暗叫不好,這回真的好的不靈,丑的靈了。
此時的阮梅,臉色微微煞白,但卻絕不是正常的白皙,而是病態的煞白。
豆大的冷汗,從她有額頭上冒出。
「梅姐,你怎麼了?」
方婷急忙問道。
「我的肚子好痛.」
阮梅虛弱的應道。
憑藉著以往的經驗,張囂立馬說道:「估計是隔夜飯菜的問題,極有可能是急性腸胃炎,你們讓一下,我送她去醫院.」
「我們也去.」
方婷和方敏異口同聲道。
張囂微微點頭,讓方婷和方敏先出去,然後迅速將阮梅抱起,快步走出房間。
被張囂突如其來的抱著,阮梅病態煞白的俏臉竟是閃過不正常的緋紅之色,小聲說道:「不用去醫院了,休息一下就應該沒事了.」
「不行!」
快速關上房門,跟在身後的方婷和方敏又是異口同聲說道。
「胡鬧!急性腸胃炎是能開玩笑的嗎?」
張囂板著臉肅然說道。
阮梅被他那嚴肅的表情鎮住了,囁喏著不敢開口說話,但緊咬的銀牙,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顯示出她正承受著十分大的痛苦。
「電梯怎麼這麼慢!」
來到電梯前,方婷摁了按鈕後,焦急的看著還停留在一樓的數字。
「走樓梯」
張囂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著,他已經沖向了樓梯,三步並兩步,快速下了一層。
方婷和方敏急忙小跑著跟上。
來到樓下後,張囂倒是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勒索留下了丁益蟹的敞篷奔馳。
迅速將阮梅放到副駕駛後,張囂跳上車,拿出車鑰匙,啟動車子。
方婷和方敏才趕到,急忙上車。
「坐穩了」
張囂喊了一聲,猛踩油門,敞篷奔馳像離弦之箭般,快速向前竄去。
只是,剛啟動不到三十米,他便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油麻地的醫院,他不知道在哪個方向啊。
「我不熟悉這裡,不知道醫院在哪裡,你們指路.」
張囂說道。
方婷和方敏急忙點頭,幫他指路。
副駕駛上,阮梅竭盡全力忍耐著,但卻無法承受腸胃如同被刀子割裂的疼痛,哼哼唧唧低呼道:「張囂,我會不會死?我現在快要痛死了」
「別瞎想,只是急性腸胃炎而已,吊針吃藥就好了,很快就到醫院了」
張囂安慰道。
「可是,如果萬一不是急性腸胃炎呢?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很多事沒做過,很多好東西沒吃過,很多地方沒去玩過,假如就這樣死了,很不甘心啊.」
說著說著,阮梅忍不住泫然欲泣,悲苦萬分哭訴道。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視若無睹。
張囂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平時假裝堅強的阮梅,在病痛之前,終於卸下了偽裝的堅強面具,變得脆弱不堪。
在后座的方婷和方敏連忙安慰她。
「傻的,沒事的!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最多我以後陪你去吃好東西,去好玩的地方玩個遍.」
張囂笑呵呵的說道。
「你說的啊,你不許反悔啊,我沒有什麼朋友,都沒人帶我去玩.」
阮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潸然而下,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因張囂的話感動得哭了。
張囂瞥頭看了梨花帶雨的阮梅一眼,感慨萬分。
上天是不公平的。
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哭鼻子,也無損她們的顏值。
反而,在哭得梨花帶雨之時,她們比之平常,更有種與眾不同的風姿。
在阮梅仿若交代身後事的絮絮叨叨中,張囂按照方婷的指示,迅速飆到油麻地最好的聖瑪麗醫院。
急停在醫院的門口,張囂跳下車,來不及取鑰匙,從副駕駛里抱起阮梅,沖向急症診所。
在他非同尋常的腳力之下,很快就進到急診裡面,瞬間驚動了護士。
在護士的引導下,阮梅被放在臨時病床上。
「急性腸胃炎,要住院吊針吃藥」
一個中年女醫生快速趕過來,一眼就判斷出阮梅的症狀。
「能能不能不住院,只吃藥」
阮梅小聲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小猶太還在想著省錢的事。
「別聽她的!醫生,給她安排個獨立病房!」
張囂瞪了她一眼,對醫生吩咐道。
「好!你先去辦理手續,我讓姑娘推她去病房!」
醫生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各種人,自然知道現場哪個才是能做主的人。
方婷和方敏氣喘吁吁的趕到,陪著阮梅一起去VIP病房。
張囂則去辦理手續。
私立醫院真特麼貴!
