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為何出現這麼多的紙人,而且還掛在樹上招遊魂野鬼。
這個目前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也可以理解成,有人在這荒山野嶺里,擺下紙人招魂局,在為某人續命。
而且,還在操控著某種邪法,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們現在也沒去動那些「嗚嗚嗚」鬼叫,求救不斷的鬼魂紙人。
更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斷往前走……
再沒搞清楚這石嶺山上,到底有些什麼之前,我們並不打算妄動。
只有搞定了幕後主使,搞清楚了原因,才能真的救下這些無辜的紙人鬼。
因為我們這裡距離後山,依舊還有好長一段路。
就這樣,我們在這滿是紙人的山林里,一直步行了五分鐘的樣子。
四周的樹木,也變得濃密了一些。
但掛在樹上的白紙人,卻沒減少。
依舊隨處可見,被掛在樹上的白紙人。
只是白紙人里的鬼魂,逐漸的變少了……
而且地上,出現了很多的白色圓形冥紙。
讓這一片山林,都變得詭異起來……
此刻,一陣陰風襲來。
掛在樹上的白紙人,又一次「唰唰」的搖擺起來。
地上的冥紙,更是「呼呼呼」的被吹到滿天都是。
瀰漫在山林之中的白霧,也逐漸的被吹散不少。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發現山林的正前方位置。
那隱霧之內,忽然出現了三具白紙人。
它們身上都花花綠綠的,畫著腮紅和紅唇。
踮著腳尖,緩慢的從隱霧之中走出。
胸口位置,都寫著一個「巡」字。
來的方向,正是我們所在的位置。
這種紙人,和我們之前見到的紙人鬼類似。
顯然是巡邏山嶺的紙人鬼。
見到這一幕,大家心頭都是一緊。
張宇晨更是壓低了聲音,很小聲道:
「現在怎麼搞?咱們是,站著不動,還是藏起來?」
我直接回了一句:
「藏什麼,屏蔽呼吸,有替身紙人,它們發現不了我們。」
我話音剛落,毛敬也附和了一句:
「學他們走路的樣子,緩慢的走過去,有替身法在身,他們看不出我們是活人……」
帶路的潘玲也沒過多遲疑,再次帶著我們往前走。
我們三個,就那麼跟在潘玲身後,都開始踮著腳走路。
微微低著頭,不敢吸氣也不敢喘氣。
只是這樣踮著腳走,實在是不舒服。
只能抓緊了腳趾頭,不斷往前,希望一切順順利利。
隨著我們與那三具巡邏白紙人越來越近,冰冷的感覺也越來越強。
黑色的鬼氣,也逐漸往我們蔓延而來。
很快的,我們已經與那三具白紙人距離不足十米。
我們已經可以聽到那「吱吱吱」的紙張摩擦聲,以及它們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響……
很輕微,可在這陰森陰冷的山林里,卻讓我們渾身不自在。
大家都沒有亂動,依舊踮著腳往前走。
可就在我們要與那三具白紙人碰頭的時候,三具白紙人卻突然在我們身前三米遠的位置,直接就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具白紙人,更是在這個微微歪了一下頭。
瞪大了那一雙紙人眼睛看著我們。
我雖然站在最後面,可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白紙人全身散發出的冰冷。
心跳都輕微的加速。
我不知道其餘幾人什麼表情。
但為首的潘玲並沒停下,還在繼續往前……
很快的就和那為首的白紙人擦肩而過,在經過另外兩具白紙人的時候。
那兩具白紙人「唰唰」兩聲,猛的扭過腦袋。
面無表情,瞪大了一雙畫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旁邊的潘玲和我們。
這一扭頭,讓緊張的我們,更是猛的繃緊了神經。
好在大家都不是新人,也不是一次兩次遇到邪祟。
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都沒有露出馬腳。
依舊跟著潘玲,繼續往前走。
就在我們要與這三具白紙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最後面的那具白紙人,卻突然伸出一條白燦燦的紙人手臂,直接攔住了前面潘玲的去路。
導致潘玲和我們,只能原地停下。
被發現異常了?
本就懸著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刻,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好似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
加上又憋著氣,那種窒息和壓抑,當我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了起來。
潘玲顯然也有點不知所措,也沒動更沒說話。
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成一排,被旁邊的三隻紙人盯著。
我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真出現了意外,被識別出來。
在無法繼續潛伏靠近後山,我就第一個掰斷這些紙人的腦袋。
而為首的那具紙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了張嘴。
幽幽的,發出了低啞且毫無情緒的聲音:
「之前,沒見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