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季局長懷抱著不安的心態,試探好幾遍葉觀之後,才放心的離去了。
至於林晚天。
今天倒是沒有打算在庭院中休息,而且夜晚要趕安城處理緊急情況,最遲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偌大的庭院當中,只剩下葉觀一人打坐。
回想起今天觀察的天象。
他心中微微沉吟,其實他還有一個關鍵的信息沒有透露。
這次的三星伴月,根據所在的方位來看,很可能顯現在文化方面。
不管是宗教文化,還是歷史文化,都會有一個新的災厄或是對抗。
以目前的時代,物理上的戰爭很少出現,起碼身為定海神針的華國不會出現問題。
但是文化戰爭卻從未停止過。
不管是網際網路上的文化入侵,還是宗教滲透,種種跡象都和天象所展現的重合。
所以——
「能改變的只有三點,文化,我,和儒釋道。」葉觀看了眼手中的兵馬罐子,微微閉眼。
皇帝還得輪流做。
國外的宗教傳播這麼多年,該重新換一個領頭的宗教了。
首先要解決明天的邪教彼得。
然後是道統...只有拿到道統才能有調動全華國道教的權力,以及知名度和影響力。
到那個時候,再弄個國師之類的稱號...
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去將道教推向國際舞台。
念止於此。
靜靜開始打坐。
四周的氣氛開始逐漸的產生變化,落葉微顫。
磁場都發生了些許變化。
庭院中,月色如雪,霜照耀庭院中,藤曼與枝葉襯托著淡淡弧光。
一切仿佛都是這麼的寧靜,祥和。
夜幕中的三顆彗星,不著痕跡的閃了一閃...與白月的距離似乎是遠了一些。
..................
..................
次日上午。
再度被飢餓感呼喚而醒。
雖說飢餓。
但是他目前還是相當的精神。
畢竟打坐是調動氣血的事,打坐一晚上,跟休息兩三天的效果差不多。
「嗯?葉先生醒了?」
不遠處的林晚天似乎一直在等待著葉觀,見到對方醒來後,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笑意。
「德主這是一直在等貧道?」葉觀望向對方,眉頭一挑,語氣輕詫。
這不過才中午吧?
對方這麼早就開始等他了?
「早上處理完政務就趕過來了,看先生一直在打坐,就沒敢去打擾。」
林晚天微微一笑,臉上有明顯的疲倦感。
身上的西裝都有些皺褶了。
顯然,昨天是忙了一整晚。
「你昨晚回安城做什麼去了?」葉觀語氣古怪。
對方這個狀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昨天埋人去了。
「南仁那邊出了點事,東南亞的人來鬧事了,回去處理了一趟。」
林晚天一轉話鋒:「韓省和季局長在門外,韓省還帶著一位領導,就等葉先生了。」
「先生是不知道,國外那邊熱度都炒上天了。」
「甚至有不少人買飛機票,打算現場給彼得加油。」
今天的鬥法算是很隆重了。
甚至比上一屆的華山論道的熱度都要高上很多。
光是國內,關注的人數就有幾百萬上下。
更別提國外...
那些信仰猶太教的人員,估計都將熱度炒上天了。
目的無他,就是為了拉起熱度,然後趁著華國鬥法失敗再去羞辱和打擊。
他們這麼做也是有底氣在身上的。
猶太教畢竟也是老牌宗教了,早些年甚至還和基督教產生過衝突。
兩者之間雖說前者勝的不多。
但是那都是低級的法師鬥法,論起高層,那可就是勝率高的多。
想到這裡。
林晚天微微眯眼:「如果不是簽證需要一些時間,估計今天的新浦區全是猶太教的信徒了。」
「人多也沒用。」
葉觀無所謂,搖頭道:「猶太教最多能來多少人?」
這裡是華國的主場地,他們才是東道主。
猶太教信徒再多,能有他們的人多?
林晚天點點頭,沒有接話,陪著葉觀一起走出庭院。
外面。
中年男子站在門外,面孔依舊是消瘦,平靜的看著臨海的車水馬龍,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圍還站著一位陌生的男子。
看著年紀在三四十之間。
氣質偏年輕,有種儒雅隨和的感覺。
身上穿著黑色的公職服,雖說站在庭院外,但目光卻一直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中年男子。
心中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韓省,今天帶我來就是觀看道士鬥法?」
終於,對方看了眼中年男子,主動開口。
「道士鬥法怎麼了?」
中年男子淡笑開口:「高部長,這宗教文化也屬於華國的傳統文化,你身為文化部的首腦,看看傳統文化也是情理之中吧。」
高部長語塞,幽幽看了眼中年男子。
宗教文化...
這東西雖說也算是傳統文化,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信仰封建主義。
和正兒八經的文化根本不沾邊的。
「行了。」高部長揉了揉眉頭:「你這也難得有空,看看鬥法也好。」
「都說最近華國的道教在爭什麼道統。」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我看看這道教究竟有沒有什麼戲法。」
中年男子看了眼高部長,平靜開口:「你這部長當了這麼多年,沒有關注過道教?」
「這一般又不歸我們管轄。」
高部長搖了搖頭:「而且即便是了解,也是通過檔案了解,線下實在是沒工夫看表演。」
「檔案?上面記載的道教怎麼樣?」
「信徒不多,信仰還在不斷的被滲透,形勢不容樂觀。」
高部長輕聲說道。
「那你這次碰到好時候了。」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這次的鬥法算是近幾年熱度最高的一場宗教鬥爭...」
「外國的猶太教又一直是文化入侵的對象。」
「你正好看看,華國的道教到底像不像你這紙面上記載的這樣。」
說話之間。
季局長古怪的看了眼二人。
這倆似乎都是門外漢吧?
怎麼聽起來有種老前輩的既視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