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察覺道那地母魔蟲已經沒了戰鬥下去的意思,便立即佯裝成一副受傷嚴重的模樣。
他落在地上,用寶刀撐著地面,重重地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精壯勻稱的肉體簡直就是一副藝術品。
他此刻一副搖搖欲墜的狀態的,儼然就是一副消耗完真氣的模樣。
那地母魔蟲見狀,怎麼會錯過這個好的一個機會,它立即轉過身來,沖向了林遠,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林遠咀嚼成碎塊。
林遠屏氣凝神,陷入了極其安靜的一種狀態,呼吸都停止了,心跳也變得極其之慢。
那地母魔蟲的本體移動並不是很快,它與林遠還有一段距離,趕過來了的還是需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可那長滿了尖銳牙齒的巨口,著實讓人感到恐懼。
就在這地母魔蟲大嘴到達林遠頭頂之際。
那沉寂中的林遠淡淡道:「斬神一擊。」
霎時間這邊空間立即黑暗了起來,沒有一絲光彩了。
那地母魔蟲此刻愣在原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身體緩緩地變成了兩半。
「轟隆隆。」
它落地的龐大身軀揚起了許多塵土,那身體內所流淌出噁心的汁液腥臭無比。
它僅剩一口氣,極其痛苦地說道:「好奸詐。」
林遠見它未死透,便繼續補上了幾刀,他絲毫不介意將這地母魔蟲多砍成幾段。
幾刀過後,那地母魔蟲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便挑取了它的魔核。
當林遠找出魔核之時,發現這地母魔蟲居然是五階魔獸,他頓時欣喜不已。
立即將那五階魔核放入了儲物空間之中了,又是收穫頗豐的一天,不僅體魄加強了,並且血魔寶刀還吸取了許多精血。
雖然目前還不太清楚血魔寶刀吸收精血有什麼作用,但是這以後必然不凡。
林遠飛出地面之前,用周圍的沙土將這地母魔蟲迅速掩埋了。
然後,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他不敢使用血魔之翼,不然太過逆天,容易引來強者覬覦,到時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完全不划算了。
林遠剛剛落到地面之上,便發現眼前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街面建築的景象了,如今完全是一個地母魔蟲觸角的海洋。
這觸手遮天蔽日,已經往前看不到任何一個活物了。
那些房屋建築已然變成了廢墟,這種景象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算是末日了。
可在林遠眼中卻是無數地魔五階魔核,林遠手中的血魔寶刀也在興奮地顫抖起來了。
……
王顯貴帶著顧青憐和香香公主,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個人滿為患的山洞之中。
這裡面全都是逃難出來的魔人還有各個往來於地下城之中的商隊。
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愁雲,還有許多人在人尋蹤尋找丟失的家人。
香香公主此刻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懵了,一個個千奇百怪的魔族之人,同擠在一起,也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但是她根本不敢多看。
顧青憐一直嚷嚷著要出去找林遠,可是王顯貴告訴她,躲在這避難所,是有進無出的,如果外面安全了,地下城會放他們出去的。
而且現在外面的事態遠遠已經超過了地下城官方的預告了,正在避難的人民盯著一個戰場實況的熒幕,上面上演著一幕幕慘烈的場面。
許多修士直接葬送在那些魔物的口服中,還有些被當場撕裂。
而遠遠那些源源不斷地魔物還在衝破地下之城的結界,瘋狂地湧入城內。
這些魔物能夠湧入城中,不是地下城的結界不夠強大,完全是因為城外還有更加強大的魔物在衝撞,修補結界的高手們都去面對那更加強大的魔物了。
一些小的漏網之魚,才會趁虛而入。
可就緊緊趁虛而入的魔物們已經開始讓城中的守衛無法招架了,不知道那些強大的魔物衝破結界以後,究竟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面。
此刻人人自危,他們都在祈禱著,相比較那些正在戰場中的人,他們還是安全許多的。
王顯貴看到這情況,整個人也是急的來回踱步,他也十分擔心林遠的安危,畢竟這面對的不是修士,而是一群毫無章法殘暴異常的魔物。
而面對顧青憐想要衝出去尋找林遠的想法,他也是完全無能為力。
他只能安慰道:「顧青憐姑娘,林公子戰力超群,且氣運強大,我剛剛為他占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他不會因為這場浩劫而受傷,反而會增強修為。」
顧青憐聽到此話,整個人便安心下來了。
可在避難所中的人知道王顯貴會算卦,紛紛地前來找他測算還在外面家人的吉凶。
王顯貴一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商機,便瞬間大漲卦金。
魔人們紛紛為他這一趁火打劫的行為深惡痛絕,可是他卻是有自己的說法。
他告訴那些前來算卦的魔人們道:「此時,天機昏亂,老夫在昏亂天機之中測算諸位的親屬,也用上許多的功力,甚至還要折損壽命,你們不測也罷。」
可這樣一說,那些魔人也不在乎了錢了,直接紛紛掏出高出平時百倍的卦金。
他平均測算一個人,大概是十分之一炷香的時間,並且一改往日的規矩,先收錢,後卜卦。
因為其中許多人的家屬已經遇害了,他怕別人不給他錢,直接離開了。
而從他身邊離開的人,多是抹著眼淚走的,當然,也有一些開開心心離開的。
那些開心離開的人,都是家中的親人並未遇害,還有在這避難所找人的,也紛紛來排隊找他測算。
此刻,他儼然活成了大家眼中的神算子,而他在這一次賺得盆滿缽滿。
若不是這次劫難,許多人沉浸在喪失親人的痛苦之中,他王顯貴收到手中的卦金,早就讓他做夢都能笑醒了。
由於算卦的人太多,排隊太長時間,王顯貴發現居然有人幫別人排隊占位錢。
他頓時火冒三丈,這特麼便宜敢占到他身上去了,這讓他怎麼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