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賤:要成大事者,都要經歷一定的磨難,我相信玩家一定能夠成功清除體內的煞氣,將這片沙漠變成綠洲!
說到最後,系統的聲音都跟著變得慷慨激昂了起來,而蘇莓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過了半晌,蘇莓扯出一個笑:系統你統還怪好的嘞。
說著,蘇莓乾脆往地上一躺,一副乾脆擺爛的模樣。
與其被人打死,還不如她現在就躺在地上把自己曬成乾兒,乾脆來個自我了斷算了。
綠賤:玩家你這是做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綠賤:鑑於玩家你的身子骨太過瘦弱,所以系統決定給你鐵布衫金手指,保你挨揍不疼!
聽到這兒蘇莓頓時來了精神,「真的?」
綠賤:當然,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
為了防止金手指還沒有生效就落在別人手裡被打了個半死,蘇莓決定先來個我打我自己。
於是便隨手拿了個木棒,朝著大腿揮舞過去。
「啊!」
蘇莓驚呆了,被木棒打到的地方不僅不疼,反而還有種被人按摩的感覺。
綠賤:來自系統的溫馨提示,玩家自己打自己的話是不會排出煞氣的哦!
像是沒聽到系統的話,蘇莓兩眼發光,感動的快要流淚。
她盼這一天實在盼的太久了,如今,她也成為了有金手指的人。
終於也不用擔心會被那些人打死了。
想到這,蘇莓勾了勾嘴角。可嘴唇子卻因為長時間缺水開裂,這麼一笑,直接流了一串的血。
「小白臉。」
身後突然響起這麼個猥瑣當中帶著一絲欠揍的聲音,蘇莓下意識的想要跑,一條腿都已經邁出去了,突然想到自己現在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索性直接轉過身去,這又是個沒見過面的猥瑣男加醜八怪。
蘇莓皺眉,「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擠眉弄眼的膿包臉被這話震驚了一下下。
他早就聽說新來的這個小白臉性子可愛的緊,經不起調笑的,每次都是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跑的特別快。
果然,傳聞並不可信。
「你小子竟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一會兒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膿包臉決定再給這小子一次機會,否則一定要好好教教他做人。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怎麼,想打我?」蘇莓揚起臉,語氣中帶著挑釁,緊接著指了指自己的臉,「來來來,千萬別客氣,盡情招呼。」
膿包臉差點被氣笑了,甚至開始懷疑這小白臉是不是因為沙漠上的日子太苦了以至於精神出了什麼問題,突然變得這麼猖狂!
「臭小子,老子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細皮嫩肉的打壞了多可惜,還是說兩句軟話吧,這樣哥哥也能好好疼疼你。」膿包臉嬉皮笑臉起來,一個巨型痘痘直接被褶子擠住,險些噴出液體。
下一秒他的目光瞄向蘇莓手中的木棒,齜著黃牙笑了笑,「陪哥玩玩,就當你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好啊。」蘇莓笑著答應了。
這波操作又給膿包臉整不會了,他本以為這小子還要說點什麼來反抗的,沒想到直接同意了?
「不過,我只喜歡身強力壯的男人,太弱的,不行。」
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弱雞?膿包臉馬上挺起胸脯,把胸口拍的震天響。
「我的體力你放心,就怕你弱不禁風的,受不住。」
蘇莓輕嘆一聲,「我見過太多人說大話了,最後還不是耽誤了彼此的時間。」
說到這種事,這兒的男人哪個不是急性子。
膿包臉已經箭在弦上,可這小子卻磨磨蹭蹭的,雖說答應了,卻又沒完全答應,他的心刺撓的好像爬了成千上萬隻螞蟻一般。
「我說好弟弟,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很簡單,打我一頓,我喊要是喊一個疼字,任你發落。」
膿包臉愣在原地瞪大雙眼久久回不過神,講真,這麼賤的要求,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你,你確定?」
蘇莓一臉篤定的點點頭,「當然,如果你不敢挑戰的話,全當我沒說。」
膿包臉當場拍板,「敢!你一個挨打的都敢,我有什麼不敢!」
由於已經在這裡勞作了將近十年,自然而然的練就了如同鐵砂掌一般的功夫。
但對眼前這個肌膚嬌嫩的小東西可不能使出全部力量,而是要既不傷其根本,又要給他一點震懾力,免得被這小白臉瞧不起。
「啪」一聲脆響,膿包臉一巴掌拍在了蘇莓的後背上,果然,還是沒控制好力道,重了些,小白臉的骨頭不會被他掰碎了吧?
