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是托尼來電。
「張生,拿住草刈一雄了!」
托尼把過程簡略匯報一遍。
不得不說,草刈一雄確實很謹慎。
他雖然是飛過來的,但選擇的是包機,帶了不下於五百人。
並且,草刈一雄走的路線,是其餘幾個幫派的地盤。
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這些幫派也是張囂的勢力。
結果,草刈一雄自然杯具了。
他所帶的五百人,全軍覆沒。
他也被托尼親手抓住。
因為張囂要活的,所以他並沒有下死手,只是「簡單」的廢了他兩條腿,然後便派人將他送往港島。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中午時份就到了。
同行的,還有草刈菜菜子。
張囂大加讚許,詢問了一下灣灣那邊的情況後,掛斷電話。
薄冰已經起來洗漱,準備去上班了。
張囂也準備去其餘的地盤,鞏固勢力。
三個女人一條街。
現在別墅里鶯鶯燕燕的一群坐在一起吃早餐,豈止一條街。
不過這種喧鬧的煩惱,惟有自己勉為其難的忍受了。
這些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就無謂放出去禍害別人了。
只是辛苦他了!
「本台緊急報導,今天清晨時份,一名男子從赤柱監獄突襲獄警,成功越獄,現將越獄者信息詳細披露,該罪犯叫夏侯武,身高一米六八.」
聽到新聞里的報導之時,張囂愣了一下。
同樣愣住的還有單英。
片刻後,單英看到電視上公布的照片,終於確信了越獄的,是她師兄。
她不禁秀眉微蹙,喃喃自語道:「師兄怎麼會越獄?他到底想幹嘛?他寄回來的信里,不是說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了嗎?」
張囂心有猜測,但沒有說出來,雲淡風輕說道:「放心,他會來找你的,我陪你等他。」
單英點點頭,心情明顯有些不佳。
吃過早餐後,各人去忙自己的事情。
張囂陪著單英去武館。
他預料夏侯武一定會找到這裡來。
合一門武館現在的生意很火爆。
但可惜的是,單英招收的只是十歲以下的孩子。
而且大多都是孤兒院的孤苦孩子。
只不過,佛城那邊的合一門舊館,跟這裡卻又截然不同。
如今的佛城合一門舊館,已經被張囂徵用了,名義上依然是武館,但實際上卻是用來培養精銳。
負責培訓的主教官是李傑。
李傑現在很忙,忙到經常要港島和佛城兩邊跑。
但或許是專業對口,他再忙都樂在其中。
張囂倒是好幾個月沒來合一門武館了,看著這些日益訓練得有板有眼的孩子,他頗為欣慰。
假以時日,這些孩子,都會成為精銳中的精銳。
不過張囂倒也不急。
這些是潛在勢力,就讓他們慢慢發芽生長好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
張囂在後院悠閒的喝茶,單英的情緒也調整過來了,在幫他沏茶。
兩人卿卿我我,倒也不會覺得無聊。
就在這時,單英倒茶的動作陡然一頓。
張囂漫不經心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果然不出所料。
夏侯武來了!
他話音一落,一道身影從後院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來。
「師兄.」
單英看著不遠處的身影,微微失神,喃喃念叨一句。
「師妹,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夏侯武臉色複雜看了看單英,又看了看張囂問道。
「師兄,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單英穩下情緒,緩緩說道。
夏侯武咬咬牙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
單英皺眉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跟誰在一起,難道還需要你批准?你只是我的師兄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它身份!你也不要妄想著強加身份到自己身上!還有,你別忘了,合一門之所以會頹敗至此,完全都是因為你好勇鬥狠,才釀成今日的苦果!如若不是張囂,我今天恐怕還在佛城那裡,苦守著越來越破敗的家業,無力中興!如今,你也看到了,合一門再次輝煌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我的蓋世英雄,我的男人!」
夏侯武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怔立當場。
張囂見狀,頓時樂了。
大實話,最傷人心啊!
夏侯武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然後一字一頓說道:「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
單英坦然應道:「我自然知道!」
頓了頓,她反問道:「你應該問一下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夏侯武瞬間羞憤不已,同時也忍不住怒火衝天。
張囂徹底樂了,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夏侯武狠狠瞪著他,怒聲吼道。
單英臉色不善,正要嗆聲之時,被張囂擺擺手打住。
他斂去笑容,好整以暇說道:「給你臉了是吧?」
聽到這麼粗暴的開局話術,夏侯武情不自禁又怔了一下,然後更是怒火衝天。
張囂嗤笑道:「我什麼身份?拋開其它不說,我起碼算得上是個真小人!而你,卻連岳不群這樣的偽君子都算不上!」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辱沒我?」
夏侯武怒目瞪視。
張囂端起茶,不緊不慢喝下後,這才開口道:「你以為你做了一系列的局,真沒人會發覺?」
夏侯武心底一咯噔,有種不好的預感。
單英不明所以,默然傾聽下去。
張囂輕蔑一笑說道:「你原本身為警隊搏擊教官,收入不算低,身份也還過得去,但你並不滿足於現狀,所以,你要想辦法徹底揚名!
可惜的是,港島這邊雖然武風相對濃郁,但武夫的身價,卻依然不高!哪怕你已經謀得了搏擊教官的位置,依然不能滿足你的野心!所以,你才會與人比武,希冀於受到上層人士的關注!殊不知,你在煩躁之下,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殺了對手。
你殺了人後,如果一門心思逃跑的話,無人能攔你,你隨時可以逃掉!
但如果真選擇這條路的話,你以後恐怕就只能亡命天涯,再也不可能公然出現在世人面前,更不用揚名立,取得偌大成就了。」
「你瞎說!」
夏侯武臉色微變,急不可耐打斷他。
張囂聳聳肩說道:「是不是瞎說,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有關於夏侯武的一切,他還真沒瞎說。
在遇到單英之後,他特意派人去調查過夏侯武的過往。
從夏侯武的脾氣性格,再到他日常和練武之時,乃至於跟人比武之時的一些細節和一些蛛絲馬跡,然後便是他在赤柱監獄之時的表現,性格陡然大變等等的東西,負責調查的人,都記錄得極為詳盡。
張囂拿到這份分析紀錄後,稍加分析,再詢問封於修,便明白過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