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猖裕臉上沒有一絲忌憚的模樣,他只是淡淡道:「你覺得我會給你傳出去的機會嗎?」

  他話剛未說完,便有一團朱雀玄火襲面而來。

  這也就是索圖了,人狠話又多,他直接開口道:「這種敗類走狗何須跟他多言,今日我等若是將其擊殺,必要把他的屍首掛在第三城的祭祀台上,用魔族液體魔樹的晶瑩剔透的樹脂將其完好保存,以警示所以魔族同類,這就是當西方教派叛徒的下場。」

  猖裕本就猙獰的臉上,此刻居然不怒反笑,他喃喃道:「我也正好要用你們三個屍首提交到西方教派那邊領取好東西呢!」

  他們三人本以為自己的計劃聯盟對付猖裕,可沒想到這廝居然已經把他們用來打開西方教派投名狀的名額了。

  誰也不知道這話猖裕到底跟那西方教派來往了多久了,但是他們有一點是清楚的。

  那就是猖裕已經把他們三人列為早早地計劃在內了,而他們三人也只是近期才開始聯盟的,並且意見還未統一的情況下,對方已經殺了過來。

  如今看來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角色要互換一下了。

  淄凡覺心思細膩,他清楚對方必然籌劃了很久,如今敢獨自打上門來,想必一定是做足了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想必他們的勝算肯定不大了。

  他傳音給裘千霸和索圖道:「二位,猖裕心思歹毒,現在看來對方一定計劃了很久,而且他的法寶層出不窮,我覺得繼續再戰下去,會對我們不利,要不我們先撤,將他的醜事公諸與天下,讓整個魔族一同討伐?」

  裘千霸狠狠地看了淄凡覺一眼,他只覺得對方是個軟蛋, 這種關鍵的時刻對對方居然升起了退意,這對於他們的戰鬥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他回復淄凡覺道:「你怎麼如此之慫,今日我們要是離開,為將他擊殺或者擒拿,他要是藏匿起來,我們如何找得到他?」

  「若是他蟄伏起來,有朝一日必定會在我們不經意間展開更為兇狠的保護。」

  索圖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傳音給淄凡覺,表示非常認同裘千霸的想法,而他只需要打破那個能夠吸收他朱雀玄火的皺巴巴的黃色布袋。

  這樣的話,他就完全可以給對方造成致命的傷害。

  猖裕見三人面面相窺且表情豐富,以他老謀深算的性格,他必然是知道三人之中必然有人已經心生退意了,這若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完全是一個好消息,可是對於猖裕而言,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因為他早已在此捕下了天羅地網,三個人誰也別想逃脫,每個人都得死在這兒。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施加一些心裡戰術,他傲立在虛空之中,然後俯視著三人道:「看來你們之中有人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此戰你們一定必敗無疑,所以在此之前就想要離開了對吧。」

  「既然如此,趁著我現在還沒痛下殺手,要離開的趕緊,我願意放你一馬。」

  他故意看向裘千霸,一暗示對方就是那個怯戰之人,而他的目地就是激怒對方,讓對方能夠亂了陣腳,這樣才才能跟方便的逐個擊破。

  裘千霸果然受不了這種挑釁,二話不說便直接沖向猖裕,他性情剛烈,豈能被人認作慫蛋,這種侮辱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忍受的。

  猖裕見裘千霸如此氣急敗壞,嘴角便掛上了一抹邪笑,對方果然上當了。

  他一手放在身後握著一瓶清澈的液體,這是西方教派青蓮燈中的油,這東西看似並無任何的不妥之處,但是對於魔族而言,這簡直就是致命的。

  因為魔性越重的魔族,這種燈油對其傷害也就也救越大,而裘千霸便是那魔氣森然之輩。

  索圖看得明白,知道猖裕此人陰險狡詐,因為一個連魔族的敵對種族都能屈服的存在,做事情一定也就是無所不其極的。

  他大喊道:「裘千霸危險!快回來!」

  可一切已經太晚了。

  只見猖裕將那裝滿燈油的琉璃瓶已經扔向了裘千霸,而此時的他已經上頭,完全一副失去理智的狀態。

  裘千霸喊道:「猖裕,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寶,我都會將其擊碎,然後在取你性命。」

  而那快速飛來的琉璃瓶,直接被裘千霸重重地擊碎了,其中的青蓮燈油,直接飛濺了出來。

  他還不以為然道:「猖裕你這法寶看來真不怎麼樣?一擊之下,如今依然是碎屑了,你放心很快你也會如同此瓶一樣。」

  猖裕玩味地看著裘千霸,口中喃喃道:「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在我身邊叫囂,不知所謂。」

  而那些青蓮燈油,此刻已經附著在了裘千霸的手臂上,那燈油已經開始滲入到皮膚之中了。

  裘千霸頓時慘叫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縱然是他,此刻也完全難以忍受。

  這燈油不僅會消耗魔族的真氣,更加會消滅魔族的魔性,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通常魔族都以一個魔族的魔性來判斷自身的天賦潛力,可這種強烈的魔性在這青蓮燈油下,迅速地消解著。

  索圖跟淄凡覺迅速地到了裘千霸身邊,他們想要救治他,可他立即喊道:「你們兩個不要過來,這種戲好像是專門對付我們魔族的,你們也容易收到影響。」

  可在這種情況之下,裘千霸完全沒有辦法應對,這青蓮燈附著在他的手臂上,散發著陣陣青蓮的清香。

  可是這種清香卻會讓魔族身體漸漸疲軟無力,最後直到喪失戰鬥能力。

  裘千霸也不二話,直接手刀,把那個正在被燈油腐蝕的手臂整齊地切了下來。

  然後,逃離了這個青蓮香氣的範圍。

  可即便是如此,猖裕又朝著虛空之中丟出了一個通體金黃的缽盂,而那缽盂緩緩地飛向了上空,速度極快地擴大了起來,然後四周流轉著讓人看不懂的梵文。

  這缽盂將幾個人都罩在了裡面,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