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驚人的待遇及談話
天罡學府的道路上。
沈百鍊和段無涯兩人並肩而行前往天慧廣場。
至於其餘的五位院長、以及副校長紀成虎，則是沒有一同跟來，原因是為了避免太過於引人注目。
「大師兄。」
「大師兄，你也出來散步啊……額，段院長好。」
「……」
除了那171名武科生，和紀成虎、段無涯等一眾院長及老師之外，很少有人知道第二輪試煉最後兩天發生了什麼。
（註：一線天戰役阻擊戰開始時，共有183名武科生，但是戰死12名。）
大多數人得到的消息都是：天眼監控系統暫時因為凶獸的襲擊，出現了訊號波動。
只有少部分的大二大三武科生，隱隱約約猜出來了答案，但是因為涉及到保密協議，也不敢隨意傳播。
「老咯，老咯，還沒你一個新生受歡迎，幾乎所有的新生都認識你這個大師兄，而不認識我這個四院院長。」
段無涯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百鍊，臉上帶著一絲揶揄之色。
兩人一路走來，很多新生都認識沈百鍊，而對於少年旁邊的院長，大多數人都是一副你誰的樣子。
「等明天開完新生大會，他們就都認識您了。」沈百鍊笑著說道。
經過多次的相處，他也發現了段無涯待他確實很隨和，所以也就沒再那麼的小心翼翼了。
再怎麼說，一個這樣的長輩，只要晚輩不是很過分的話，也不會至於和一個晚輩慪氣。
「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變得夠強，別人不認識你也會裝作認識你。」段無涯笑著說道：
「不過這也是你應得的榮譽，不論在第一輪，亦或者是第二輪，都有著極其卓越的表現，如果第二輪試煉能正常進行下去的話，以後應該很難能有人破你的紀錄了。」
「嘿嘿。」沈百鍊笑著撓了撓頭。
「不過，我之前還是小瞧了你的潛力。」段無涯收斂住了自身的氣息，臉上帶著一副和藹的笑容，就仿佛尋常的長輩一般。
沈百鍊則是認真的聆聽著。
「我原本以為，你的潛力要弱於徐長卿。」段無涯臉上露出了一副感慨之色，仿佛在感嘆世事無常，笑著說道：
「但是現在看來，你可能比他更強，甚至於能夠超越他。」
「徐長卿？」沈百鍊疑惑的問道。
能讓段無涯如此稱讚的，必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43級武科生的大師兄。」段無涯接著補充道：「跟你這個大師兄可不同，徐長卿是整個43級，甚至於大部分42級、44級的大師兄。」
「而且是心服口服的那種大師兄，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懂。」沈百鍊木楞的點了點頭。
他這個大師兄怎麼當上去的？
很簡單，用自身強大的實力征服暫時性的征服所有人。
但是這種大師兄的地位是不穩固的，很多人心裡並不會服氣，只是迫於從眾的心理壓力，而不得不認。
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可能就會暴雷。
而段無涯嘴裡的徐長卿，應當是用自身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極強的人格魅力，或者是……
征服了所有的武科生，實屬罕見。
「在你來之前，徐長卿是天罡學府有史以來，最強新人王，今年大三才開學，他距離辟海境，就僅剩一步之遙。」
「一旦徐長卿在辟海境穩定下來，基本口有機會代表天罡學府參加全國高校武道聯賽，奪得前百名。」
「如果能奪得前百名的話，他就有著衝刺地煞榜單的能力了。」
「前百名？」沈百鍊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吃驚，忍不住問道：「辟海境的武者，也只能在全國高校武道聯賽，奪得前百名嗎？」
「辟海境的武者確實很強，但也要看是什麼場合。」段無涯嘆了一口氣，頗為感慨的說道：
「在大夏，越是低端局的比賽，限制越多。」
「而全國高校武道聯賽，報名條件只有一個，只要是大夏武道大學的學生，都可以報名，而這其中包括大一到大五所有的武科生。」
「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太公平？」
沈百鍊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立馬繼續補充道：「大三、大四、大五的武科生，越高年級修煉的時間越長，自然也會變得更強，這樣實力完全不對等啊。」
「公平？小沈，你的心態，還沒有從武者學徒階段徹底轉變過來。」
段無涯聽到這話，沒有生氣，只是板正了臉，目光溫和而又堅定，仿佛一個勸誡晚輩的長輩。
