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狂豹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林遠的對手,所以他早早地就放棄抵抗了,直接投降。
不為別的,就因為對方能夠在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以及那些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回應的同行之人了。
他非常清楚,想必那些人都已經被林遠給處理了。
林遠淡淡道:「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樣能讓你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狂豹非常不慌不忙,他也沒有想要逃,更不會蠢到去偷襲對方,因為他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俊美的年輕人非常強大,若是對方想要自己的命,僅僅只是一個片刻間的事情。
他問道:「說了,能留條命嗎?」
林遠點了點頭,說道:「那要看你能不能全交代了。」
狂豹也不囉嗦,說道:「明白了。」
「我叫狂豹,是這次行動的帶頭,跟我一同隨行的有二十三人,但是現在許久未聽到他們的動靜,想必已經被閣下給處理了。」
「我是受青龍公會十二長老季全通的委託,我自己本人也是青龍公會的人,這次任務主要有兩個目的,其一、是要擄走兩個女人,為了回去伺候我們已經受傷了的公子。」
「其二、便是用不滅燃油將這個府邸中的所有人都燒死。」
「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不知閣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林遠此刻殺氣四溢,周圍的溫度似乎也都降低了一些,狂豹頓時感到背脊生寒,整個人的毛孔都顫慄了起來。
站在原地一動也還不敢動,等待著林遠的發落。
片刻後,林遠冷冷道:「那季滿不是已經被我廢了嗎?為什麼還要打兩個女人的主意?」
聽到這個問題,狂豹立馬解釋道:「公子恐怕是有所不知,那季家父子生性貪戀美色,簡直可謂是色中惡鬼,在他們父子手下被禍害的女人成千上萬,如今那季滿被公子廢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可是那季滿父親,更是罪大惡極,可以說他父子二人完全是一個德行。」
「其實,在季家府邸之中,那季滿取親回來的七十幾房妻妾,稍有沒有會被季全通染指的,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在整個季家府上算得上是人盡皆知了。」
「可是人們都畏懼季全通的淫威,所以並沒有人敢聲張。」
沒想到這季家父子居然如此惡貫滿盈,簡直是該死,入境又惹到林遠的頭上了,那他們這一家必然要死。
林遠又問道:「你們居然敢在這地下城之中入室殺人,難道你們就不怕地下城中的規矩嗎?」
狂豹回道:「想必公子在這地下城之中待得時間不長,其實這個規矩的確是有,所以我們才在晚上動手,並且是用放火的方式,這樣我們就可以偽裝成是林府失火的假象,這樣地下城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是火災處理了。」
「其實還有一種人是可以在第三城之中殺人的,並且受到的出處罰僅僅是一些錢財就夠了,那便是第二城之中的人。」
「其實地下城之中,有很明顯的階級區分的,能夠進入第二城的通常都是貴族階級,而那第一城則是更加神秘了,以我第三城居民的身份是不清楚的。」
「但是我只知道,那第二城的人民,在第一城的面前,便如同我們在他們面前一樣,可以任人宰割。」
「當然,如果第二城的人要來殺我們的話,我們也是可以反抗的,但是通常第二城的人很少來我們這裡,不僅是覺得我們這裡太過骯髒,並且還認為我們太過低級了。」
林遠仔細地聽著著地下城之中的分布,他心中便有了個大概了。
怪不得蟲潮來襲的時候,第三城的人都在最外圍,所要面對的也最為危險,即使在那種情況,第二城的也城門也是緊閉的,第三城的人名也只能躲到避難所之中。
這其實就是間接的獻祭了第三城之中的人民,當做那些蟲潮的口糧,來延緩蟲潮侵襲的速度。
可見,這地下城之中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而許多規矩似乎也只能用來束縛最底層的人了。
林遠淡淡道:「既然那季全通喜歡玩火,那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
他此刻俊美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冷峻,並且林遠可沒有打算放過那些季家前來偷襲的人。
林遠只是把那些季家的下人集中了在一起,當著狂豹面用了地心炎火,將他們焚燒殆盡,最後連灰塵都沒有留下,這二十幾人就當著狂豹的面被蒸發了。
然後,狂豹整個人嚇得癱倒在地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這赤紅色的炎火根本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一種跟林遠整個人已經融合在一起的本命之火。
使用這種東西來殺人,即使第三城的人過來了,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因為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氣的痕跡。
狂豹立刻跪地求饒,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到底得罪的是什麼樣級別的人物了,這完全是那種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讓自己灰飛煙滅的存在,他要是早知道這些,他打死也不會來的。
林遠冷冷道:「你最好把今晚的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裡,否則你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我殺死,我說過會放你一馬就會放你一馬,但是以後的不管你在怎麼樣,都不要向別人提起我。」
狂豹立刻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感謝林遠的不殺之恩。
然後林遠在揮手之間,便出現了一小粒赤紅色的火焰,這火焰直接鑽入了狂豹的眉心之中。
林遠淡淡道:「我這火焰如今已經進入你的身體了,如果你敢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半點消息,它就會在你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至於這火焰的威力,我想你剛剛應該看得很清楚吧。」
狂豹就知道對方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只不過他很慶幸今晚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這也就意味著,以後每過一天都算是賺的了。
他直接快速地離林府了,並且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