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迅速收起採集好的精血。
然後跟著許傾月轉身就走。
他雖然殺過元丹境的沈默,但沈默畢竟是元丹一重,而對方卻是元丹四重,而且還有兩人。
這兩個人,恐怕暫時不是自己能輕易對付的。
兩人立刻逃離現場。
林遠知道,元丹武者的感知能力,比聚氣境強了不少,繼續留在密林里,早晚會被對方發現。
所以他直接帶著許傾月離開密林。
「我們現在去哪裡?」
許傾月有些疑惑地看向林遠,她也是第一次進入萬妖界,對周圍的環境並不熟悉。
加上一進入萬妖界,便被天盟的兩個元丹武者針對。
根本就沒來得及探索。
「斷龍崖。」
林遠思來想去,斷龍崖底的那個峽谷,是現在最適合藏身的地方。
「好。」
許傾月點了點頭,跟著林遠快步前進。
她雖然有傷在身,不過畢竟元丹五重的修為擺在那,加上也已經吞服過療傷的丹藥,趕路倒是不成問題。
中午。
兩人來到斷龍崖。
果然如林遠猜想的一樣,這裡並沒有任何天盟弟子活動,兩人沿著他之前離開時,用劍鑿出的凹陷,迅速來到斷龍崖底。
「這是……沈默?」
許傾月看到斷龍崖底的屍體,有些驚訝地看了林遠一眼,「你殺的?」
「嗯。」
林遠淡淡點頭,「許師姐認得他?」
「元丹一重,當初突破的凝元丹,是從我這裡買的。」
許傾月隨口解釋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有擊殺元丹武者的實力,林遠師弟,看不出來,你還藏得挺深呢。」
「過獎。」
林遠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說罷,他拎起沈默的屍體,隨手將其丟到了遠處,在許傾月養好傷之前,兩人都會暫時呆在這裡,若時刻面對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多少有點倒胃口。
「謝了,我欠你一次。」
許傾月盤膝煉化丹藥前,由衷對林遠說了一句。
說完她便開始閉目煉化療傷丹藥。
林遠默默為她護法,同時趁著這個功夫,修煉起滅神古經。
從領悟劍意之後,林遠發現,自己便很少使用這門精神力武技,若不是青銅古殿和精神力有關。
林遠都不知道,這門精神力武技,還要在自己腦海中吃灰多久。
兩個時辰的時間眨眼過去。
林遠睜開眼睛,有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滅神古經,已經進入到了第二重。
在自己突破到聚氣之後,精神力修為提升的速度,比之前增長了不少,短短兩個小時的修煉,就讓滅神古經進入了第二重。
這時。
許傾月也已經基本恢復。
她睜開眼睛,看到林遠就盤坐在不遠處為自己護法,眼眸微動,起身來到他面前。
「這是韻兒來信說,讓我關照你的。」
許傾月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根散發著異香的桃枝,遞給林遠說道,「凝神桃枝,能夠滋養武者精神力,這次的事情,等離開萬妖界後,我會專程上門謝你。」
林遠接過桃枝微微一愣。
韻兒?
那是誰?
片刻後才想起來,當初自己去怒焰城的時候,那個長相清秀的沈家大小姐,好像叫沈韻。
「替我謝謝她。」
林遠不聲不響接過桃枝,他現在急需提升精神力,沒想到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這東西……如何使用?」
「把它拿在手中運轉心法,直接用元氣沖刷,蘊含精神力的靈氣,便會自動進入你體內。」
許傾月解釋道。
林遠點點頭,他見許傾月已經沒有大礙,直接便盤膝坐下,開始煉化凝神桃枝。
很快。
隨著元氣的沖刷,林遠能夠感覺到,自己眉心處,剛剛有所提升的精神力,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起來。
凝神桃枝的效果頗為驚人。
林遠才煉化了第一根,精神力便足足增長了一倍有餘。
他心頭頓時微動,這玩意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絕對是好東西。
林遠先前,就是因為精神力太弱,才無法進入青銅古殿中的世界,如今滅神古經有所突破,再煉化三根凝神桃枝之後。
應該就能有資格,再次嘗試探索青銅古殿。
天色漸晚。
林遠煉化第三根凝神桃枝之後,他腦海中的精神力,已經比之前壯大了整整三倍還多。
就連滅神古經,也隨時能夠進入第三重境界。
同時,林遠發現,在精神力壯大之後,自己的感知好像比之前更加敏銳了,周遭近百米內的風吹草動,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許傾月靜靜地看著林遠煉化凝神桃枝。
她沒有告訴林遠,如果是第一次開闢精神力,在使用凝神桃枝的時候,腦海中會伴有撕裂般的劇烈痛苦。
「他修煉過精神力武技?」
許傾月有些驚訝,因為林遠煉化凝神桃枝的過程實在太順利了,煉化速度,也比自己預想中要快了不少。
見林遠眼皮微動,隨時有可能醒過來時,許傾月才默默移開目光。
林遠睜開眼睛,感受著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精神力提高帶來的最明顯效果,就是讓他的五感都得到了增幅,哪怕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
可在林遠眼中,周圍依舊是亮如白晝,數百米外的東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傾月師姐,你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天盟的弟子,應該也不知道我們已經離開密林,你如果還有事情要做的話,可以先去忙了。」
林遠看向許傾月,精神力提高之後,他便打算藉此機會研究一下青銅古殿。
但在此之前。
他必須要確保自己研究青銅古殿的時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場,相傳許傾月的背景來頭,並不遜色於上官天佑。
自己決不能貿然從她面前,拿出青銅古殿,否則,誰知道會引出什麼樣的麻煩?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逐客令嗎?」
許傾月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遠。
「……」
林遠一時有些語塞,「算是吧。」
「你這傢伙還挺有趣。」
許傾月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是笑吟吟地解下束髮,一頭大波浪捲髮慵懶地披散在身後,「如果不是逐客令的話,那我就不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