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實驗樓大門被關閉的剎那,那冰冷的氣息驟然下降。
一切,好似又恢復到了平靜。
頭頂懸著玄月,我孤零零的站在實驗樓外。
我清楚,以後的路不僅僅為自己而走,我的命也不僅僅再為自己而活。
我不僅要作為一行走陰陽的驅魔人。
我更要完成我背負了十世的宿命,也要拯救一直被限制在九屍樓內的小雨。
我摸了摸胸前的鳳紋玉佩:
「小雨,感謝你多年的守護和等待。
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說完,我不在停留,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店裡的路上,我腦海里不斷在想小雨今天給我說的事情。
時間太過久遠,是那麼的不現實。
可這,又真切的出現在了我的身上。
但我現在要做的,是拋開所有。
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並更多的尋找到那些破碎的封印晶石。
爭取在這兩年左右的「平靜期」,讓自己達到最強的一個狀態,收集到更多的封印晶石碎片,增強封印。
同時,再找到別的凶屍,為二年後為第九棺填充屍體做準備。
別的我就不去想了,想了也做不到。
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實力之上,沒有實力一切空談……
等回到店裡,已經十二點過了。
師父還沒睡,坐在沙發上擺弄他的漁具。
「師父!」
我喊了一聲。
「回來了!上樓早點睡吧!
我一會兒去河邊甩兩桿。」
但我沒上樓,而是對著師父繼續開口道:
「師父,我今天除了見了三爺,還見到小雨了。」
師父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抬起頭來:
「哦?白姑娘出關了?
那九屍樓大凶,說明都被完全鎮壓了吧?
那是好事啊!
九屍樓恢復穩定,就不受大凶威脅了。
不過你有沒有問,你九世輪迴,是怎麼回事沒?」
可師父話音剛落,又急忙改口道:
「慢慢慢,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牽扯到了九屍樓大凶。
你既然有九次轉世,這個事兒肯定小不了。
說不準,就是什麼禁忌。
你自己明白就好,不用說不用說。
你只需要告訴為師,為師什麼方面可以幫助到你就行。
我看那九屍樓也煩。
媽嘞個比,要不是老子道行不夠,老子早給它踏平了……」
師父說了一大堆,而師父卻害怕我為難,並沒有要求我說出來。
反而是說,讓我有問題就找他。
難怪小雨說,目前除了我師父外,暫時都不能對別人提起我的宿命過往。
「師父,小雨說我的事,目前唯一能告訴的,就只有你一人。」
我繼續開口。
師父跟著一愣,露出驚訝之色:
「白姑娘,這麼信任我?」
我重重點頭。
師父待我如子,傳我道法咒術,數次救我於危難生死。
如果他都不能信任,那就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任。
師父見我點頭後,直接放下了手中漁具,示意我暫時別說話。
然後又開口道:
「別急,一會兒告訴我。去二樓,先拜祖師爺。」
說完,師父起身走向了大門。
將門直接給關了,然後就示意我回二樓。
到了二樓,我和師父都給祖師爺上了香,香香……
然後,才聽師父對我開口道:
「祖師在上。
小姜你身上,應該背負一些東西。
白姑娘既然作為九屍樓真正意義上的鎮樓者。
她能護你九世轉世,且大凶視你為鑰匙。
兜兜轉轉,十世之身再回九屍樓。
為師猜,你和九屍樓之間,必然有因果關係。
而這個果,現在就出在了你的身上。
我猜對了嗎?」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臉色驚變。
我現在一個字還沒說,師父便只通過之前的經歷和見聞,便幾乎推論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和模樣。
師父終究還是師父,見得多經歷多,想得也夠深。
我不斷點頭:
「沒錯,這個果,就是這一世的我。」
師父此時還比較淡定,拿出一根煙點上,然後很有興致道:
「當我在醫院得知。
你能讓你師爺,相隔四十年算出你要入門那天起。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太一樣,你肯定是命定之人。
說說吧!
看你帶著怎樣的因果而來,為師又能為你做點什麼。」
說完,師父深吸了一口香菸。
而我,也當著祖師爺的面,開口說道:
「師父,這事兒可能有點玄乎。」
師父不以為意:
「玄乎?為師啥沒見過?縱橫陰陽幾十年,你當著祖師面說就是。」
說完,師父又猛吸了一口煙。
我也不在遲疑,直接開口道:
「師父,小雨說。
我第一身乃最後一位殷商大祭司……」
此言一出,我還沒來得說第二句。
師父「嗆」的一聲,就咳嗽了出來,滿嘴煙霧。
臉都震紅了,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道:
「啥?殷、咳咳咳,殷、咳咳咳,殷、殷商,大、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