這讓沈百鍊有了微微的心慌，因為段無涯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神態過。
不過，只是片刻，他就在那溫和的目光之中，安定了下來，靜靜地聆聽著。
「公平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一個很稀有的東西，而且公平也是相對而言的。」段無涯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繼續說道：
「其實你想的，在高校武道聯賽之初，大夏高層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種方案最終被摒棄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沈百鍊也進入了狀態，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你生活的博州城如何？」段無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小問題。
「是一個很安定，也很美好的家鄉。」
沈百鍊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他這不是為了誇讚自己的家鄉，而是來源於心裡話。
在沈百鍊的印象中，在三清山試煉之前，凶獸只是在課本上、三維投影里看到的怪物而已，距離他的生活很遠。
而關於拜神教，更多的是一種談資，很少聽說誰是真的因為拜神教，從而影響到了生活。
而且治安官也很負責，如果忽略掉外面凶獸的話，能源也徹底的進入到了可控、微型化的核聚變時代，所有人都能吃飽穿暖。
除了一少部分人之外，簡直就是一個理想的未來之城。
「那你現在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嗎？」
「問題所在？」沈百鍊微微愣了一下，這有什麼問題？
「你在神墟之中，神眷祭祀跟你們講公平了嗎？」段無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繼續再說了，他知道沈百鍊肯定能反應過來。
當！
如同洪鐘大呂一般，瞬間震散了沈百鍊心中的迷霧，陡然間就清醒了過來，他的嘴巴有些發緊，乾巴巴的答道：「意識到了。」
太安定了，這本就是不正常的。
現在大夏所處的時代是亂世，而不是太平盛世，凶獸也是完全不能被忽視掉的，拜神教亦是如此。
而他們之所以生活的如此安定，是因為有人在負重前行。
而這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因為大夏之中，那些負重前行的人，付出的代價是生命，甚至是是家人。
沈百鍊從剛開始到現在，參加的所有比賽，都有一個限制，那就是同年級武科生在同一個擂台比武。
然而這是人為製造的公平，就如同新手村的福利措施一般。
但是，在戰場上，那些殘暴的凶獸、兇惡狡猾的神眷，卻從來不會跟大夏人民講究公平這件事。
「你現在還是大一新生，所以還能有和同年級學生，同一個擂台公平比武的機會，這要好好珍惜，盡你所能將所有第一名都收入囊中。」
「等你大二之後，參加的所有高校之間的比賽，都是沒有年級限制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段無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給人一種循循善誘的感覺。
「為什麼要普及這種制度？」
「為什麼只有優秀的武者能得到資源的傾斜？」段無涯盯著沈百鍊，沉聲說道：
「因為我們大夏，一直面臨著滅絕的危機，不強大，就得死，一旦第一尊神祗開始回歸，對於整個人族，整個大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我們已經制定了一個相對公平、但又不是那麼公平的規則」
「不可能說，大二的第一名能比大三的尖子生，獲取的資源要多，這對大三的尖子生來說，是不公平的。」
「正因為有著這種外部的危機，時間不等人啊，所以大夏需要的是一個或者多個扛鼎式的武神，而不是一堆潛力深厚，但是還未充分開發的天驕。」
「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這一點常識，你應該會明白的吧？」
沈百鍊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在大一及大一以下的比賽，基本都有著「公平」的影子。
但是到了大二及大二以上，或者說畢業了以後，因為外界形勢所逼，所以不得不遵循優勝劣汰的規則。
