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說完這些。
楊忠和艾有生知道我的另外一層身份,此時聽完我的話後都露出驚訝之色。
「狐、狐祟?」
「狐狸,狐狸鬼?」
「……」
二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楊忠老婆,卻在這個時候瞪大了眼睛,愣了少許後瞬間暴怒道:
「你、你不是醫生,你是個神棍?」
她指著我,莫名其妙的火氣。
但我也沒生氣,繼續開口道:
「我是一個醫生,也是一名道士。
你老公的問題,不是當前醫療技術可以解決的。
但我用道士的方法,卻可以幫助他,請相信我。」
我帶著平靜,沒有因為對方憤怒、質疑我,出現情緒上的波動。
可楊忠老婆絲毫不給我面子,對著我就「呸」了一聲:
「當年我爸和我媽,就是被你們這種神棍害死的,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
你這個神棍,好好的醫生不做,做什麼狗屁道士。
你滾,立刻滾,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對方還推了我一下,發泄著憤怒。
而我也從她的話語和激動的情緒之中,知道了她對道士,為何如此偏見。
原來,她的雙親是遇到了老南道,所以死了。
這應該,就是她排斥我們這種職業的原因所在。
「老婆,老婆你別推大師。」
「嫂子,你別激動。
姜寧大師是真的大師,過年的時候還幫我岳母和侄子,解決了肚子裡的蠱蟲。
非常有本事的!你就信他吧!」
「信個屁。原來你帶我老公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轉院,立刻轉院……」
楊忠老婆特別激動,一副誰說誰勸都沒用的架勢。
可這人,又不能不救。
見到這裡,我左手捏出一道劍指。
不等楊忠老婆作出反應,一指就點在了楊忠老婆的眉心位置。
楊忠老婆跟著雙眼一翻,毫無徵兆的直接就癱倒在地。
被我用定魂術,來了一個強制關機。
「老、老婆!」
「嫂子,姜大師,這是?」
「……」
兩人驚訝緊張。
我則解釋道:
「沒事兒,只是讓她短暫的休息一下。
明天早上,她就會醒了。
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的,還能讓她睡個好覺。
不然,也沒時間幫到楊先生。」
兩人聽我這般開口,這才鬆了口氣。
同時,艾有生看了一眼楊忠。
尬笑道:
「楊哥,這、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等姜大師把你治好了,嫂子也醒了。」
楊忠嘆了口氣:
「哎!我老婆為我的事兒,也是好久沒睡好了,這樣讓她睡一睡也不錯。
不過我老婆之所以反感道士,就是我岳父岳母以前被騙子給騙了。
明明有錢有時間治療,那個騙子非說他們是邪病,最後小病變成大病。
最後還喝了什麼符水,最後拉肚子加重病情都沒救回來。」
說話間,楊忠快速的來到了他老婆面前,將他老婆抱起,然後放在了病床上「休息」。
對這種事兒,我也表示理解。
有一些沒有底線的老南道,的確害人不淺。
騙錢就算了,有時候真的會因為他們,而間接害死看事者。
與此同時,艾有生對我開口問道:
「姜大師,楊哥這事兒,得怎麼治啊?好治嗎?」
楊忠給他老婆蓋上被子,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
「對啊大師,我這邪病好治嗎?
我好端端的,怎麼就被狐鬼纏身了?
還長出這麼一大塊黑痣出來?
就因為,我賣皮草嗎?」
聽二人詢問,我則開口回答道:
「治肯定是能治的,至於楊先生為何會被狐鬼纏身,肯定是因為和他的生意有關係。
畢竟狐狸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你作為一個銷售皮草的大老闆。
而且還有自己的養殖場,那些死去的狐魂。
如果沒有得到超度,有了怨恨,那肯定就會來纏著你這個大老闆。」
楊忠聽到這裡,臉都白了:
「啊!那、那我以後,以後不做皮草生意了嗎?
我做的事兒都是合法合規,而且推動就業的同時也納稅了。
我養殖場裡,都是請的殘障人士,幫助他們自食其力,養家餬口。
我也感覺,這事兒有損陰德。
所以,從我做皮草生意開始。
每年都會向社會捐贈,怎麼、怎麼就纏著我了?
我雖然做了殺生的生意,但我從來不虐生。
我們養殖場都是電療,一擊斃命,沒有痛苦的。」
楊忠一臉悲憤的樣子,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個楊忠倒也不是什麼奸商,而是一個正當商人。
只是他做生意的這一條產業鏈,是建立在了血淋淋的血肉生靈之上。
可這是合法合規的利益鏈條,在這裡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如果殺生就是罪惡,那活著就成了原罪。
我認為,不濫殺,不虐生。
這就是生存的基本準則……
養雞、養鴨、養豬、養牛的人更多,吃這些動物的人也更多……
這件事上,我無法去判斷,誰對誰錯。
就看如何能化解這個事兒。
能送就送,不能送我也只能斬了那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