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
葉觀手中的拳法靈活多變,在雨夜下顯得尤為淡定,每一拳都是不急不緩。
而眼前的幾個僱傭打手就不一樣了。
此刻已經徹底上頭,嘴裡念著法克,每一拳都好像能震碎雨露。
但...基本都被葉觀給躲掉。
其實葉觀的戰術也簡單,主要就是通過不停的閃躲去折磨對方。
道教功法中的步伐是尤為關鍵的。
靈動如雀,身輕似燕。
甚至每一次攻擊都是打到脆弱的穴位上。
兩耳太極,人中合谷這種相當脆弱的地方。
一時間,居然占領了不小的優勢。
沒過多久,就有兩人因為被擊中人中倒下了,還有兩人是肝臟和下顎被擊中,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只剩下一人孤零零的站著。
雨下,與葉觀相互對視,眸子中帶著幾分猙獰。
他這次千里迢迢來到華國...還沒有打出名聲,總不能就這麼敗在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道士手裡。
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拿下。
想到這裡,他面色緩緩變得凝重。
就在他有所行動之際——
彭!
後腦勺忽然如遭重擊,整個人頓時失去意識,直接倒了下去。
濺起一灘的積水。
葉觀望向對方身後的人,也緩緩收起了攻擊的架勢,臉上帶著一抹淡笑。
「林市長...你來了。」
轟隆隆——
雷鳴聲忽然震響,白色的弧光一閃而逝。
落雨下,林晚天一身革履西裝,手中拿著帶著血絲的木棍,眼睛掛著些朦朧的雨珠,臉上帶著微笑。
「葉先生,又見面了。」
他丟掉手中的木棍,臉上掛著淡笑走向葉觀,詢問道:「你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葉觀平靜道:「你忘了貧道是做什麼的?」
「嗯?什麼意思?」
「我是道士,你能騙我,但是面相和卦象不能。」
葉觀聳了聳肩,說道:「我能看出你不是什麼惡人,所以...我對你還算是放心的。」
「不然臨來的時候我也不會上你的車了。」
林晚天眸光詫異的望著葉觀,對方的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面相...
還真能通過這個東西去評判一個人的好壞?
過了片刻。
林晚天搖了搖頭,將眼鏡摘下擦拭乾淨,隨後重新戴上,望著葉觀道:「我這次來是跟葉先生通風報信的。」
「南仁給你準備了一些邪教的人員等著你。」
「說不定...還準備了不少邪物,你還是小心為重。」
葉觀搖頭:「貧道不怕邪術師,他的道行遠不及我,更不怕所謂的邪物...他的邪物也沒我的陰間。」
邪術師有一個算一個,除非是邪教教主或者是長老級別的人物出面。
不然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威脅。
至於所謂的邪物...他的五猖兵馬不比這些東西邪門?
總而言之,不管是文是武,這些都威脅不到他。
林晚天望著葉觀,一時間欲言又止。
葉先生現在說話還真是...一覽無遺的毫不客氣。
就在他打算說話的時候。
身邊的蘇書記撐開手中的黑色雨傘,走了過來,詫異的開口問道:「林市長,你怎麼過來了?」
林晚天...
這人在他心中已經被打上了邪教的標籤。
現在忽然出手救助葉觀...有點反常。
林晚天淡笑著道:「蘇書記似乎很意外?」
蘇書記搖頭一笑道:「你突然出現出手相助,意外才是正常的吧?」
林晚天點點頭,不置可否道。
就在這時。
葉觀忽然開口問道:「林德主,我有件事想問明白。」
林晚天微微一笑:「先生可以直說。」
葉觀詢問道:「你不是邪教之人,為何要給貧道設下圈套......」
此話一出。
林晚天忽然收回笑容,緩緩看向葉觀。
氣氛安靜。
片刻後。
他表情有些沉重,微微一嘆後,解釋道:「邪教...」
「我其實也很反感,甚至是厭惡,但人生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我這次喊葉先生來安城,絕對不是所謂的圈套,而是...求助。」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道:「邪教手上有我的軟肋...」
「什麼軟肋?」一旁的蘇書記追問道。
林晚天深深的看了眼蘇書記,沉默了許久過後,才坦白道:「我在安城做市長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之前對於南仁的邪教身份一無所知,平時做事都是與他溝通。」
「再加上他是我的上級,逐漸導致我對他沒什麼戒備心...」
「直到後來,他逐漸掌握了一些有關於我個人隱私的東西。」
「像是出生的時辰之類的...被寫在了佛牌上,一旦違背...」
說到這裡,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蘇書記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開口道:「你的黑料是不是也在他的手上。」
林晚天更加沉默,片刻後,搖頭道:「這個位置...有幾個沒有黑料,都是些台面下的東西。」
「行了。」
葉觀搖了搖頭,打斷道:「先不談這些敏感的話題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生辰八字在對方手上?」
「對。」
「那你可真是......」
有些智障。
生辰八字...
這個東西是最不能外傳的一樣東西。
只要是玄門術士,都能通過這個東西去給你下降頭,甚至是...扎個紙人之類的。
可以說,後患無窮。
林晚天苦笑一聲:「誰也沒有想到,他坐在這個位置,會是邪教組織的人員。」
「葉先生,你看這件事。」
葉觀擺擺手:「不難解決,陰佛牌...也就是陰性能量的載體,算不上什麼。」
「你先回去,什麼都別說,等我處理完他之後...你的問題也能順帶解決了。」
「我先給你一張符籙,可以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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