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教學

  張玄等到傍晚,用過晚飯以後,拓跋婉兒才帶著一臉悶悶不樂從外面回來。

  張玄心裡納悶,莫非進宮被皇帝給罵了?

  「吃過飯了嗎?沒吃我讓廚房的人送來點!」

  「沒吃!不想吃!沒胃口!」拓跋婉兒把頭擱在桌上上,一臉的不開心。

  張玄隨即坐到旁邊問道:「這是怎麼了?還有人敢惹我家婉兒生氣?」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想不通!」拓跋婉兒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還有幾分不自信。

  這還是張玄第一次見到拓跋婉兒這個樣子,以往的拓跋婉兒臉上總是帶著自信的笑容,這種笑容甚至能感染周圍的人。

  張玄可不想看到拓跋婉兒現在這個樣子。

  「想不通什麼?說出來,或許我能給你想想辦法呢?」

  拓跋婉兒感激地看了張玄一眼,剛要張嘴說什麼,但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又把嘴給閉上了。

  這下張玄是真的好奇了,到底拓跋婉兒遭遇了什麼?

  「怎麼不信我有辦法?」

  拓跋婉兒搖了搖頭道:「我信!但我不能說!」

  搞得這麼神秘嗎?能給拓跋婉兒下封口令的無非就是拓跋禮和拓跋義,看來這事肯定和這倆脫不了干係!

  沒等張玄繼續追問,拓跋婉兒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問你,有沒有讓人變聰明的辦法?」

  這個問題把張玄問的有些懵,她是才知道自己有點笨嗎?

  「有是有,但我不確定適合你!」

  「有你就快講!別賣關子!」拓跋婉兒一聽張玄有辦法,頓時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

  難不成她進宮後被自己父皇罵笨蛋了?

  「你聽說過哲學嗎?」

  「哲學?那是什麼學?」

  「哲學」一詞是個舶來詞彙,拓跋婉兒自然沒聽過。

  但沒有哲學一詞,不代表沒有哲學!

  這個世界在西漢以前基本和張玄那個世界一樣,一樣有春秋戰國的諸子百家。

  只不過由於戰亂的原因,留存下來的典籍更少,更殘破。

  「哲學就是使人聰明的學問!學習了哲學後,你分析世界便會更具系統性,能更敏銳地察覺到事物之間存在的聯繫!」

  「好奇怪啊!明明你每個字的意思我都懂,連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拓跋婉兒聽得眼睛都直了。

  張玄一下就沉默了,自己居然想教這妮子哲學,是不是有點太膨脹了?

  張玄說的一些詞,雖然還未出現在這個時代,但有悟性的人還是能理解張玄所說的大概意思的,可拓跋婉兒完全是一臉懵。

  「那可能你學哲學會比較吃力了!」張玄委婉地說道。

  「那怎麼辦?我就沒辦法變聰明了嗎?我還想當一個智將呢!」拓跋婉兒有些失望。

  張玄立馬安慰道:「無論是做一名將軍還是做一位帝王,聰明其實不是必備的屬性!知人善用才是關鍵!」

  「那要是別人不肯為我所用呢?」

  「那你就首先要分析你和他之間有沒有根本性的矛盾,如果沒有的話,就想辦法搞清楚別人的訴求!」

  「那什麼是根本性矛盾呢?」

  張玄嘆了口氣,「那就是核心訴求之間的矛盾!就比如羊想要活,那它就要逃離虎口,而老虎想要生存,那它就必須得吃羊!這種情況下,老虎給羊許諾或者威逼,能讓羊乖乖被老虎吃嗎?」

  「不能!」拓跋婉兒一口答道,但隨即就奇怪道:「羊是生活在草原的,老虎是在森林裡的,老虎怎麼會去吃羊呢?」

  靠!鑽牛角尖你倒是很在行啊!

  「就不能是冬天山林沒有食物,老虎跑到羊圈裡開自助餐嗎?」張玄感覺太陽穴有些隱隱發痛。

  「自助餐又是什麼啊?」拓跋婉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張玄深吸了一口氣,「好了!別把話題弄偏了!根本性矛盾你懂了吧?」

  拓跋婉兒乖巧地點了點頭。

  還好!不算笨的無可救藥!

  「所以你想要知道一個人能不能為你所用,你就得搞清楚對方最看重什麼!如果是名,那你就承諾他名譽,如果是錢財,那你就給他錢財!總之讓對方知道,跟著你能夠實現自己的抱負和願望,背離你便會失去他所珍視的一切!」

  拓跋婉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胡蘿蔔加大棒,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了!」張玄有氣無力地回道。

  「胡蘿蔔是什麼蘿蔔啊?」聽到吃的,拓跋婉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我是不是有點高興太早了?

  「那是一種極西之處才長得蘿蔔.......這不重要!總之你領會精神就行了!」

  「嗯嗯!」拓跋婉兒頭點的跟搗蒜一樣,「那然後呢?不一般的人怎麼辦?」

  「不一般的人,那就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只要善於分析,不僅可以化干戈為玉帛,連仇人也能為你所用!」

  「好厲害!」拓跋婉兒眼中閃爍著憧憬的亮光,「那夫君覺得我能夠做到嗎?」

  張玄拍了拍拓跋婉兒的肩膀,「你能的!你未來可是統領天下的女皇陛下!」

  能嗎?張玄心裡有些沒譜。

  「嗯!」

  不過看到拓跋婉兒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也算是沒白費一番口舌。

  「誒!對了,夫君最看重的是什麼?我看你對錢財不甚在意,名望也無所求!男人喜歡的無非就是這兩樣,再加上......女色了!」

  拓跋婉兒說著目光嚴肅地看向張玄。

  「你做這駙馬是不是有些委屈了?只能有我一個妻子!」

  張玄簡直無語了,用手指戳了一下拓跋婉兒的額頭,「你在瞎想什麼呢?你夫君我是個好色之徒嗎?」

  「嗯嗯!」拓跋婉兒認真地點頭道:「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多......羞人的技法,還讓我幫你......」

  「那是情趣!懂嗎?」張玄大吼道。

  「是夫妻之間必要的調劑,要不然兩人在一起相處久了,牽手也就會變成左手牽右手一樣,毫無感覺了!」

  張玄正說著話,忽然感到手中傳來一絲柔軟,原來是拓跋婉兒握住了張玄的手。

  「不會啊!夫君的手跟我自己的手感覺完全不一樣!」

  磨人的小妖精!

  張玄猛然站起身,接著便不顧拓跋婉兒的驚呼,抱著她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