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話音剛落,我們便紛紛開口回答:
「明白!」
「是師父!」
「……」
我們紛紛回答。
只有張宇晨一臉懵比,因為他還沒分配到任務。
對師父開口道:
「宋、宋前輩,我幹嘛?」
師父冷冷一笑:
「你之前不是說,想砸了河神廟嗎?」
「對!」
張宇晨點頭。
「現在不用扮演河神了,那廟就沒留著的必要了。
你去把廟砸了。
在廟的神壇下,肯定有個罈子。
那是聚邪氣的。
去把那個罈子給我拿過來,千萬別打碎了。」
張宇晨聽到這裡,瞬間興奮起來:
「好嘞,我這就去!」
說完,張宇晨高興得跳起,一個人跑去砸廟去了。
同時間,師父又從黃有貴手裡的公雞身上,拔下了四根翅膀上尖端羽毛。
羽毛前端,還帶著雞血。
師父一手掐著嬰魚鬼,將其按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讓爸爸吃了你們,吃了你們……」
師父按著他,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沒有任何效果。
至於他的話,師父更不在乎:
「你爹敢上岸,就是他的死期。」
說完,師父一隻手舉起四根羽毛。
用帶血的一頭,對著這嬰魚鬼的四顆眼睛,直接就扎了上去。
只聽「砰」的四聲,這嬰魚鬼四顆綠色眼睛,全讓師父給刺得爆裂,流出綠色的陰元液體。
這些液體,在觸碰到師父的手臂時,便化作一陣綠氣,消失不見。
那四眼嬰魚鬼,也在這個時候發出刺耳的慘叫。
「啊!眼睛,我的眼睛……」
說話間,這個嬰魚鬼掙扎不斷,不斷發出痛苦的聲音。
隨後,師父就將這嬰魚鬼扔在了石坑裡的一個二平左右的小水窪里。
「噗通」一聲,這嬰魚鬼落水。
但泡在水坑裡,用一雙白慘慘的手捂著自己四顆已經瞎掉的眼睛。
他脖子上,還纏著紅繩。
紅繩的另外一頭,用剛才的四根帶血雞毛,釘在沙灘上。
師父就那麼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陰霧瀰漫的河水。
河水裡激盪得越來越凶,那腥臭味也越來越濃,霧氣也越來越濃。
岸邊聚集的水鬼,也越來越多。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至少三四十隻那麼多。
其中不乏有白色眼睛,已經徹底化煞的厲鬼。
但水鬼厲害,也只是在水裡。
只要不下河,他們也不能奈何我們。
而水鬼的特殊性,也讓他們無法上岸。
唯一的隱憂,就是下水道女鬼侯慧芳口中的老水鬼,三個初中生鬼口中,躺著河底石棺里的紅衣老鬼。
他可以無視地氣,可隨意上岸。
這一點,才是最大的隱患。
這些小水鬼,只要用的方法得當。
各個擊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看了一眼河邊,白色的濃霧,正在快速形成並向岸邊而來。
我不知道濃霧籠罩後,會發生什麼……
只有快速的執行師父的計劃和安排,才是當前要務。
我、黃有貴、毛敬、潘玲就往紙人和活雞的地方跑去。
毛敬和潘玲取毛,做引陰繩。
好讓這些水鬼快點上岸送死,占據主動權。
當然,也能去河邊和他們打。
可這樣的危險係數太高,不出事還好。
可一旦出事,落入水中,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這也是為何,師父用引陰繩,也不靠近河水驅鬼的原因之一。
我們這邊,則用活雞和紙人,做一具具「活死替身」。
這個活死替身的法門,我了解一點。
師爺手札里有過簡單記錄。
原理很簡單。
雞做命,紙做身。
身前寫活字,代表生。
後背寫死字,代表死。
點了睛後,再施展相應的咒術和符籙。
那麼紙人就有命有身,有死有活。
同時,在這些水鬼眼裡,那就是一個個有命無魂的活人軀殼。
鬼祟們見了,都會爭相搶奪,一旦經不住誘惑,占據其身。
鬼是從正面,活字進入的紙人身。
那麼這些鬼魂,就會和雞共用一命。
好處是;共享所有感官。
壞處是;雞死鬼魂消,身碎鬼魂死。
除非施咒人主動解咒語,入身鬼魂再難逃出紙人身。
主打一個「困」字。
如果這鬼是從後面,死字進入的身體。
主打一個「凶」字。
二者爭命。
活雞和紙人鬼魂,就必須死一個。
活雞會感覺到兇險,會變得凶戾。
會與進入紙人身的鬼魂不死不休,不斷的啄咬紙人。
此時的鬼魂,已經不能從紙人身體內出來,只能和活雞爭命。
可是,紙人身體,一旦被啄碎。
紙人就會瞬間燃燒,到時候都不用出手,紙人體內的鬼魂就會被燒得魂飛魄散。
但如果紙人殺了活雞,那麼紙人鬼魂,就會擁有活雞的所有感覺。
就如同找回了「活人」的狀態……
而且這種狀態,可以維持十七天之久。
這個術的出現,其實就是一個高等一點的替身術。
一個可以為鬼魂,找回活人感覺的替身術。
術是好術,就看施術者怎麼用。
用得喜,助鬼為樂。
用得凶,誅鬼升天。
而今晚,便要誅鬼升天,註定要讓這河裡的眾多水鬼,死在這河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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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兄弟姐妹們,讓大家久等了。
因為我沒有存稿,所以都是每天寫每天更。
抱拳抱拳……