「別想的太多。」段無涯突然笑了：「這種規則，只是說你以後參加全國性武道聯賽，或者說爭奪天罡地煞榜單的時候才會有。」
「之前答應你的資源傾斜，肯定會到位的。」
「那就行。」
沈百鍊聞言，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現在就要跟那些大二、大三、大四、甚至是大五的武科生，爭奪修煉資源。
那憑藉他現在的實力，肯定是爭奪不過的。
「那段老師。」沈百鍊問道：「我能問一下，天罡學府能提供給我的修煉資源，具體有哪些嗎？」
「雖然說，在立命境，精神力不是那麼的重要，但是在立命境以後的蛻凡境，及蛻凡境以上，強大的精神力，是必需品。」
「對此，你的感觸應該頗為深刻。」段無涯笑著說道：「精神力越強，對身軀的掌控能力就越強，並且還能對悟性起到增幅的作用。」
沈百鍊點了點頭。
在精神力突破3.0以後，他的悟性隨著精神力的提升，也變得越強。
並且，精神力越強，感知、思維運轉、感悟的能力都在不斷地提升。
表現在基礎刀法上，沈百鍊已經將基礎刀法玩出了花樣，從原來的晝虎、驚雷，再到萬物呼吸境，再到現在的金之肅革、迎風一刀斬、金色天際線。
斬破鋼鐵，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難事了。
「但是想要提升精神力，之前我也給你說過。」
「嗯。」沈百鍊點了點頭。
想要提升精神力，無外乎三個方法：肉身孕育，服用天材地寶，最後就是觀想法（觀神法）。
段無涯繼續介紹道：「原本的想法是給你準備一個穩神台，再配合一個曜日級觀想法，助你快速突破10.0級。」
「但是現在看來，那個穩神台可以可以兌換成其他的修煉資源了。」
沈百鍊本想拒絕觀想法，但是很快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面板上還有著一個【八位一體大日觀想法】等著他固化下來，以這個觀想法的位格來看，肯定是觀神法，或者遠超於觀神法。
而天罡學府準備的觀想法，就可以用來當幌子。
「第二就是之前甲階培養契約上簽署的，修煉資源的優先兌換權，類似於各種天材地寶、各種等階的基礎營養藥劑、蘊神靈茶、元晶、星辰元晶……」
「等你的培養資金下放下來之後，只要你的資金足夠，都可以獲得優先搶購權。」
「元晶？」沈百鍊瞳孔微微一縮，有些震驚的問道：「不會是由天地元力凝結而成的晶體吧？」
「對的。」段無涯笑著點了點頭：「一階元晶適合立命境武者使用，價值五萬大夏幣一枚；二階元晶適合蛻凡境武者使用，價值十萬大夏幣一枚……」
「至於星辰元晶，很好理解，就是蘊含了星辰之力的元晶，一階星辰元晶價值十萬大夏幣一枚，二階星辰元晶價值二十五萬大夏幣……」
「那麼貴？」沈百鍊不由的有些暗自咂舌，疑惑的問道：「元晶和星辰元晶有什麼區別嗎？」
「星辰元晶就是含有星辰之力的元晶，經過多年的實驗驗證，發現星辰之力也有促進蛻凡的功效，比天地元力更加溫和，效率也更快。」段無涯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年，緩緩說道：
「並且，經過多項研究證明，使用星辰元晶的武者和使用元晶的武者，同級之間，存在著一兩成的戰力差距。」
「？」
沈百鍊聽到這話，頓時就懵了，這不就是鈔能力的具象化體現嗎？
一兩成的戰力差距，足以讓所有的武者都為之瘋狂，只是星辰元晶的價格，有點貴的離譜。
「你也別嫌貴。」仿佛看出了少年的震驚，段無涯繼續說道：「星辰之力，相對於整個大夏的武者數量，可不算很多，並且還是凝結成實質的星辰之力。」
「如果你不是天罡學府的武科生，你的可兌換資源列表里都不可能出現星辰元晶這四個字樣。」
「厲害。」沈百鍊由衷的讚嘆道。
難怪天罡學府這麼多年來，都一直能穩坐六大學府的寶座，就憑藉這一項，那些一流武校武科生就追趕莫及。
「第三：就是實戰指導老師。」
「正常而言，大一武科生，都會根據擅長武器的不同，選擇跟隨一位老師修行，在實戰之中打熬技藝，提升武器掌握程度。」
「例如，練槍的就跟隨槍法老師；練弓箭的就跟隨弓箭老師……每一個老師都是蛻凡境後期或者辟海境的強者，每人大概會帶七八名學生。」
「而曜日級龍門種的武科生，則是會專門分配一個教學經驗豐富的特級教師，境界為辟海境。」段無涯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驕傲。
沈百鍊屏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就是天罡學府嗎？
這跟那偏遠的博州城完全不同，十多年都難見一個的蛻凡境武者，在這裡的地位，跟個「普通人」沒啥兩樣。
並且，現今擺放在明面上的辟海境強者，至少都有著不下三十人。
這種師資力量，實在是可怕的嚇人。
「有一些武科生的天賦比較可怕，達到了第三種萬物呼吸的境界，就算是特級教師都難以做出有效指點。」段無涯道：
