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同時。
一個身影瞬間沖向大陣當中,玄虛宗長老們的聯手封鎖,在這身影面前如同虛設,瞬間被她撞破。
而後。
這身影在玄虛宗長老元氣匹練落下前,來到林遠面前,俏臉冷若寒冰,一拳轟出,便將那耀眼的元氣匹練震碎。
從始至終。
她沒有使用半點元氣。
道宮尊者的全力一擊,竟被她靠肉身之力硬生生震碎!
「什麼人膽敢包庇兇手?」
玄虛宗長老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
他一個道宮尊者出手,竟被人用這種方式攔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蒼天劍派,天雷峰,雪清寒。」
雪清寒聲音很平靜,但語氣中淡淡的殺意,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就是他口中,那個愛喝大酒的便宜師父。」
「呂宗主,你們蒼天劍派什麼意思?」
玄虛宗宗主立刻怒目看向呂遠山,先前他保下雷萬鈞,自己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面子。
現在雪清寒又出手保下林遠。
這是真把他們玄虛宗當成泥捏的嗎?
「沒什麼意思,你為徒弟報仇,我師妹保她自己的徒弟,天經地義。」
呂遠山淡淡說道。
玄虛宗主臉色愈發鐵青,看向大陣中央的師徒二人,咬牙一字一頓說道,「都殺了。」
「是!」
玄虛宗長老領命,再度抬手一掌殺向兩人。
他是道宮尊者,全力出手之下,天地都隱隱為之色變。
一道金色大手印鋪天蓋地而來。
那金色大手宛若神明手掌,一掌鎮壓下來,連太陽都變得黯淡無光。
大陣中。
數百兩宗弟子,只感覺自己像是怒海中的一葉孤舟,那金色大手印的餘波,都仿佛將他們碾成齏粉。
先前雪清寒一拳震碎玄虛宗長老的掌風。
這一次,他要一掌轟殺雪清寒和林遠,以正玄虛宗之名!
「看好了,鍛體武者是這樣戰鬥的。」
雪清寒出手前,狹長的丹鳳眼掃了林遠一眼,輕聲對他說了一句。
然後不等林遠反應過來。
她一躍而起,朝著那玄虛宗長老打出的金色大手印迎去。
「還敢用肉身硬接?」
玄虛宗長老冷哼一聲,這金色大手印,乃是他最強武技,在掌意加持下,就算是道宮武者,也能一掌拍死。
「胸大無腦的女人,跟你那徒弟一樣不知天高地厚,你既一心求死,今天我便成全你!」
玄虛宗長老又是一掌拍出。
兩個金色大手印,如同兩尊耀陽凌空,朝著雪清寒的方向鎮壓而去。
正當玄虛宗長老以為,雪清寒必定會被自己拍死時。
意外卻發生了。
只見雪清寒躍至金色大手印前,清冷的俏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拳轟向金色大手印。
那金色大手印足有數十米方圓,在它面前,雪清寒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
可是。
她一拳轟出,那金色大手印竟然應聲破碎。
還不等玄虛宗的人驚訝。
雪清寒又是抬手一拳,將第二道金色大手印轟碎,身形如流星趕月般,轉瞬便出現在玄虛宗長老面前。
「出言不遜,廢你武道根基,罰你以凡人之軀,為今日口無遮攔懺悔。」
雪清寒的聲音從玄虛宗長老耳邊響起。
玄虛宗主意識到不妙,想要出手救援,卻是為時已晚!
雪清寒一拳轟在玄虛宗長老胸口。
下一秒。
他被重重轟落在地。
漫天塵埃揚起,那出言不遜的玄虛宗長老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他雖然沒死,可身上的氣機已然破碎。
顯然。
這不可一世的道宮長老,被雪清寒一拳轟碎了氣海,已經成為了廢人!
雪清寒一拳轟出後,身形飄然遠去,重新落回林遠身旁。
沖入玄虛宗陣營中廢了對方長老,再飄然回到林遠身邊,對於雪清寒來說,竟是如同閒庭信步般輕鬆!
玄虛宗其他的長老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連元氣都沒有動用分毫,一拳廢掉道宮尊者,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你——」
玄虛宗宗主頓時氣極,一股怒火直衝顱頂,雙眼變得通紅一片,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先是愛徒殞落,兇手一個個被包庇。
再是被人當著這麼多人面,廢了玄虛宗一位長老的修為。
此時的他怒火攻心憤恨欲狂,目眥欲裂地瞪視著雪清寒:「雪峰主,你這樣做事,未免有些太過霸道。」
「他出言不遜,該廢。」
雪清寒連看都沒看玄虛宗主一眼,而是對林遠說道,「看見了吧,鍛體武者就是這樣戰鬥的,沒有任何花里胡哨,遇到對手直接開干。」
「師尊霸氣。」
林遠很有眼力價的恭維道。
玄虛宗主眼皮一抽。
他沒想到,面對自己的質問,雪清寒竟旁若無人的開始教導徒弟。
「他畢竟是我玄虛宗的長老。」
玄虛宗主冷聲說道,「雪峰主難道不覺得,該給本宗主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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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氣機暴漲,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滔天殺意。
雪清寒輕描淡寫道:「那就麻煩玄虛宗換一個長老吧。」
話音落下,玄虛宗主臉色一沉。
「你說什麼!」
他陰狠的看著雪清寒,正想繼續開口。
忽然。
「雪師妹,你先帶林遠回去,剩下的事交給我。」
一道聲音響起。
雪清寒看向呂遠山,短暫的沉吟,點了點頭。
玄虛宗宗主目光同樣落在呂遠山身上:「呂遠山,為了區區一個弟子,你莫不是真想和我玄虛宗撕破臉皮?」
呂遠山淡淡道:「若是秦宗主執意,那我蒼天劍派自然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
雪清寒聽後,帶著林遠揚長而去。
玄虛宗宗主感覺臉上火辣辣,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玄虛宗的底蘊本就不及蒼天劍派。
哪怕今日,蒼天劍派不是傾巢而出,但如果真要爆發大戰,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況且,連呂遠山都已經親自站出來了。
就算兩宗開戰,他也已經沒法為愛徒報仇。
「呂遠山,此事我玄虛宗記下了。」
玄虛宗宗主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額頭上青筋暴起,目光死死望著雪清寒離去的方向。
若非他身為宗主,須顧全大局,今天的恥辱,他必將百倍奉還。
「玄虛宗所屬,跟我回宗。」
玄虛宗宗主說完便拂袖而去。
呂遠山見玄虛宗撤退,這才不動聲色地收斂氣機。
玄虛宗常年挑釁蒼天劍派。
這次林遠斬其天驕,又讓整個玄虛宗吃了個悶虧。
呂遠山很滿意。
他神色平淡地鼓盪元氣,朗聲道:「蒼天劍派所屬,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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