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恢復到正常眼睛色的遊魂們,都站在原地愣了愣,甚至有點迷茫。
過了好一會後,彼此之間還對視了一眼:
「咦!我怎麼飄到這裡來了?」
「奇怪,我也是,明明在山下看別人吵架。」
「我記得剛才聽到了佛經的聲音。」
「對對對,我好像也是,但記得佛經的聲音是那幾個活人那邊傳過來的……」
「……」
那幾隻鬼七嘴八舌的相互聊著天,都不清楚自己為何出現到了這裡。
我們也沒和他們對話,更沒去過多關注,隨著這兩道黑經紙符的效力消失。
沒有開天眼的我們也逐漸看不到這幾隻遊魂野鬼。
目前來看,這黑經紙符不僅能讓人失神,也能招鬼,給人開眼。
一旦這種情況出現在高速駕車時,後果不言而喻。
揉了揉眼睛,就聽潘玲說那幾隻普通的遊魂野鬼在說了幾句話後,也都各自飄走了。
他們飄走後,師父便對我開口道:
「小姜開車,咱們回去幹掉這群黑和尚,他馬勒戈壁。」
「是師父!」
我沒廢話,直接拉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師父、毛敬等人,也全都擠到了車上。
因為張宇晨身形比較高大健碩,就坐在了副駕駛。
青山道長等人就在後面擠著。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冰冷。
咱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敢害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這個仇,就不能隔夜……
我不斷踩著油門,很快的就來到了之前吃飯的烤肉館。
在門口停了一下,往裡面掃了一眼,已經不見有和尚。
但我和張宇晨在師父的指揮下,還是下去看了看。
剛走到停車場,就見到那個被打的烤肉店老闆,這會兒拿著噴水龍頭,正在給停車場邊上的綠化帶澆水。
他見我們去而復返,急忙招呼道:
「二位兄弟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東西掉了?我馬上讓服務員給你們看看。」
說完,拿出隨身的對講機便要說話。
我則急忙擺手道:
「沒有老闆,我們來找個朋友而已。加上車上的點菸器壞了,過來借個火。」
老闆聽我借火,放下手中的水龍頭就去拿打火機。
借火的同時,我又隨口問了一句:
「老闆,剛才站在門口的兩個和尚還在不在?剛才守在門口和門神似的。」
老闆搖了搖頭:
「走了,你們走後,他們就坐車離開了。
看方向是回山上的寺廟去了。
這群和尚可惹不起,別看他們又喝酒又吃肉的。
上個月在下面農家樂,好像也是喝多了和鄰桌的客人打架。
結果那幾個客人被打了一頓不說,去派出所錄筆錄的途中,還出了車禍。
一車四人全摔死在了山崖下,老慘了。
都說慈悲寺的和尚背叛了佛祖,犯克,誰惹他們,誰倒霉。
咱們當地人都沒有去上面上香的。
就一些遊客初一十五,擠著往山上跑,給他們送錢……」
老闆雖然只是吐槽了一句,卻讓我和張宇晨微微皺了皺眉。
上個月竟有一車人因為和黑和尚發生了矛盾後,出車禍死了?
這恐怕不是巧合,必然與那黑經紙符有關係。
看來這群黑和尚,不是第一次害人了。
也不得不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群和尚是真背叛了佛祖,是群黑和尚……
我二人沉默了少許,然後就聽張宇晨問了一句:
「老闆,你們這山上,是不是長期出車禍啊?」
老闆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
「兄弟,你還真別說。
自從二年前山上的破道觀改名叫慈悲寺後。
咱們這裡就一點沒慈悲。
這段山路還真出了不少車禍。
就我知道的就三四起,這都死了七八個了。
你們看這一路的路牌,全是減速慢行,限速。
這不上個月,還是死了四個……」
老闆就隨口一說。
但我聽著卻感覺都和慈悲寺的黑和尚有關係。
有那麼一群害人的黑和尚在,死人肯定是必然的。
就是不知道這三四起車禍里,有多少和慈悲寺的黑和尚有關,又有多少是自然出現的。
但慈悲寺的妖僧,肯定不能留他……
我點點頭又追問道:
「老闆,那你知道這慈悲寺里有多少個和尚嗎?」
老闆幾乎沒想就回答道:
「是九個,今天除了一個老和尚沒來吃飯,其餘的都來了。」
「這麼確定只有九個?」
老闆很堅定的點頭:
「當然,我師弟的館子每天給他們供飯,頓頓都吃肉,只有九個寺廟和尚。」
需要收集的訊息已經夠了,就對著老闆點點頭:
「謝了老闆,我們就先走了。」
老闆還想把他隨身打火機給我們,但我們就是為了過來打聽消息而來,自然是沒要。
回到車上,我倆將剛才老闆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師父聽完,直接就罵了一句:
「狗屁慈悲寺,竟然還霸占了我道家真觀。
我看這山上出車禍死的人,就是這群黑和尚害的。
今天若沒有找出那兩道黑經紙符,咱們兩輛車,恐怕也得衝到山崖去。
小姜,直接上山去寺廟。好好的對他們慈悲慈悲。」
師父暴脾氣上來就這樣,吹鬍子瞪眼睛。
要不是看車是他自己的,他恨不得給車門來上一擊雷法……
我也開始加速向山頂的慈悲寺駛去。
師父在罵完這麼一句後,還拿出手機給羅建華打了個電話過去。
等電話接通後,就聽師父對著電話另外一頭的羅建華喊道:
「羅建華,老子現在要去慈悲山上的慈悲寺報仇,你立刻安排人過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