「所以，這一部分的學生，就會由副院長親自教導。」
「而我使用的兵器，剛好就是刀，正好可以教導你。」段無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輕聲說道：
「咱們學院，只有你一個曜日級龍門種武科生，所以將由我來親自指導。」
「好。」
沈百鍊當然對此求之不得。
經過這麼多天，再加上孔朝武的介紹，他不是沒有了解過段無涯這個人，封號境的辟海境強者。
並且封號還是滄海狂刀，其對武器的掌握程度，起碼到了入微的地步。
「沈百鍊，拜見老師。」沈百鍊停頓了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就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段無涯身為一個院長，還是一個得到封號的強者，願意抽出時間來指導他這樣一個立命境武者。
再加上過往的種種。
所以，沈百鍊僅僅是沉思了一瞬，便決定拜段無涯為師。
「那邊在拜師？」
「那不是滄海狂刀段院長嗎？他竟然肯收徒了！」
「臥槽，兄弟們，大新聞啊，大新聞，竟然有人想拜段院長為師……」
「……」
霎時間，所有見到這種情況的大二大三武科生，頓時都不由的停下了腳步，紛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可以說，這裡所有的武科生，可能有人對段無涯的面貌不太熟悉，但是「滄海狂刀」這個名號肯定聽過。
因為「滄海狂刀」四個字就是天罡學府的活字招牌，不是所有的辟海境武者都能獲得封號。
「竟然又有不自量力的人，妄圖想通過拜段無涯為師一步登天。」有大三武科生發出了一聲嗤笑，不屑的說道。
「誒不對。」突然，有一名大二武科生，看著那個背影，感覺隱約在哪裡見過的樣子：「那個好像是今年大一的新人王，沈百鍊。」
而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一個青年和一個大漢並肩而戰，饒有興趣的看著道路上那一幕的場景。
青年的面容英俊，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正是陸長生。
而在陸長生身邊的大漢，身高八尺有餘，眼睛深邃而明亮，嘴邊的絡腮鬍濃密而捲曲，肌肉線條在緊身衣物的勾勒下顯得尤為分明，雙肩寬闊，腰身結實有力。
站在人群的後方，就像是一塊矗立的巨石一般。
「他就是沈百鍊？」熊大力看著那個恭敬行禮的少年，逼音成線傳聲。
「對。」陸長生的嘴角微微上揚，同樣逼音成線道：「怎麼樣，現在有興趣上去認識一下嗎？」
熊大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臉懷疑的看向了旁邊的陸長生，仿佛在說：你傻還是我傻？
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次拜師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段無涯沒有這個意思，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如果有人敢打擾？
那下場可想而知。
……
「你想好了嗎？」段無涯也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向了躬著身的少年。
武道大學裡面的一對一指導老師，和高中老師，純粹是兩個概念。
一對一的指導老師，因為要和教導的學生長時間相處，所以一定程度上來說，這與傳統師傅並無兩樣。
而傳統師徒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雖然說，在現代，這種古老的師生制度已經被廢除，但是其精神依舊是保留了下來。
幾乎每一個武道強者，都會在自己進步困難的時候，尋找一個關門弟子，傳承自己的衣缽。
「我想好了，徒兒願意拜您為師。」沈百鍊躬著身，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回答道。
能拜一個辟海境的封號強者為師，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好好好~」段無涯看到行完大禮的沈百鍊，立馬伸手，將沈百鍊扶了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臉上的笑容，一直消不下去。
段無涯是有收沈百鍊為弟子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那麼多年以來，他也沒動過這個心思，也沒有過心理準備。