黑得很!
辦理完手續,交了押金之後,張囂忍不住吐槽道。
所謂的VIP病房,住一晚竟然要一千五,比三、四星酒店都要貴上不少。
怪不得私立醫院的病人這麼少,但卻賺得盆滿缽滿了。
這種高價病房,一般工薪階層,誰特麼住得起。
幸好丁益蟹慷慨解囊,救濟了自己,倒是不用為這點小小的現金而發愁。
「鈴鈴鈴」
就在張囂打算問問護士,阮梅在哪間VIP病房之時,電話響了。
駱天虹打來的。
「囂哥,你不是說今天過來嗎?」
駱天虹問道。
張囂原本是打算跟赴了阮梅的約之後,就啟程去慈雲山的,但現在這情況倒是要稍稍推遲一些了。
「等等吧,我晚一點再過去」
張囂應了一句,然後詢問了一下他們的現狀。
駱天虹簡略匯報,一切安好。
他大發神威之下,已經震懾住周邊的小字頭,暫時沒人敢再挑釁他。
張囂聽後,囑咐了他一些事,便掛了電話。
找了個護士,問清楚了阮梅在哪間VIP病房後,張囂來到07號VIP病房。
此時,阮梅已經被送去檢查了。
「囂哥.」
在病房裡急得如同熱鍋里螞蟻般的方婷和方敏急忙上前,緊張擔憂的看著他,全然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放心吧,剛剛醫生都說了是急性腸胃炎,住院吊針吃藥之後就沒事了.」
張囂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安慰道。
方婷和方敏得到了確切的答案,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囂隨意參觀一下面積不算小的VIP病房,暗忖這價格也不太匹配得上。
雖然有四、五十個方,豪華的真皮沙發,電視、VCD、冰箱等等的家電一應俱全,但與酒店一比,確實不值這個價格。
至少,人家酒店好歹還包個早餐好吧?
私立醫院,有個毛啊?
沒辦法,醫院才是土皇帝,你可以不來,沒人求著你來。
你來了,就得乖乖當孫子孫女。
坐在沙發上跟方婷方敏一邊等待檢查結果,一邊閒聊著,時間很快過去。
剛才那個女醫生回來了,問道:「誰是病人的直系家屬?」
張囂看了眼方婷和方敏說道:「我是,醫生,她怎麼了?」
「你跟她的關係是」
醫生問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
張囂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那你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醫生說了句,轉身就出了病房。
張囂示意方婷和方敏在這裡等他,跟著醫生去到她的辦公室。
「你知不知道病人的先天心臟病?」
關上獨立的辦公室門後,醫生很直接問道。
張囂佯裝不知,恰如其分的表現出驚訝和緊張道:「先天心臟病?不會吧?那能不能治好?」
醫生搖頭說道:「還要詳細檢查才知道,但我預估著情況不算太好,所以有必要通知你一聲。」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如果病人在年紀很小的時候接受手術,或許有一定的機率康復,但她現在已經這個年紀了,先天心臟病已經到達非常嚴重的地步,再做手術,恐怕效果也不大」
「沒有其它方法嗎?」
張囂皺了皺眉問道。
即便現在才是九十年代,但醫學已經算是很發達了,沒理由對先天心臟病束手無策。
但張囂隨即又聯想到阮梅最後還是安詳的死在黃昏落日的一幕,心有所感,恐怕醫生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如果真有辦法的話,以方展博那時的雄厚資金,絕對不會讓小猶太就這麼心臟病復發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