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後我去吃了碗面,又回了醫院。
雖然沒睡覺,可調息了半晚後,除了身體的傷痛外。
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氣,還是很足的。
就是身體,有點透支,有點扛不住。
用遊戲的語言就是;藍多血少,能連續放大招,但扛不住平A。
到了醫院,發現師父和護工一起,正在送余叔做檢查。
我讓師父回去休息,我說這邊我來應付。
師父透支大,上了年紀,他過來都是強撐著。
見我情況比較好,精神氣很足後,他也就沒和我爭。
說他就外面的賓館,明天就過來和我交班。
還說我撐不住了也去休息,這邊有護工醫生看著……
我說好,讓他放心。
送余叔做完檢查,張宇晨醒了。
我又去住院藥房,給張宇晨開了藥,前前後後忙到了下午五點多。
我精氣神很足,可身體是有傷的。
還是能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應。
不過傍晚的時候,潘玲過來了。
我這才能好好的喘口氣,休息一下子。
只是半夜的時候,余叔和張宇晨都睡了。
潘玲突然開口道:
「姜大哥,我最開始以為,白姐姐可能是你家的保家仙。
比如東北家仙,供清風那種。
結果那天才明白,白姐姐竟是九屍樓下的真正鎮壓者。
你和她之間,竟有著數世緣分。
你們身上,冥冥之中,帶有宿命。
只可惜,白姐姐……」
潘玲說到這裡,突然停頓。
可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因為我一直說小雨是我女友。
而小雨,是一隻鬼。
人鬼殊途。
從古至今,這都不會有好結果。
但我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她是鬼也沒事。
其實我認為,有時候只要真心相愛就好。
能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緣分。
更何況,她守了我九世了。
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
但我今生,也的確只愛她一人,鬼也無妨……」
我還不清楚全部真相。
我不知道,自身的宿命何在。
但大凶的這幾句話,卻讓我對小雨的所作所為,極其感動。
潘玲發現氣氛有點不好了。
跟著話鋒一轉又開口道:
「姜大哥,咱們不說這個。
那天聽宋前輩喊出酆都大帝。
才知道你們是陰脈弟子,拜酆都大帝。
那你們,是不是都要養鬼?」
潘玲本是想岔開話題,可直接給我問得語塞了。
扭頭看著潘玲。
師父可沒教我什麼養鬼法門。
但師父,的確養了鬼了。
我沒正面回答,就反問了一句:
「為啥這麼問?」
潘玲先指了指她那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
「宋前輩隱蔽得很好,其實我能看見的。
之前你被一隻食屍鬼,拉到了鬼群里。
他的影子動了,而且有三道黑影,直撲你而去。
應該是要去救你。
但後來,小雨姐姐出現了,他們又回到了宋前輩的影子裡,就再沒出現。
可我能百分百確定……」
聽潘玲這麼一說,我的確想到,當時我被拉入鬼群,食屍鬼被黑傘刺爆後,有一道黑影急速縮回向了石壇方向。
只是這一幕一閃而過,那個時候周圍都是畸變邪靈。
我並沒放在心上,以為只是普通邪靈罷了!
現在聽潘玲這麼一說,想到那黑色影子,好像是縮回的師父所在方位。
這讓我,又想到了臨走前,師父深夜說的那句話:
「姜寧,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師父把隔壁的師兄或者師姐們帶了出來,帶在了影子裡?
一起來到了九屍樓內。
這樣做,可以消除他們自身的業債嗎?
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潘玲。
潘玲見我突然之間沉默,眉頭都皺緊了。
話鋒急忙一轉,開口道:
「姜大哥,我就隨口一問。
如果不方便,你不用回答,我就是好奇罷了!」
但笑了笑,微微點頭,也沒回應。
可誰知道這個時候,本以為睡著的余叔,卻突然躺在床上回了一句:
「小姜不是不方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事快到頭了,冤有頭債有主,欠的債,一定會得到償還的。」
余叔突然蹦出的這一句,別說潘玲了,讓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
欠的債?誰欠誰?誰來償還?
我和潘玲正疑惑間,余叔又突然說道:
「睡吧!別再談這個事了,對你們都沒好處。
時間到了,自然就明了了。」
余叔說得很嚴肅。
我和潘玲對視一眼後,聽出了余叔語氣之中的嚴肅。
以及其中,必涉及到了一些禁忌因果。
也都「嗯」了一聲,不再繼續開口。
咱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好奇」。
特別是對禁忌的好奇。
實力到了,百無禁忌。
實力不到,禁忌便是性命……
隨後,我躺在陪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余叔剛才的那句話。
這事,快到頭了。
冤有頭債有主,欠的債,一定會得到償還?
從字面意思分析,時間快到了。
這個事,馬上就會有一個結果。
與師父說的,十二年業債快還完了,不謀而合。
就是不清楚,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債,又得用這麼長時間去償還……
訊息太少,想不明白。
反正師父說了,這事讓我別問。
時間到了,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但有一個問題,是不證自明的。
被師父養在隔壁房間的三位師兄或者師姐們是死掉的。
他們怎麼死的,還沒有答案。
現在余叔說了一句「冤有頭債有主」,大概率是讓人害的。
至於為何會牽扯到業債,我還想不到……
但不管怎樣,敢害我姜寧的師兄師姐。
管特麼的是誰,哪怕我與師兄或師姐們素未謀面。
若那天,真遇到了他們的仇家。
我姜寧也絕對會幫他們,有仇報仇有冤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