今天這個地方有著那麼多人在場，沈百鍊行如此大禮，說明沈百鍊是真心想要拜師的。
「謝謝老師。」沈百鍊站起身來，臉上亦是掛著笑容。
老師，相比於段院長、段老師這兩個稱呼，又親近了許多。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沒事還不趕快回去修煉。」段無涯轉身看向了外圍的吃瓜群眾，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霎時間。
鳥做群獸散，其餘的大二大三武科生見此情況，紛紛都扭過臉，裝作一副路過的樣子，走的走，飛的飛。
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原本圍的水泄不通的道路，就變得空曠了起來。
「額。」
沈百鍊見此情況，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兩下。
而在不遠處。
「段院長和他的關係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在公開場合直接拜師行禮。」
田明靜靜的看著逐漸遠去的段無涯使徒兩人，褲腿旁邊拳頭不由的緊緊攥住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甘之色。
（人物出現在第111章）
……
拜師的小插曲告一段落。
段無涯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帶著沈百鍊，一邊散步，一邊繼續向著天慧廣場走去。
「誒，對了，老師。」走著，沈百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忐忑的問道：
「我能不能兌換一些適合武者學徒階段的天材地寶？」
之所以會有忐忑的心情，是因為他也不確定段無涯對這件事的看法到底是如何的。
「是想給你家裡人使用？」段無涯微微一笑，頃刻間就猜到了少年的意圖。
「嗯。」沈百鍊點了點頭。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的修煉資源，還有幾千萬的大夏幣在手，原本是想著到博州城內城區買個小別墅。
但是誰料沈父、沈母不想搬走，那就換一種方式，提升一下沈父沈母的武道境界。
不需要太高的戰鬥力，只要能成為立命境武者，不但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並且還能夠延壽。
以立命境武者的細胞活性，活到一百五十歲，甚至於兩百歲完全不成問題。
「當然可以。」段無涯欣然答應：「但是，你的心態有點不對，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由你自己決定，知道嗎？」
「老師，這是為什麼？」
沈百鍊愣住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段無涯哂而一笑，搖了搖頭，頗為感慨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為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浪費修煉資源，甚至於感覺有些愧疚？」
「嗯。」沈百鍊點了點頭，他確實有這種擔憂。
在他的概念中，這一筆錢是大夏給予的補貼，而他現在並沒有做出過什麼貢獻，就憑空享受到了這些珍貴的修煉資源。
「如果一百年前，肯定會有老師誇讚你這種想法，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院長會誇你。」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能獲得這批資源，而別人沒有嗎？」
「因為我的天賦強。」沈百鍊回答道，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什麼，但又不是明白的很清楚。
「對。」段無涯肯定的說道：「就是因為你的天賦強，」
「你文化課成績很好，對於經濟方面的常識應該也有一定的了解，天罡學府給你傾斜資源，就是一種投資，而投資並不是一定就會有收益。」
「最重要就是，這樣的人並不足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也不能成長為大夏的扛鼎之人。」
「整個大夏，已經不足以再一次的承受這種損失了。」
「再？」
沈百鍊敏銳的抓住了關鍵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