「啊!」
蘇莓叫喊出聲,可接下來的話卻讓膿包臉差點倒在地上。
「這位大哥,你沒吃飯?」
「???吃,吃了啊。」
蘇莓一臉鄙夷,「吃飯了竟然還沒力氣,跟撓痒痒似的,你不會是不行吧?」
膿包臉被氣笑了,他現在就要讓這個臭小子知道,他行,狠行!
猛掌如風的拍在蘇莓身上,臉上,骨骼聲咔咔作響,然而蘇莓卻是毫髮無損,甚至一直在喊著「沒吃飯?使勁兒!完蛋玩意兒,把你吃奶的勁兒使出來啊!」
如果說一開始膿包臉只是想給他一點震懾的話,現在簡直想直接拍死這丫算了!
想著,手速又快了些,都拍出殘影來了。
打到最後,實在是沒力氣了,仿佛人都打瘦了幾斤,就在膿包臉蓄力打算來最後一擊的時候,卻被人攔下了。
「你們在這搞什麼?」裴垚從植物培育園中出來後就看到這兒聚集了一群人,本以為是發生了什麼打架群毆的事,沒想到……是這小子被打。
蘇莓倒是一臉大氣的樣子,毫不介意的擺了擺手,「這位大哥可以把氣出完再走,我還可以堅持的。」
裴垚嗤笑一聲,「你倒是很抗揍。」
蘇莓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包圍在人群之中了,少說也有一二百人過來看熱鬧。
這些人議論紛紛,小聲嘀咕著什麼,臉上時不時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蘇莓意識到自己雖然有了金手指,但也不能風頭太盛,否則會給自己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哎呦,我不行了。」喊完這句,蘇莓直接倒地不起。
膿包臉臉上露出了充滿希冀的光,他一瘸一拐的走來,「臭小子,你終於認輸了是不是,我們約定過,你認輸了是要任我發落的!」
蘇莓擺擺手,「這位大哥你好像記錯了,我說的是我喊一聲疼,任你發落。」
膿包臉一愣,反應過來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便逼近上來,「那你疼嗎?」
蘇莓咬緊牙關,搖搖頭,「不疼!」
膿包臉:……
裴垚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蘇莓,心說有這小子的地方,驚喜還真是不會太少。
讓他一直躺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裴垚乾脆抽出九節鞭,直接甩到蘇莓脖子上,把人拽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煤塊。」
蘇莓呲牙一笑,「小時候長的黑。」
裴垚:……
被打了那麼久,正常來說應該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應該死透了才對,可現在這人竟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開玩笑。
莫非,真的天賦異稟?
「煤塊是吧,我敬你是條漢子。」
蘇莓雙手合併握拳,「不敢當不敢當,就是人抗揍了點兒。」
「是麼。」裴垚湊近一步,似是想要把蘇莓看個透徹。
想當初這小子剛進沙漠裡的時候,還被人揍到抱頭鼠竄的地步。
短短十幾天而已,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變的如此猖狂了?
蘇莓把胸脯拍的震天響,「不信你打兩下試試!」
裴垚的個子有一米九,要是被他打幾下,正常人估計半條命沒了,那她的煞氣也能被清除不少。
「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動這位……煤塊兄弟一根汗毛。」說著,裴垚雙手環臂看著蘇莓,「你不是一直想被人罩著,這下還滿意麼?」
蘇莓沒想到裴垚竟然會突然和自己唱反調,如果放在之前,她估計會感動到痛哭流涕,可現在……
這傢伙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
這大概就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眾人即便再不情願,也不會蠢到和裴垚當面唱反調,只好稀稀拉拉的退去,最後只剩下蘇莓和裴垚二人。
算了,看來在裴垚這裡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了。
蘇莓決定製定多種挨揍方案,必定要清除體內煞氣,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她轉身欲走之際,一隻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頭。
「你好像很想被人打,難道說,你身上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這話聽得蘇莓大熱天都覺得身上一抖,是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嗎,還是說裴垚這個人心裡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