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前。
小鬍子看了眼約翰,輕聲問道:「市長,你去見葉觀了?」
「見了。」
約翰不置可否,平靜一笑:「這個人...有點意思,可以深交。」
「可他是華國人...」小鬍子多少有些顧忌。
國家不一樣,存在的只有並不牢固的利益關係。
「不管他是哪裡人,能合作的都是自己人。」
約翰擺擺手,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
只要能和葉觀合作,他未來的仕途很有可能更有上一層樓。
「葉觀答應了嗎?」小鬍子有些難以置信。
葉觀的性格,他是清楚的。
有種傲氣在身上,會跟他們美國人合作嗎?
約翰叼著一支菸斗,搓了搓手,隨意的說道:「答應肯定會答應,我跟他之間又沒什麼過節。」
「可是...我們不是給華國施壓過嗎?」
小鬍子欲言又止。
約翰呵呵一笑:「施壓的是美國政府,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代表的只是洛杉磯,跟我合作,就相當於控制住洛杉磯民眾的信仰。」
「葉觀比你聰明,知道該怎麼做出選擇。」
此話一出。
小鬍子仍是再傻,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默默點了點頭:「約翰市長高見。」
約翰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走向機場旁的吉薩等人。
「吉薩主教,這次打假看來不怎麼順利啊。」
紫衣主教斜睨了眼約翰,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多言。
約翰啐了一口白煙,淡笑著說道:「連教皇都請動出來了,這次搞不好怕是要退位了吧。」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紫衣主教盯著約翰,一字一句的問道。
從來到華國起,對方就一直有意無意的奚落,甚至是施壓讓他們在打假過程中認輸。
這要是不說,誰知道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我是洛杉磯國民隊的。」
約翰淡淡一笑,隨後反問道:「你們天主教又是站著誰的立場?上帝?還是教皇?」
「我們...自然也是為了洛杉磯和美利堅。」
紫衣主教頓了頓,最終只能說出這樣對方場面話。
約翰點點頭,接著似是喃喃的說著:「代表美國和洛杉磯...在打假過程中,把自己黑歷史掀開,給洛杉磯添加罵名,給美國宗教帶來羞辱...」
「這也算是為了美利堅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紫衣主教面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無言以對,只能悶哼一聲。
這次的發展超乎了他一開始的預料。
原本以為道教只是在華國猖獗,放到國際上,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事實卻總是超乎預想。
不說其他道士。
單單是葉觀和那個天師的本事,就不弱於他們的紅衣大主教。
更別說是他這個普通紫衣大主教了。
能夠撐這麼久,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吉薩主教,我們要不要把內森撈出來...」就在這時,白袍主教在一旁輕聲提醒。
內森好歹是他們天主教的人。
一直待在華國的禁閉室,也不是件好事。
紫衣主教眯起眼睛,冷冷的說道:「就讓他待幾天,匯報假消息,當罰。」
說到這裡,他就來氣。
讓內森來華國試探葉觀的本事,好方便他安排後續的針對措施。
對方說一句五五開。
他還真就自信滿滿的打假武術,結果...
被打的半死不說,還差點全軍覆沒。
這叫做五五開?
白袍主教頓了頓,只好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
時間飛逝,第二天。
坐忘山。
大殿這邊。
陽光順著窗戶的縫隙灑落,白色的沉香縷縷升騰在空中,頗有一種仙境的感覺。
「拜祖師。」葉觀看著眼前的兩人,輕聲開口。
彼得身穿一襲道袍,彎腰作揖。
身邊的阿米娜眸光閃了閃,看著對方的模樣,也跟著照做。
動作還算是標準。
阿米娜好奇的看著上面的神像,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師父...我們的祖師爺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葉觀淡笑著說道:「太上老君,靈寶天尊,元始天尊...還有貧道。」
「啊?」
阿米娜和彼得紛紛怔怔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葉觀。
什麼意思?
剛剛還是師父,現在怎麼成祖師爺了?
葉觀淡笑著說道:「坐忘觀是從貧道這一脈開始傳播,貧道多多少少...也能被封個祖師爺一般的人物吧?」
「坐忘觀是師父傳播的法脈嗎...」彼得徹底愣住了。
真要是照這麼說。
他豈不是這一條法脈的頭號大弟子?
「算是吧。」
葉觀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他算是集百家之長,各個法脈的術法都略懂一點。
比北帝派的更擅長殺伐。
比武當山的更擅長武術。
比正一更擅長法術。
嗯...
這也算是開闢了一條新的賽道和法脈。
想到這裡。
葉觀目光掃視了眼前方的兩人,輕聲說道:「行了,差不多該結束了。」
「啊...」
彼得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結束的這麼快嗎,我記得受籙不是需要什麼籙壇,還要揚幡和掛榜,甚至申文發奏、參神謁祖、開啟傳度....這些流程嗎。」
他為了這次的受符儀式,查了一晚上的資料。
原以為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結果這麼快就結束了?
葉觀斜瞟了一眼彼得:「我是祖師還是你是祖師?我說結束就結束了。」
「弟子這不是怕受籙不完全...會影響到術法效果嗎。」
彼得灑脫的笑了笑,坦白直言。
葉觀搖搖頭:「我說你受籙成功了,你就是成功了,不用考慮這麼多。」
他在坐忘觀好歹算是祖師。
上表一下也就是隨手的事情,不需要太多繁雜的流程。
不如趁著這段時間,修煉一下內丹...
他的內丹目前還只是真人水準。
想要更上一層樓,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彼得聞言,心中也鬆了口氣,師父這麼說肯定是有底氣的。
他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了。
心中是這麼想著,彼得語氣希冀的問道:「師父,我們這受籙也受成功了...是不是該傳授術法了。」
葉觀淡淡一笑:「術法...暫時沒有,等日後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