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黃千萬就很積極的衝出了包間。
白友善只能無奈坐下,畢竟人家是副董,他只是一個總經理。
師父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然後就對著我們在場一眾人開口道:
「小問題,不打緊的。
該吃吃,吃完了晚上還要幹活兒呢!」
說完,師父又拿起筷子,然後開始夾菜。
我也對著李曉敏道:
「曉敏,你也吃點東西。
我師父在這裡,你不會有問題的。」
李曉敏自然清楚我師父的本事,這會兒對我點點頭。
可現在的她,哪兒還有什麼食慾……
倒是這個白友善,這會兒拿起酒杯對著我師父道:
「哎呀!還好有宋大師你在這裡。
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惡毒害小姐。
白某敬宋道長你一個。」
師父拿起那種很小的小酒杯,也是喝了一口。
然後又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白總,麻煩你也跑一趟。」
白友善聽到這話,也是雙眼一瞪,嚴肅起來:
「宋道長有事你就吩咐。」
師父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
「這熬藥的水,需要自然水。
你去找個桶,立刻去河裡打一桶水回來。
別人去我不放心,你跑一趟。」
白友善聽到這裡,看了看一側的李曉敏,立刻回答道:
「這沒問題,我立刻去辦。」
「小姐,你們先吃,我這就去取水!」
說完,白友善也轉身離開了包房。
可在我看來,師父這明顯是想支開白友善。
真要打水,師父最放心的應該是我才對。
等白友善走後,我還去到了門口關了一下門。
確定了屋外沒人後,就對著師父開口道:
「師父,這裡就我們三個了。」
師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看來,你知道我是故意支開他們走的?」
李曉敏愣了一下,望著我和師父。
我笑了笑:
「第一個不確定,但你讓白友善去打水,其實就很明顯了。
你現在,最能信任的人是我才對。
你和那個白友善又不熟。
所以我想啊!
你就是故意讓他們離開,你是有話要對曉敏說吧?」
師父一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
李曉敏也看著我師父道:
「宋道長,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他們兩個的面說嗎?
他們都是我爸爸的心腹。
黃千萬和我爸一起創業的,白友善也是我們公司內的核心高層。
他們雖然叫我小姐,私下裡我都叫他們叔的。」
師父聽到這裡,再次開口道:
「你這小姑娘,你好好想想。
你為什麼會中蠱?醫患關係?
你說了,你沒和病人起爭執。
如果排除這一點,你近期接觸的人,就只是你們公司里的人了。
而且你死了,對誰有好處?
肯定是你們公司里的那些元老,掌權者。
就比如那個黃千萬副董事。
當然了,也不排除是針對你父親來的,什麼仇家害你。
我只是說了一種可能性。
我現在讓他們兩個離開,只是不敢相信他們,也給你提個醒。」
說到這裡,師父停頓了一下,吃了口菜:
「接下來,你最好和我們在一起。
而且你得提防周圍的所有人。
這個人找不出來,問題就很嚴重,你可能隨時被害。」
聽完師父這些話後,我則問師父道:
「師父,這種情況就很被動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主動的把這個人找出來?」
師父搖頭:
「這還真沒有,不會有那個傻子下了蠱,跳出來說蠱是我下的吧?
而且這下蠱的方式千奇百怪,各種各樣。
說不準一個不經意間,或者喝口水的功夫,就被下蠱了。
這事兒只能回去後,找你唐阿姨那裡,求點避蠱避蟲的藥先吃著。
能不能把這個下蠱的人找出來,麻煩。
只能好好分析,慢慢判斷。
但可以著重的,先觀察李小姐身邊的那些公司高管,比如剛才那兩個……」
師父一邊夾菜,一邊說出了這些。
李曉敏聽完,也是秀眉微挑。
可能也在回想,誰對她最不利。
她沉思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
「如果按照宋道長的思路分析。
如果我死了,的確對公司里的董事會格局,產生一定的影響。
且一旦我和我父親都死亡的情況下。
最大受益者,可能就會是黃叔,黃千萬。
他是除了我爸以外,擁有公司股權最多的人。
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公司將會落入黃叔手裡。
別的高層,受益則不會太大。
可這,可這太匪夷所思了。
黃叔和我爸很早就認識,一起創業的好兄弟。
而且我流鼻血了,他那麼關心我。
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搶著去給我買藥,昨天也說要帶我去醫院看病。
他應該,不會害我吧?
可能對我下蠱的,另有其人……」
李曉敏在我師父的思路框架下,也作出了分析和判斷。
只是沒有證據,她自己也迷糊,誰會害她。
但作為局外人的我們。
以及誰死誰得利的框架下,去看這個黃千萬的時候,則需要重點的觀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