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亞索與銳雯的戰鬥！
墳墓一般死寂的議會大廳開始漸漸復甦。
全副武裝的武士祭司察覺到了騷亂，從四面八方趕來，逆著躲避危險魔法的人潮進入大廳。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
銳雯承認了她的罪行。
但是，
屏幕前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
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在目睹山谷中那恐怖的死亡景象後，
接下來的事情，
遭遇背叛的銳雯只能回憶起零星的碎片和噩夢。
她包紮了傷口，為死者默哀。
但最重要的是，她開始憎恨這把救了自己性命的劍。
劍身上的銘文是對她的嘲弄，時刻提醒她所失去的。
她要想辦法打碎它，
在黎明到來之前，
斷絕自己與諾克薩斯的最後一絲關聯。
……
這把斷劍被放入劍鞘之中收了起來。
圍觀的村民心有餘悸。
很顯然，銳雯成功的將這把符文大劍打碎了！
可現在看來，
她似乎忘記了這把劍是如何碎掉的。
這不得不令人聯想到，
素馬長老屍骨中的那個斷劍碎片。
「銳雯，你知道自己在供認什麼罪嗎？」
推事問道。
銳雯點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不記得了。」
她只有這個回答。
雙手被束縛的銳雯此刻無法拭去默然的淚水，只能任其順著下巴滑落。
推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待更多真相浮出水面，但經過徒勞的等待後，她向庭吏示意了一下。
他們並沒有立刻宣布對銳雯的審判。
「銳雯，你將被囚禁於此，直到明天黎明正式宣判，在此期間任何人都可以與伱就私人恩怨諒解言和。」
銳雯盯著手上的鐐銬。
「我和其他兩位推事將查據法典並與長老們商議，對你的罪行給與恰當的刑罰。」
……
「看來素馬長老死亡的背後還另有隱情啊！」
在解說席上，江文猜測道。
「難道說並不是銳雯殺死的他？」
對於這一點，觀眾們也是議論紛紛。
——「那麼素馬長老是怎麼死的？」
——「看的我越來越納悶了！」
——「銳雯也不記得了嗎？」
——「看來她是被刺激的短暫失憶了！」
銳雯本來把自己當做諾克薩斯光榮的戰士。
卻遭遇到了無恥的背叛，
還親眼看到了隊友與敵人都葬身在鍊金藥劑的爆炸之中。
大家也都能夠理解銳雯的心理狀態，
親眼看到山谷中恐怖的死亡景象，
還失去了賴以為生的信仰和信念，
她把自己當做了罪人，
認為是她害死了所有人。
銳雯獨自待在深夜的議事廳中，
等待著黎明時分推事官對她的審判。
而在那個雨夜發生的事情，
也將在又一個夜晚揭曉。
……
黑夜裡傳來悉索的腳步聲。
銳雯睜開雙眼。
「老爹，」她說。
「你在這幹什麼？」
原來是那個在田地里發現重傷的銳雯後，
還把她收養在家中的老伯。
而他拿著一堆工具，試圖解開銳雯的鐐銬。
銳雯並沒有將他推開並讓他回家，
雖然她內心強烈要求她阻止老伯，
但是私心讓她狠不下心。
如果老伯是此生最後一個陪伴她的人，
那麼銳雯希望這個瞬間可以儘量延長。
她就一直這樣沉默地坐著，
直到幾分鐘後她聽到大廳外面的石子路上傳來腳步聲。
「老爹。快。藏起來。有人來了。」
銳雯的聲音急促尖銳，不容回絕。
老伯快步躲進角落的陰影中。
銳雯重新低下頭擺出睡覺的姿勢。
她讓頭髮遮在面前，睜著眼。
一陣強風吹過樹叢，繞過大廳的門柱。
在一束月光的映襯下，一個人影立在門口。
觀眾們瞬間就認了出來！
是亞索！
……
亞索沒有在石頭地面上留下任何腳步聲。
當他距離銳雯一把劍長短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隨後從背後拎出了一個皮劍鞘，上面刻著粗糙的符文。
他把劍鞘扔到銳雯腳邊，嘩啦一響。
「哪一個更重，銳雯？」
亞索問道。「是你的劍，還是你的過往？」
顯然他知道銳雯沒有睡著，所以銳雯也不再假裝。
「你是誰？」她問道。
「另一把斷劍。」亞索回答說。
「你準備認罪伏法。這一點我佩服你。」
銳雯看到他的臉上浮現出短暫的感情。
「你的劍背後的隱情，」他繼續說。「你知道真相嗎？」
「我殺了他。他是因我而死。他們全都……是我乾的，」銳雯繼續說。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擔更多悲傷。
「舉劍。」
銳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站起來，你無可逃避！」
亞索發出惱怒的低吼，
他的聲音不容回絕。
旋風開始在大廳中卷涌，推開長凳，也推著銳雯站了起來。
戰鬥本能和肌肉記憶指引著銳雯的手臂。
當她面對亞索的時候，
帶鞘的巨劍已經握在她手中。
「我求他把它打碎。」她說。
「是嗎？」亞索的聲音帶著嘲諷。
他懷疑刺痛了她，深入回憶的骨髓。
她顫抖著，模糊地想起了那個景象。
素馬長老的聲音寧靜平和。
他的冥想室中氣氛凝重，帶著思想和焚香的重量。
素馬長老並沒有評判她，也沒有評判她的負擔。
銳雯看著面前的陌生人，心中湧出一陣劇痛，流淌至全身，直到她握劍的雙手。她緊緊抓住劍柄，從劍鞘中抽出符文之刃。
「你為何而來？」銳雯問。
破碎的劍刃帶著粗糙的能量。
耀眼的光芒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我知道你一心求死。」對面的人笑著說道。
一直以來侵擾她的鬼魂現在傾巢出動，銳雯向著那些鬼魂狂亂地揮砍。那個人的刀刃格擋了她的憂傷和狂怒。這讓她更加憤怒，把她拉回了現在。二人開始了一場劍舞。每一次格擋和突刺都伴隨著空氣的轟鳴和爆裂。
「我來此是為了殺死謀害我師父的兇手。」
亞索咬牙切齒，喘著粗氣說道。「我來取你的命。」
銳雯大笑一聲，雙眼淚目而視。「動手吧。」
疾風武士放低劍身，開始操縱他們周圍的旋風。
魔法發出熾熱的音調，那個人將能量聚焦到那把符文巨劍上。
那把武器上的諾克薩斯魔法開始顫抖，破碎的劍身剎那間分散，頂端的那一小塊碎片也游離出來。
能量坍縮，那塊小碎片崩了出來，飛向黑影中老伯藏身的方向。死亡的彈丸眼看就要射入老伯的喉嚨。
銳雯再次嗅到了那股帶著焚香味道的辛辣回憶，那濃烈的味道是素馬長老的冥想室。
「不！」她大喊道。
銳雯扔下刀刃，面對重演的悲劇束手無策。
就在那片刀刃即將刺穿老伯飽經風霜的皮膚之際，它停了下來，被一道風牆束縛在空中。
亞索鬆了一口氣，
銳雯碎刃上的小鐵片徑直掉到了石頭地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