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作為一支大軍顯然有點少了,四衛有時候的預備隊都不止這個數!
拓跋婉兒登上點將台,隨即對拓跋義問道:「就這麼點人嗎?」
拓跋義瞪了她一眼,「你還嫌人少?我還怕你操持不過來呢!這只是第一批,這些都是在皇莊幹活的漢人子弟,因此最容易召集起來。」
「別的還要等其他地方的官員動員後,再慢慢送過來!」
「而且你只要訓練好了這一批人,以後新來的,你就可以混在這些人中,以老帶新,會省下不小工夫,比一次性訓練一萬人要好辦的多!」
拓跋義不勝其煩地想拓跋婉兒傳遞他訓練軍隊的經驗,但拓跋婉兒卻有些煩他囉嗦。
「知道了!知道了!」
拓跋義見狀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皇兄做出這個決定對不對!
不過作為未來的一國之君,御下是必修之課,從這點來看,就算新軍訓練不成功,能讓拓跋婉兒積累一點經驗,也不算虧!
反正真要不成,大不了自己回來再重新練過便是!
「行吧!那我就把這隻新軍交給你了!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這隻新軍真能如你所說那樣!」
「十三叔!你就放心好了!上陣衝鋒我都沒怕過,他們哪個不服,我便打到他們服氣為止!」拓跋婉兒自信滿滿道。
要說這拓跋婉兒確實是天賦異稟,身材雖然只能算中等,也就比拓跋沁高一些,對比普通男子已要矮上一些,偏偏力量大的驚人!
尋常人用的刀,一般也就三五斤,再重的話,揮使起來便不方便了。
可拓跋婉兒的一對馬刀,每柄都有十來斤的重量,已經比許多重兵器還要重了。
即使在戰場之上砍卷了刃口,就光憑這重量依舊可以造成恐怖的殺傷!
並且別人看她身材矮小,多半還會輕敵,往往就被一擊取了性命,所以拓跋沁在拓跋義手下衝鋒之時,往往無所不利。
這也是拓跋沁自傲的本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總是憑藉武力壓人,總有吃虧的時候!」
對於拓跋義的忠告,拓跋婉兒十分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自己武力過人,不運用這種優勢,那不是白瞎嗎?
拓跋義一見拓跋婉兒的表情,便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了。
不過這種事,說多了也無益,只會惹得對方逆反,不如讓她自己好好體會一番!
想到這裡,拓跋義走到了點將台邊緣,衝著下方的兩千新兵大聲喊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換一名新的統帥了!」
縱使拓跋義的話出乎在場人的預料,但點將台下方依舊保持著鴉雀無聲。
拓跋義對此也很滿意,也不枉這些天來他日益操練,這群散沙也算是明白紀律為何物!
「你們的新統帥便是這位芙化公主殿下!」
拓跋義說著便從懷裡掏出半塊虎符,鄭重其事地交到了拓跋婉兒手裡。
緊接著下方便傳來了一陣嗡嗡聲,這讓剛還有些得意的拓跋義瞬間感覺被打了臉,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拓跋義隨即向鼓旁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拿起鼓槌,敲響了戰鼓。
「砰!砰!砰!」
沉重的鼓聲立刻將下方鼓譟的議論聲壓下,這支兩千人的新軍又恢復了安靜。
拓跋義臉色陰沉地看向這些新兵,「怎麼?你們有人不滿嗎?若是不滿,現在站出來,我恕你們死罪!若是等我走後,你們再抱怨,就算公主殿下不斬你們,我回來也會取你們的首級!」
不多時,幾名士兵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拓跋義打眼一看,絲毫沒有感覺到以外。
「田修,段平,於伯雄,哪裡都有你們幾個啊!說吧,你們有什麼意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是田修代表三人站到了最前。
「大帥有軍務要出征,我等自然沒資格異議!但為何找一個女人來做我們新軍的統帥?這要是傳回去,父老都知道我們在女人手下當兵,我是真的丟不起這個人!」
拓跋義聞言不怒反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位可是芙化公主!她不僅會是你們的統帥,也會是你們的君王!」
「統帥說的這些我明白!但為將者或有智略,或有勇略!恕手下直言,我在這位公主身上看不到任何一點!」
田修這話說得是一點不客氣,拓跋婉兒當即便怒了。
立馬跳下點將台,從前列的士兵手裡搶過一支木槍指著田修說道:「你說我缺乏勇略?那你可敢和我比試一番?」
田修也是個真不怕事的主,當即也將自己的木槍舉向拓跋婉兒,「有何不敢?」
拓跋義在台上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但並沒有出言制止兩人間的賭鬥。
很快周圍的士兵自發的讓出了一塊二十步見方的空地,拓跋婉兒和田修都手持木槍步入其中。
「別說我占你便宜!」
拓跋婉兒說罷,將自己身上的鎧甲褪下,露出一身雪白的內村。
傲人的身材立馬讓周圍的士兵陷入了一種想看又不敢看的窘境。
反倒是和拓跋婉兒隔空對視的田修完全沒受影響,依舊錶情嚴肅緊握著長槍。
「你要是輸了如何?」拓跋婉兒平舉長槍問道。
「我若輸了,便請殿下治我以下犯上之罪,刀劈斧砍,絕不皺眉!」田修回答的格外乾脆利落。
「那好!若我輸了......」拓跋婉兒正要說「辭去這個主帥之位」,卻被拓跋義厲聲打斷。
「你輸了便是你輸了!勝敗乃兵家常事!」
拓跋義這話,基本屬於耍無賴了,那邊的田修可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拓跋婉兒輸了卻什麼也不用付出。
拓跋婉兒立馬出言反對道:「可我就沒輸過!」
「閉嘴!你要麼閉嘴和他打,要麼你就給我乖乖地上來!」
拓跋義的態度又讓拓跋婉兒想起了兒時在對方手裡受訓的日子,當即變得乖巧起來。
而那邊的田修卻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嘲笑,只見他抖動槍尖舞了一個槍花。
「那今日便讓公主知道輸是什麼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