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下去,周春梅直接被打得要死不活。
躺在地上,捂著臉「哎喲哎喲」的叫。
若不是看她還有一點點用,上一秒她已經死了。
程小紅站在我身後,看著地上的周春梅,眼淚早已經流成了兩行。
她沒說一個字,只是身體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或許她媽媽周春梅給她的「答案」,對她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有時候,不斷尋求的真相,往往比沒有得到答案,更為殘酷和可怕……
我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真氣,讓周春梅感覺到了恐懼。
她捂著臉,惶恐的看著我:
「你、你不是普通人。你,你是道士!
死雜種,你、你竟然叫了道士來對付我。
我要你死,你死……」
她話音未落,我一腳就踢在了她臉上。
疼得她再次叫出了聲。
這般模樣,還敢放肆。
我對著身後的張宇晨道:
「張宇晨,把程小姐帶進去。」
「哦,好!」
張宇晨答應,來到程小紅身邊:
「程小姐,先進屋吧!後面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程小紅現在如同爛泥一樣,站都站不穩,一言不發也不看她媽。
這個殘酷的答案,她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
等程小紅被張宇晨「提」回屋裡後,我才對著地上的女鬼周春梅道:
「村長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被打得毫無脾氣的周春梅,這會兒也怕了。
但還是用著有些怨毒的灰黑色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道:
「你打我,村長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
你、你肯定會被他吃掉,吃掉……」
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想吃我的鬼很多,就是不知道這村長鬼,有幾斤幾兩。
不屑的開口道:
「是嗎?我還真想瞧瞧。
你們村的村長,有什麼三頭六臂。帶路!」
周春梅聽完,不敢造次。
但也努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我、我帶你,帶你們去見村長……」
與此同時,張宇晨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毛敬拿出一道符咒,直接貼在了大門上。
張宇晨也對著屋裡的程小紅和她兩弟弟道:
「今晚你們別出去。」
程小紅沒回答,程小友和程小錢則連連開口道:
「不出去,不出去。」
「打,打死我也不出去……」
言語間,程小友和程小錢二人,一左一右就關上了大門。
甚至都沒多看他們媽一眼的。
這一家姐弟三人,姐姐最有孝心卻是活得最辛苦,最慘的那個。
被偏愛的兩個弟弟,現在見了自己親媽鬼魂,卻沒有表現出絲毫親情。
千人千樣,我沒去理會這些。
而是看著身前的女鬼周春梅。
她已經起身,看著關門的兩個兒子也沒有說話。
只是瞥了我一眼,怨恨的開口道:
「走,我帶你們去見村長!」
說完,周春梅轉身就往村子外走,但身體有點忽明忽暗。
顯然這傢伙又將怨恨,算在了我們身上。
也可能是想讓村長鬼,替她出頭。
就這樣,我們三個跟在女鬼周春梅的身後,徑直的走出了院子。
周春梅踮著腳,身體搖搖晃晃。
剛才力量還是有點大,一巴掌一腳就差點給她弄死了……
我們也不怕她逃跑,就在後面跟著。
她帶著我們往前,沿著村子裡的大道,走向了村子的另外一頭。
速度不快也不作聲……
見她沒有往後山墳地走,而是往村子的另外一邊走,就多問了一句:
「村長沒在墳地嗎?」
周春梅微低著頭,扭過頭來,陰沉的看著我道:
「今夜小女大婚,村長正在院子裡,擺酒設宴。
不遠,就村子另外一頭,村長的老宅里。」
說完,她還抬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的確是程小紅白天提到過,村長的家所在。
但村長一家人吃菌子全毒死了,村長家也就廢了成了荒宅。
也不怕她耍花招,點了點頭:
「好,繼續帶路。」
周春梅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越是往前靠近,四周的陰氣也變得越重,越是陰冷。
隱隱約約,我們還聽到了嗩吶的冥音。
好像農村傳統喜事和喪事,敲敲打打的混合聲響。
不知道是在辦喪事,還是在辦喜事。
張宇晨踮著腳往前望了望,對我和毛敬道:
「姜哥,毛哥,聽到沒,有鑼鼓和嗩吶的聲音……」
「聽到了!」
我點頭。
張宇晨又道:
「敲敲打打的,這是辦喪事,還是辦喜事?好怪異的聲音。」
一直沒說話的毛敬,這會兒回答道:
「冥喜,死人娶親,就這調調。
這樣也好,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